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油燈的光芒溫暖而柔和,映著月歌含笑的眉眼,也映著這方小小的、充滿了煙火氣的家。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幸村精市便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禮服來了。
他手中拿著一支新鮮的白色桔梗花,遞到月歌麵前。
“月歌,準備好了嗎?”
月歌接過花,插在發間,點了點頭。兩人並肩走出草屋,隻見門口站著幾個相熟的鄰裡,都笑著向他們道賀。
按照村裡的習俗,他們先去村中的神社祭拜。
神社不大,隻有一間小小的神屋,供奉著海神。
幸村精市牽著月歌的手,跪在神前,獻上酒和魚,口中虔誠地祈禱。
“願海神保佑我與月歌,一生平安,不離不棄。”
月歌也跟著默默祈禱,並未說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祭拜結束後,回到草屋,鄰裡們已經幫忙擺好了簡單的宴席。雖然沒有奢華的排場,但每張臉上都帶著真誠的笑容。
隔壁的阿婆拉著月歌的手,塞給她一個紅布包著的小禮物。
“姑娘,這是我年輕時戴的發簪,祝你和精市永結同心。”
村裡的孩子們圍著他們跑鬨,唱著不成調的祝福歌謠。
月歌和幸村精市並肩坐在席上,接受著鄰裡們的祝福。
幸村精市拿起酒杯,對著眾人舉了舉:“謝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和月歌的婚禮。”
說完,他轉頭看向月歌,眼中滿是溫柔:“月歌,以後的日子,我會一直陪著你。”
月歌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精市,你一定要信守諾言哦,未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不離不棄……”
宴席散去後,夜色漸濃。
屋內隻剩下他們兩人,油燈的光芒搖曳著,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幸村精市走到月歌麵前,輕輕握住她的手。
“月歌,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夫妻了。”
月歌抬頭看著他,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
穿著和服羽服的幸村精市簡直太好看了,她真的很喜歡。
海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淡淡的花香和海水的氣息。
幸村精市擁著月歌,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海風卷著花香從敞開的窗欞溜進來,吹動了油燈的火苗,也吹動了月歌鬢邊的碎發。
幸村精市擁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緊,低頭時,恰好看見月光落在她的側臉,將她眼角的弧度襯得愈發柔和,唇瓣因方才宴席上飲了點酒,泛著淡淡的粉,像春日裡剛綻的櫻花。
他的心跳忽然亂了節拍,像是被海浪拍打的礁石,咚咚地撞著胸膛。
從前並肩看海、共食三餐時從未有過的情愫,此刻在新婚的夜色裡瘋長。
他看著她仰起的臉龐,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睛此刻映著燈火,像盛了兩汪星光,誘得他忍不住微微俯身。
月歌察覺到他的靠近,鼻尖先觸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著海風的鹹濕,格外安心。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片溫熱輕輕落在了唇上——沒有章法,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像怕驚擾了蝴蝶的指尖,淺嘗輒止。
幸村精市吻完便立刻偏過頭,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他攥著月歌的手微微用力,喉結滾動了一下,才低聲道:“抱歉,我……”
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月歌輕輕拉住。
她往前湊了湊,仰頭看著他泛紅的耳尖,忍不住輕笑出聲:“精市,你怎麼還害羞了?”
說著,她主動踮起腳尖,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將唇再次貼了上去。
這一次的吻不再像方才那樣倉促。月歌的主動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幸村精市心底壓抑的情愫。
他漸漸放鬆下來,笨拙地回應著,手不自覺地攬住她的腰,將她更緊地擁在懷裡。
油燈的光芒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晃動,空氣中的曖昧像發酵的米酒,漸漸濃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