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俯身,雙手撐在浴桶兩側,將月歌困在自己與木桶之間,低沉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
“那現在呢?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溫熱的氣息撲在月歌臉上,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清冽的皂角香。月歌仰頭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看著他眼底翻湧的情緒,忽然笑了。
她伸出濕涼的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眉心的結,語氣帶著幾分狡黠。
“黑木頭,你這是在求我嗎?”
正直緊繃的皮囊下是求歡的欲望!
真田弦一郎的身體僵了僵,耳根瞬間泛紅。
他彆開臉,卻不肯後退,聲音依舊悶悶的。
“我隻是提醒你,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
月歌重複著這兩個字,指尖順著他的下頜線滑下,停在他的喉結上輕輕摩挲。
“可我的夫君,在我遇到危險時,在我遭受他人的暗算時……他隻是在一旁因為可笑的忠孝猶豫。”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看著他喉結急促地滾動,眼底的笑意更濃。
“而現在,真田弦一郎你付出了什麼?又憑什麼要求我隻屬於你一個人?”
真田弦一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他重新低頭看她,眼底的愧疚被一種近乎偏執的占有欲取代。
“我會彌補。”
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以前是我錯了,以後我不會再放手。”
月歌看著他眼底的認真,指尖輕輕勾了勾他的掌心,語氣卻依舊輕飄飄的:“彌補?怎麼彌補?”
她故意抬了抬身子,浴桶裡的水順著她的肩頸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襟。
“像這樣,陪我一起泡澡嗎?”
真田弦一郎的呼吸驟然粗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溫度,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與沐浴後的清香,那些壓抑的情愫在這一刻幾乎要衝破理智的防線。
他盯著她泛紅的臉頰,盯著她水潤的唇瓣,喉結滾動著,幾乎要吻下去。
可就在這時,月歌卻猛地抽回手,重新靠回浴桶邊緣,拿起一塊毛巾慢悠悠地擦拭著手臂,語氣恢複了慣常的慵懶。
“行了,彆杵在這兒擋光。”
她抬眼瞥了他一眼。
“去把我乾淨的衣服拿來。”
真田弦一郎的身體僵在原地,看著她瞬間恢複疏離的模樣,胸腔裡的情緒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又冷又悶。
他知道,她還在怨他,還在試探他。
可他沒有轉身離開,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道:“等著。”
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月歌手中的毛巾停了下來。
她低頭看著水麵上漂浮的花瓣,眼底的笑意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複雜難辨的情緒。
明明,真田弦一郎的放手,她早就知道,那是他必然的選擇。
她怨過,恨過,可當他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為她打熱水,為她備花瓣,為她的一點痕跡而暴怒時,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晃了晃。
不多時,真田弦一郎拿著乾淨的衣衫走了回來。
他沒有說話,隻是將衣衫放在浴桶邊的矮凳上,安靜地站在一旁,像個等待指令的士兵。
月歌看著他緊繃的背影,忽然開口:“真田弦一郎,你知道我為什麼留著你嗎?”
真田弦一郎猛地轉過身,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月歌緩緩起身,浴桶裡的水順著她的身體滑落,勾勒出優美的曲線。她沒有避諱他的目光,隻是平靜地看著他。
“因為我確實舍不得你這皮囊。”
她拿起矮凳上的衣衫,慢條斯理地穿上。
“不過……”
她頓了頓,走到他麵前,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