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的迎新隻有穹頂的人參加,但是顯然,不止有穹頂的人在關注這件事。
屬於穹頂的活動大樓占了包括周邊在內的很大一塊區域。
能在裡麵活動的都是為西元私立教育集團捐款超過幾棟大樓的權貴子女,自然也由著自己的心意一直在這片區域增添自己喜歡的建築。
大樓周圍,彰顯獨特品味的藝術館、完全由穹頂成員自己設計的大劇院、擁有頂級設施的療愈館等等林立。
當然,池景珩的珠寶收藏處之一也在這裡,隻不過在好久之前就已經關閉了。
站在中央大樓頂層,池景珩端著酒杯看了一眼自己曾經唯一可以放鬆的地方。
他很快收回視線,眼中沒有半分留戀。
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了獨一無二的、想要守護的珍寶。
話說席柔景怎麼還沒來?
他可是蓄勢待發準備給她撐腰的呢。
因為穹頂內部有不少追隨祁聞箏的人,還有一些中立派,同樣是財團繼承人,他最知道這些自己的同類有多麼的高傲。
他們不會隨便承認誰的,尤其席柔景的家世略有短板。
說到底還是那個議員給她拖後腿了吧,真是的,一家子簡直和席柔景不是一個檔次。
池景珩外表優雅有禮,實際心裡碎碎念。
頂層看似熱鬨,但是穹頂真正的成員不多,除此以外都是他們的跟班或者朋友。
區分的方式也很簡單,看徽章,還有看姿態。
此刻的迎新看似其樂融融,實際上大家都各懷心思,而且有自己的站隊。
以祁聞箏為首的幾乎都在長桌那一片,其他跟隨誰的也就集中在哪裡。
江遲意還沒來,宋予像個花蝴蝶到處亂竄。
季妤希陰沉沉和他一樣在喝酒,非穹頂成員的季淮月沒來。
但他安了竊聽器,嘖。
池景珩收到下屬消息以後更煩了,那樣的竊聽器不知道有多少個,想關注席柔景他不會自己來嗎?
哦忘了,他來不了,因為他要在席柔景麵前裝乖。
池景珩扯了扯嘴角,又灌了一大杯酒。
對比心思各異的人,包括謝挽在內的中立派則顯得隨性的多。
有的自顧自在吧台喝酒,有的躺在沙發上睡得天昏地暗,還有的直接玩起了炸彈遊戲,壘得高高的鈔票堆在桌子上,興頭到了就隨便扔上幾遝給旁邊的侍酒師。
“哈哈哈哈哈,又是我贏了!”
“籌碼沒了吧?把你的那款限量包抵給我。”
“換成樓盤吧,或者地皮,那包我很喜歡的。”
“那就先欠著。”
“快點快點、繼續繼續!”
觥籌交錯,一片奢靡的上流社會剪影。
要是在往常,祁聞箏是最看不慣他們玩這些賭博的,覺得他們實在沒有一點財團繼承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