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的眼神亮了起來,像是回憶起了最珍貴的東西,幸村精市也喜歡星空,他似乎看到了過去的那個小女孩。
“我指著東南方的星辰對父皇說,那裡近日必有戰事,需提前派兵駐守邊境。父皇一開始不信,可沒過三天,邊境就傳來急報,說叛軍正在向我方邊境移動。”
就是這一次,她的觀星能力讓父皇刮目相看。
之後,她又幾次根據星象變化,準確預測了洪澇、旱災,甚至是朝堂上的權力變動。
父皇對她愈發重視,不僅恢複了她的長公主封號,還賜了她單獨的宮殿,讓她參與朝政議事。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再也不敢對她不敬,天後也因為她有了父皇的庇護,不敢再明目張膽地針對她。
“可我知道,父皇的寵愛從來都不是無條件的。”
月歌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他看重的,是我能為他帶來的價值——我的觀星能力能幫他穩固江山,我的長公主身份能幫他籠絡臣子。”
“十八歲那年,真田弦一郎在邊境立下赫赫戰功,成為朝野上下矚目的名將。父皇為了拉攏這位年輕的將軍,當即下旨,將我賜婚給真田。我還記得那天,太監宣讀聖旨時,自己跪在地上,指尖深深掐進掌心——我甚至沒有見過真田弦一郎一麵,就要嫁給這個隻知打仗的“糙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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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月歌的聲音忍不住有些哽咽,她把頭埋到幸村精市的胸膛中,幸村精市感覺他的衣襟上傳來濕潤感。
她哭了……
她沒有那麼強大,至少和自己在一起時,她一直是一個脆弱的小姑娘不是嗎?
她需要他,幸村精市想著,手不自覺的拍著月歌的手臂。
“我和真田的婚禮很盛大,滿朝文武都來祝賀,說我們是‘天作之合’。”
月歌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
“可隻有我知道,這場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我是父皇的棋子,他是父皇要拉攏的對象,我們倆,都是這場政治遊戲裡的犧牲品。”
“畢竟,他想用我來籠絡真田家,卻又不想真田家謀求他的皇位,又恰巧真田弦一郎是真田家的嫡次子,不能繼承幕府,所以,我被迫同真田弦一郎成婚。”
“他是個好人,正直、忠誠,對我也足夠體貼。”
月歌輕聲說。
“可我對他,起初時厭惡,可他尊重我,帶我離開皇宮,剩下的隻有感激,沒有愛情。我試過接受他,試過把他當成丈夫,可每當他靠近我時,我就會想起宮裡的冰冷,想起質子生涯的屈辱,想起自己不過是個任人擺布的棋子。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去愛一個因為‘聖旨’才和我在一起的人。”
說到這裡,她忽然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幸村,眼底的霧靄散去,隻剩下無比的認真:“直到遇見你。”
“你不知道,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有多驚訝。”
月歌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她起身,幸村精市也起身,剛好可以借著光看到她溫柔的表情。
“你不像宮裡的人那樣虛偽,不像軍營的人那樣粗獷,你溫柔、安靜,會為我熬藥,會陪我看海邊的日落,會聽我說那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在你身邊,我不用偽裝自己,不用想著如何生存,我可以做我自己——不是那個需要看星象討好父皇的長公主,不是那個用來籠絡臣子的棋子,隻是月歌。”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幸村的臉頰,指尖劃過他細膩的皮膚。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特彆。後來和你相處的日子裡,我越來越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不是感激,不是依賴,是愛。是那種願意放下所有身份,隻想和你一起守著這間小木屋,看日出日落的愛。”
幸村的紫灰色眼眸裡倒映著月歌的麵容,月歌的眼神是如此真摯,真摯的,讓懷疑的種子重新縮回到土壤中。
他不該懷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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