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的是當這份工作僅剩一名員工時,借口依舊是人員冗雜,實屬有趣。但最終解釋權歸公司所有,公司本可以采購一批維修機器人來勝任這份工作,機器人工作還不需要獲取工資。
但他們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是給了這些暫時沒有工作的人一份工作,他們認為這無疑是給了他們這種人最後的希望,現在他們當然有權利將這份希望收回。
在晚飯的飯桌上楊父叫來楊華“你現在是成年人了,你父親我在社會上沒有地位往後生活有事我幫不到你,但你有任何委屈都可以跟我說,以前因為高考你媽不讓你喝酒,現在高考結束了,咱們父子倆喝一個?”說完楊父就倒了一杯珍藏的酒遞到楊華麵前,自己提起酒杯等著楊華起來碰杯。
楊父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今天他在楊華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東西,那是成年人對於這個世俗的厭煩與身不由己,所以他想通過酒來打開楊華的內心。
楊華抬頭看向父親堅毅的眼神,抬手拿起酒杯碰了過去一飲而儘。
一杯酒下肚,楊華感受到了從前沒有機會接觸到的感受,雖然肚子是難受的,但他覺得自己的精神是鮮活的,他從未有過這種暢快感
“媽,我同學在高考結束後決定好跟我一起去爬泰山,下周出發你看……”
“沒事,你儘管放心跟同學去旅遊,家裡目前一切安好你隻管跟人家好好玩,儘情享受這段時光。”楊母還真的以為楊華要這個錢是為了陪同學出去遊玩。
但楊華自己心裡清楚什麼跟同學一起去爬泰山,自己三年以來從未有過真心朋友,怎麼會有人跟自己有約定。
他跟母親要錢是為了儘情享受高考分數出來前的自由時光,等高考分數出來的那一晚,一切錯誤都將結束,自己內心壓抑著的一切都將釋放。
等到去泰山的那一天他先是拍了個火車站的照片用來偽裝自己已經離開這所城市,隨後到r市最大的足球場上請教練教自己踢足球。
三天過後教練感歎楊華的足球天賦是自己教導的眾多學員中算是名列前茅,隻可惜沒有從小練習埋沒了這番天賦。
楊華則表示幸好天賦沒有被發覺,不然自己隻怕會更加憎恨自己的父母,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楊華又跟著教練訓練了幾天後,教練打算讓楊華體驗一下打比賽的感覺,楊華當然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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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哨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楊華搶先踢進一球贏得了隊友們的認可,也讓對手認真對待這場比賽,這也正是教練想看到的結果,既讓楊華感受到了比賽,又讓隊員們有了努力訓練的理由。
最後隨著楊華將最後一球踢進,楊華所在的隊伍贏得了最終的勝利。比賽結束後無論是對手還是隊友都高高的將楊華拋起,在半空中時楊華感覺自己變成了楊花飄蕩在空中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這一刻他就是全場的焦點,眾人目光都凝聚在他一人身上。
隨著“泰山之旅”時間的結束,楊華也不得不跟教練及球員們說再見,回到家後楊華看著滿桌子豐盛的飯菜,原本幸福的笑容再一次暗淡下去,因為他知道這桌子飯菜是屬於哪個聽父母話擁有美好未來的楊華,不是他這個一事無成埋沒自己足球天賦的楊華。
“發什麼呆啊楊華,是沒有玩過癮嗎,沒關係等成績出來後報完誌願隨便你怎麼出去玩都行。”楊母笑著對楊華說著對於未來的打算。
此刻隻有楊華知道這不過是母親一人的一廂情願。晚飯過後一家人默默地坐在客廳等待成績的發布,楊母則是閒不住的在各種交流軟件上發表關於自己孩子美好未來的言論。
叮~叮~叮~十二點的鐘聲敲響,高考成績如約而至的發送到每一位考生的手機上。語文135,數學122,英語0,物理0,化學70,生物75,總分402。本科分數線都沒到!
看著麵前的分數楊華的父母瞬間僵硬,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怎麽會!對了是不是成績有誤,沒錯英語跟物理怎麼可能會是零分,我現在就準備複查分數所需要的資料。”說著楊母滿屋子的找東西。
“彆找了,分數沒有錯,物理跟英語是我故意考零分的,所有內容我都寫在了試卷上,答題卡我一字沒動!”楊華說著自己做過的事情
“怎麼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你一定是!”楊母聽著楊華說的事情不可思議的怒吼。
“你現在一定在想,為什麼我要故意考零分,我為什麼要放著大好前途不走去主動投入那無底深淵。我現在告訴你,我辛苦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報複你們兩個,我的一生毀在了你們手上,我就通過自毀我的前途來斷絕你們的夢想!”
“不對這不是真的我在做夢,這一切都是假的,啊~!”楊母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精神開始失常如同一瞬間從天堂墜入地獄。“所以在這之後呢?你做到了對我們的報複,之後呢我們沒了你還能繼續過以前的生活,而你沒有任何生活技能你要如何在這世道生存下去!”楊父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逆子。
“這就不勞你們二位費心了,從現在開始我自由了,你們給我的生活費我一分沒花,都放在我的賬戶裡密碼是我最難忘的一天,給你們個提示小學足球,如果你們還有心的話……”說完楊華扔下一張卡就往門外走去。
夜晚的風是蕭瑟的,夜晚無人的街道是淒涼的,而走在其中的楊華是自由的。
一整晚楊華一直在走,他走過西城的樸實村落,見過東城的市井繁華,登上北城的巍巍高峰公園的小山),潛入南城的蔚藍大海海洋館的娛樂項目)最後他登上城牆見到了一位正在吹著晚風望著遠方的一位長者。“小夥子,這麼晚了你為什麼不回家呢,反而來這城牆陪我這位老人家?”
“家?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楊華聽到家這個字異常敏感,多年來一直都是家這個字束縛自己,也是家親手折斷了自己未豐滿的羽翼,家對於他隻有痛苦沒有溫暖。
“年紀輕輕卻無家可歸,看來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孩子啊,不知可否讓我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東西聽聽呢?”老人家和藹清亮的眼神中透露著憐惜。
“既然你想聽那我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這不過是悲慘家庭中一位悲慘者的悲慘經曆。”說完楊華便給老人講起了自己一生重大事件。
“有趣,真是有趣,沒想到老東西我過了這麼久還能再次遇到相似經曆的人,哎家庭也好,教育也罷過了許久怎得就是不見長進。你從小努力學習,你的父母相信勤能補拙,可要是勤勞能改變先天缺陷,這世道又怎麼會有孩童霸淩,成年人悲哀,企業家剝削無度,小人從中得利,家族偏心嚴重……說到底都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一道執念。
孩子,你不屬於這裡,你還是走吧。”說完老人就自顧自的走,任憑楊華怎麼喊也沒有停下的跡象。
離家時間久了就會越來越想家,這句話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適用在回家的路上楊華似乎看到櫻花從身旁飄過,飄向遠處青石台階,在台階旁足球滾過身旁,滾向台階走上台階身旁都是自己曾經的記憶一幕幕閃過,當到達台階最上方抬頭望向烏雲,有候鳥群從眼前飛過,更遠處似乎還有東西墜落。
楊華座在了長凳上麵,就那麼坐著,坐到楊華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再次睜眼自己正在跟一群人戰鬥,並且胸口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十分難受。當它看見不遠處父母的屍體後,緩慢地走到他們前,並坐在他們身旁,最終的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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