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盯著屏幕,然後池景珩突然意味不明笑出聲。
“哈,c級。”
他把手機揣回去,然後詢問跟班:
“席柔景最近在忙什麼?”
“回少爺,她最近常去圖書館,為了後麵的隨堂小測努力學習,提升學術榜的名次。”
“這樣啊,那我待會順便去看看她吧,畢竟……我從來不是會聽誰話的人。”
傍晚的晚霞很美,橙色暈染了整片天空,四層是圖書館裡最大最高的樓層,中央的大廳還連接著上一樓,窗戶也格外高且寬。
六邊形的大廳,晚霞的各個角度都可以全景欣賞到,就像是天然的畫卷。
但席柔景卻無心觀看。
她坐在窗邊,在筆記本上的一片名字裡劃去了蘇淡的名字,然後是一個、又一個。
如同她之前說的那樣,這隻是開始。
蘇淡和那些人也遠遠不是罪魁禍首,還有更多、更多的人。
但是對現在的她來說,真正重要的事是升級,誰都能欺負她,這樣的日子她過夠了。
靠自己升級,也會利用其他人升級,畫家給她安排的劇情,她都會慢慢避開,不會讓主角被更換成功的,也不會無人在意地消失。
席柔景點開平板上的電子版教科書,低頭在上麵劃線做筆記。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杯咖啡被輕輕放置在了她桌上。
她抬頭,眯了眯眼。
“你很刺眼。”
“是嗎?第一次有人這麼形容我。”
高挑俊雅的池景珩坐了下來,不是對麵而是她旁邊。
安全範圍被侵入,這讓席柔景不太適應,對方卻故作不知,微笑和她對視。
他一來就吸引了周圍人的視線,或忌憚、或憧憬、或狂熱。
西元私立頂端的s級,光是接近就能獲得無儘好處,從他們手指之間漏出來的對低等級來說都是無與倫比的珍貴東西。
比如現在。
高貴的s級少爺把一張邀請函朝她推了過來。
“這是什麼?”
“一份邀請,聚集了黃金投資人的商業酒會,席柔景,何必死磕什麼學術榜,光是拿到任意一個人的投資,你的實踐榜都能往上竄一大截了。”
是那個酒會!
偷偷看清那張邀請函外表的學生嫉妒得眼都紅了。
然而他們卻看到席柔景把它推了回去。
你不要給我們啊!
他們在心裡這樣呐喊著,感同身受替她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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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好項目,最近也在準備瑞斯克杯,沒法三手抓。”
她的眼眸倒映窗外晚霞,似乎也因此染上暖意。
無論從哪方麵來說,席柔景都美得很客觀,池景珩狀似認真點著頭,思緒卻回到上次在洗手間的時候。
那天他把她按在懷裡從臉頰到耳朵都吻了個遍,還險些吻上她的唇,現在想想,有些遺憾呢。
他眸色危險,不顧他人眼光慢慢靠近,接著被係著淺色絲帶的手按住了肩膀。
池景珩回神,看到她略微顫抖的睫毛和故作鎮定的表情,笑了笑。
席柔景不知道嗎,她越是這樣,反而越是勾起男性的侵略欲。
在手機上的拒絕惹他心煩,但是線下,似乎又變了味道。
他笑吟吟盯著她瞧,“你在怕我嗎?我沒惡意的。”
“之前在手機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麵對麵說一遍,然後得罪你,池少爺。”
“那這樣的話,我們就來談談這個吧。”
邀請函被他收回去,鉑金的銘牌推過來。
氣氛一時僵硬,池景珩緊盯席柔景,少女看到那銘牌的第一反應是……
慌亂。
“你撿到了我的銘牌嗎?最近我總是丟三落四,所以申請補了好幾個銘牌,謝謝你拿來給我。”
池景珩擋住了她伸手拿回銘牌的動作。
“你不好奇我是在哪撿到的?”
“應該哪裡都有可能吧,也許是被誰家的仆人看到帶回去也不一定。”
“我又沒說在誰家撿到,而且鉑金的銘牌算上工費也就五千多而已,最多因為是西元私立學生的銘牌有點溢價,誰家仆人會冒著風險拿它去換錢。”
“所以能還我嗎?”
“不能。”
池景珩微笑,把銘牌收了回去,欣賞她臉上的神情。
這種模樣,比冷臉的樣子鮮活漂亮多了。
“席柔景,你在害怕什麼?”
“我沒有怕。”
他盯著她看了片刻,接著突然說:“其實你和江遲意什麼關係都沒有,對吧。”
“對。”
席柔景乾脆利落承認了,然後趁他愣神奪回了那銘牌。
“之前在洗手間是我對你的態度不滿才那樣說,欺負我的人是蘇淡,還有紀廷,僅此而已。”
她邊收拾東西邊說:“其實我很感謝你幫我擺平了蘇淡,所以上次洗手間的事就這樣忘掉吧,以後有機會我也會感謝你的。”
她站起身朝他微微鞠躬,然後看向了那杯咖啡,拿起喝了一口。
“謝謝你的咖啡。”
席柔景想離開,卻因為池景珩坐在那而出不去,於是直接伸手按在了沙發靠背上,膝蓋壓著座椅,從他腿上跨過去。
池景珩臉上的表情一滯。
兩人幾乎像是擁抱,她的發絲垂在他臉上方帶來微微癢意,呼吸之間也充滿了她身上的香味。
溫暖的體溫剛剛靠近就遠離了,少女離去的背影倒映在他眼中。
急匆匆的,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單手拿著咖啡抱著平板,柔順發絲垂於腰間,製服裙擺隨著走動而晃動,腿部線條優美。
席柔景。
他默念這個名字,指尖輕敲桌子。
在席柔景踏出圖書館的時候,謊言係統的播報響起:
【謊言值滿,你欺騙了重要角色池景珩成功,獲得了接下來你最需要的道具曾經在十四歲時被你丟棄的:江遲意所贈送的項鏈)】
看來剛剛的試探,她應對得很完美。
池景珩再次確信了她和江遲意真的存在什麼關係。
席柔景把咖啡丟進垃圾桶,邊走邊和係統交流:
【你說錯了,那條項鏈不是我丟棄的,我想拿它賣點錢,但是我後來就被席家帶回去了,所以沒有找到。】
謊言係統說:【好的,更正為弄丟。】
【那項鏈現在在哪?】
【在你剛剛離開的沙發縫隙。】
席柔景的腳步停頓。
【那項鏈給池景珩看到也沒作用,怎麼稱得上我接下來最需要的道具?】
【而且這樣再被他發現一個線索的話,未免有些刻意。】
謊言係統回答:【不,他不會發現,發現的人是江遲意。】
江遲意?
他會發現,也就是說他會來圖書館嗎?
席柔景抬頭看了一眼圖書館四樓,最終還是加快腳步離開。
雖然遇見他可以解鎖資料,但是這種時候見麵,恐怕會發生很多難以預估的事情。
她的謹慎是對的,因為即使回去也隻會遇到麻煩事。
池景珩站在窗前注視著席柔景的身影消失不見,然後抬了抬手,對身後的人吩咐:
“清場。”
“除了教授,無關人士不要待在這比較好,記得禮貌一點。”
驚慌失措的學生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儘數被驅趕。
刷刷刷,四層所有窗戶遮光的百葉窗被拉下,智能窗簾緩緩合上,把外界的光隔絕得死死的。
清場很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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