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陣法……”
月歌直起身,轉過身看著他,紫眸裡淬著冷光。
“分明是用來禁錮靈體的。等你對我的新鮮勁兒過了,等巫師的預言需要應驗了,是不是這暗牢的地板上,就要流淌著我的鮮血了?”
“不是!”
幸村精市幾乎是脫口而出,瞳孔因震驚而猛地收縮。他從沒想過,她竟能一眼看穿陣法的用途。
那些被他刻意壓下去的猶豫與掙紮,此刻全被她血淋淋地揭開——他確實動搖過,在“種族興衰”與“私心喜歡”之間,反複拉扯。可現在,當她站在自己麵前,將這殘酷的真相攤開時,他才發現,所謂的“猶豫”,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借口。
月歌看著他慌亂的模樣,眼底的冷意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複雜難辨的情緒。
她走回石台前,將蠟燭放在一旁,打開了籃子裡剩下的東西——一碟精致的糕點,一碗溫熱的湯,還有一隻小巧的酒杯。
幸村精市的目光瞬間鎖定在那隻酒杯上,警惕地眯起眼。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太了解自己的手段,自然也防備著她用同樣的方式對付自己。那酒杯裡的液體泛著淡淡的琥珀色,不知是酒還是毒藥。
“怎麼?”
月歌注意到他的目光,拿起酒杯晃了晃,輕笑出聲。
“擔心酒裡有毒?”
她走到他麵前,俯身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得極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海水腥氣,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藥香;他則能看清她眼尾細小的絨毛,感受到她呼吸間的溫熱氣息。
月歌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下巴,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語氣卻依舊強勢。
“有毒又如何?如果我讓你喝,你會喝嗎?”
幸村精市默然不語。
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看著她紫眸裡自己的倒影,忽然輕笑起來。他伸出手,想要去奪那隻酒杯——他從不是任人擺布的性子,即便此刻被困,也絕不低頭。可他的手指剛碰到杯壁,月歌就猛地收回了手。
下一刻,不等幸村精市反應過來,月歌已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她扣住他的後頸,迫使他抬頭,然後不由分說地覆上他的唇。
溫熱的酒液順著她的唇齒渡入他的口中,帶著一絲清冽的甜,卻又後勁十足。
幸村精市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隻剩下唇間的柔軟觸感與酒液的醇香。
他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力道,感受到她主動貼近的溫度,那些被壓抑的偏執與欲望,在這一刻徹底衝破了理智的防線。
他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抱住她,卻被手腕上的鎖鏈限製了動作,隻能徒勞地繃緊手臂。
月歌很快就鬆開了他,唇瓣離開時,還故意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唇。
幸村精市的唇間,血珠滑落,給麵色蒼白的他增添了一抹妖異的美感。
此刻的他,才真正像是傳說中的美人魚一樣,蠱惑人心。
她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指尖摩挲著自己的唇,眼底帶著勝利者的得意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沉淪。
“我說過。”
她的聲音帶著酒後的微啞,卻依舊堅定。
“你是我的。”
她俯身,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你的性命從你我緣分締結的那一刻,就不再屬於你。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人魚族,未來也都是我的。”
幸村精市喘著氣,唇間還殘留著她的氣息與酒的餘味。
他看著她強勢的模樣,看著她紫眸裡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忽然笑了。那笑容裡沒有敗落的不甘,隻有一種近乎瘋狂的順從——或許,從他第一次看見她的紫眸開始,他就已經輸了。
不是輸在這水牢裡,而是輸在自己那顆早已被她占據的、黑暗而偏執的心上。
喜歡我在網王世界當團寵請大家收藏:()我在網王世界當團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