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父親要給白牧頌拿錢買房子,客廳裡吵成一鍋粥。
“家裡又不是沒地方住,你們非要在外麵買房子,我不讚同。”
白母第一個反對,鄉下女人買房子她管不著,用她的錢就不行。
白大姐憋著一肚子火氣,終於找到機會攻擊弟弟,絕不放過。
她還想讓父母幫襯,錢給弟弟買房子了,她上哪要錢去。
她陰陽怪氣的說:“有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家裡有房子不住,非要借錢買房子,跟誰學的臭毛病?”
“大哥,你們可以買小一點的房子,既不用得罪大家,也不用借錢,兩全其美。”
白二姐正想開口,被丈夫攔住,已經三個人反對了。
嶽父要給兒子拿錢買房子,他們攔不住,說了反而得罪小舅子,多此一舉。
看著家人一張張醜惡地嘴臉,白牧頌突然覺得特彆沒意思,這就是所謂的書香門第,一個個自私自利。
欣雨要買房子,她的兄弟姐妹說,買吧,缺錢我們給你拿,等我們買房缺錢你也給我拿點。
到他家就變成了這樣。
都跳出來反對,唯恐他多占一點便宜,以前不覺得有什麼,因為他跟她們是同樣的人,都會算計,會斤斤計較。
有對比,就覺得他家沒一點人情味,他很慶幸以前沒讓欣雨和兒子來這個家。
生活在這種家庭氛圍,讓人很窒息。
白牧頌站起身,跟父親說了句:“爸,我去欣雨那住了。”
白牧頌漠然的看了其他人一眼,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又重重摔地板上,然後大步流星的走了。
客廳又是一陣靜默,看著地板上的碎瓷片,有些尷尬,白大姐和二姐都讓孩子先彆亂跑。
“白牧頌現在怎麼學得流裡流氣,動不動就摔東西,一點教養都沒用。”
“我哥現在脾氣怎麼這麼大?跟吃了槍子似的。”
“媽,你可不能給牧頌拿錢,都是他片麵之詞,具體怎樣沒法查證,你和我爸要留著錢傍身。”
“他腦子發熱,愛衝動,當年下鄉讓他不要跟當地人談戀愛,他偷摸結婚了,郝虹悅多好的姑娘,他都不要,你們費儘心思給他鋪好路,他不領情,非要一意孤行。”
“既然他執意要跟那個鄉下女人過,管不住,就不管,不拿錢,看他能堅持多久!”
“行了,你們都回家吧,牧頌的事你們不要摻和,讓他自己解決。”
白父也不管兩個女婿在,直接下逐客令。
白牧頌和童欣雨重逢後,最多拉拉小手,沒有再親密的接觸,他不確定她會不會收留他。
但是今晚他不想回學校,想去找欣雨,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叫囂著想念她。
白牧頌也想兒子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突然變得千瘡百孔,沒有一絲溫暖。
他去街道電話站往京城打電話。
電話是陽寶接的,陽寶很熱情跟小姨夫熱聊,白銘澤急忙過來搶電話。
“你多嘮一分鐘,我爸爸就要多花五毛錢。”
陽寶瞪著白銘澤,把電話給他:“白銘澤,你越來越摳了,沒一點人情味,什麼都跟錢掛鉤,一點都不討喜,親情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嗎?”
白銘澤咧嘴樂:“我都是跟你學的,說我之前先檢討自己。”
元寶摟著弟弟,笑道:“你現在知道太過摳門,不討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