仁王雅治把杯子遞過來,吸管上還纏著片薄荷葉。
“不過比起繆斯,我覺得更像剛斬完惡龍、順便來凡間喝果汁的女神。”
月歌咬著吸管笑出聲,果汁的酸甜混著海風的鹹味漫開。
路邊有群孩子追著白鴿子跑過,銀鈴般的笑聲驚飛了簷角的麻雀。
仁王雅治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往巷子裡拐,石板路被夕陽曬得溫熱,他們的影子被拉得老長,交疊著掃過斑駁的白牆。
儘頭是片隱蔽的海灘,沙粒細得像碾碎的月光。
仁王雅治不知從哪裡摸出塊衝浪板,藍白相間的圖案倒和這裡的房子很配。
“來試試?”
他踩在淺灘裡朝她招手,海水漫過腳踝,帶著陽光的溫度。
月歌望著遠處翻湧的浪頭,忽然想起斬八岐大蛇時的水勢。
但這次不同,浪尖閃著碎金般的光,仁王雅治的笑聲混著濤聲傳來,銀灰色的頭發被風吹得淩亂,卻比任何時候都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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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拉著踩上衝浪板,剛站穩就被浪推著往前衝,驚呼著抓住他的胳膊,卻聽見他低笑著說。
“放心,掉下去我就把你變成人魚。”
結果是兩人一起摔進水裡。
鹹澀的海水嗆進喉嚨,月歌卻笑得停不下來,看著仁王雅治抹掉臉上的水珠,銀眸裡全是狡黠的光。
夕陽正沉入海麵,把天和海都染成珊瑚色,他忽然湊過來,用指腹擦掉她臉頰的水珠,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什麼。
“這裡的星星會比幻境還亮。”他說。
夜幕降臨時,他們坐在懸崖邊的橄欖樹下。
遠處的小鎮亮起燈,像散落在藍絲絨上的珍珠。
仁王雅治不知從哪裡弄來條毯子,鋪在草地上還帶著陽光的味道。
他躺著看星星,手指點著夜空給她講星座,說哪個是獵戶座的腰帶,哪個是宙斯變的天鵝。
“你說,真實的世界裡,也有這樣的地方嗎?”
月歌忽然問。她指尖劃過草葉上的露珠,想起海溝裡那道斬碎黑暗的劍光,又想起此刻身邊的溫度。
仁王雅治側過身看著她,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淡淡的影。
“大概有吧。”
他伸手,把她耳後的薔薇換到另一隻耳朵上,花瓣的香氣混著橄欖葉的清新漫開來。
“不過得等我們出去看看才知道。”
遠處傳來教堂的鐘聲,慢悠悠地蕩過海麵。
月歌忽然覺得,這樣的瞬間或許更該記在心裡。
仁王雅治的呼吸落在頸窩,帶著點酸櫻桃汁的甜味,他忽然低笑起來:“金主姐姐,你說要是在這裡住下來,每天看海曬太陽,會不會變成兩隻懶貓?”
“那你得先學會烤魚。”
月歌戳了戳他的臉頰,觸感溫熱。
“不然就得餓肚子。”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心跳聲比海溝裡時更清晰,帶著安穩的節奏。
“那我就每天釣很多魚。”
他說,聲音輕得像夜風。
“釣夠兩個人吃的。”
星星漸漸密起來,像撒了把碎鑽在黑絲絨上。
月歌靠在他肩上,聽著浪濤拍岸的聲音,忽然覺得這幻境或許也沒那麼糟。
至少此刻,沒有妖物,沒有廝殺,隻有海風、星光,和身邊這個總愛耍賴的狐狸。
仁王雅治忽然哼起不成調的曲子,大概是聽來的民謠,調子輕快得像踩著浪尖。月歌跟著輕輕晃腿,草葉上的露珠沾濕了裙擺,卻不覺得涼。她想起他說要記一輩子的話,忽然覺得,或許不用刻意去記,有些瞬間會自己鑽進骨子裡,像此刻的月光,像他睫毛上的星子,像這漫過心尖的、帶著鹹味的風。
“明天去聖托裡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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