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克裡斯托夫。”
沒想到安娜竟然迎著克裡斯托夫伸過來的雙臂直接斜靠在了後者的胸膛上。剛才她感覺到有陣眩暈感迅速穿過了自己的大腦,讓自己眼前突然發黑了一下。
克裡斯托夫見狀隻得一隻手摟住安娜的肩膀,另一隻手扶向後者的腰間。以穩住對方靠過來的身體。
這位金發大男孩知道,安娜這麼說其實是在安慰自己。她接任成為阿倫戴爾女王之後,身上肩負的壓力可遠比自己上午在城裡從民眾們的“諸般關切”中所感受到的要重得多得多。
自己現在已經與她相處了快三年半之久,他非常了解自己的愛人是一位有多麼活潑要強的女孩兒。
在這一點上她與她的姐姐艾莎一樣,她也不願意讓身邊的人,尤其是她所愛的人去為她擔心什麼。
所以越是如此,自己就越要給她力所能及的支持。不,就算是力所不及,也得拚儘全力去支持。好好地保護和嗬護眼前這位不知是自己修了幾生的福分才得以遇見,並已經在此生裡許下自己一輩子的善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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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先前他在艾莎的反複叮囑之下暗地裡下定的決心那樣,這不僅僅關乎承諾,更關乎愛。
“好了,我該去皇家教堂裡主持市民演講了。要是還有什麼事情的話就等過後再說吧。”
安娜緩了過來,於是又站直身形,雙手環勾著克裡斯托夫的腰說道。可仍舊盤踞在她淺藍色眸子邊上,已經變成深紅色的血絲說明著這剛剛恢複過來的一點兒狀態隻是暫時的。
“那我陪你一起去!”
克裡斯托夫堅定地說道。安娜現在的樣子著實不能讓他安心,所以他認為自己現在應該寸步不離地陪著她。
“不,你需要幫我做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克裡斯托夫。”
安娜說。
“威斯頓公爵上午說他那裡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情況要告訴我,可我現在沒有時間去會客廳和他會談。但我也不能讓他等我太久了,所以現在你就代表我去和他溝通一下吧。好嗎?”
“這個……”
克裡斯托夫抬手撓了撓頭,顯得有些猶豫。
“不要緊張,克裡斯托夫,我會讓外事司的奧魯奎奇陪你一起去的。”
安娜知道在城堡裡正式會見外賓這件事情對平民出身的克裡斯托夫來說是第一次,哪怕是自己的愛人對此做過很多思想準備,心裡肯定也是會緊張地打小鼓的。所以就安排了一位有著相關經驗的大臣跟在他身邊。
要不是自己接下來要去主持市民演講而騰不出空來,自己就帶著他一起去正式會見威斯頓公爵了。這也算是以此為機會對他這位阿倫戴爾王國的準親王進行的一次鍛煉和培養吧。
“好的,我謹遵女王陛下的命令!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克裡斯托夫堅定了一下信心,還試著按照之前自己從書本上了解到的皇家禮儀,像模像樣地正式回應安娜。這讓後者見狀差點兒被逗得笑出聲來。
“那我呢,請問接下來需要我去做些什麼?安娜女王陛下?”
看到克裡斯托夫剛剛正式的樣子,憋住笑的奧拉夫也模仿著官腔開口向安娜問道。
“你去書房裡吧,雪寶。”
安娜對奧拉夫說。
“昨天晚上又有一大堆文件和奏章被送到了那裡,我還沒來得及批閱。你再去幫我把它們分分類。”
“遵命!女王陛下!”
小雪人微微躬身回應道。
“你確定你現在……真的感覺沒事麼?安娜?”
克裡斯托夫再次不放心地對安娜說。
“我真的沒事啦!”
安娜麵對著克裡斯托夫,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你一個大男人家家的彆總像這樣婆婆媽媽、優柔寡斷的好吧?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那位克裡斯托夫噢。”
“呃……”
克裡斯托夫被安娜這樣一說,竟一時語塞。
“加油!親愛的!我相信將來你肯定能當好這個家。”
看著呆望著自己的克裡斯托夫,安娜趁後者不備,將粉紅色的嘴唇貼上了對方的嘴輕輕吻了一下。
這讓這位金發大男孩的大腦變得比剛才更加空白了。
“好了,現在就讓我們各司其職吧。”
說完這句話,安娜便朝著房間的大門走去。在她轉過身背對克裡斯托夫和奧拉夫的時候,臉上有那麼一瞬間閃過一絲苦笑的神情。
回過神來的克裡斯托夫也按照剛才安娜的安排,緊跟著也出去了。
奧拉夫看到兩人離開之後,便順著房間南麵的側廊走向了書房的方向。
窗外的王宮廣場的城堡大門處,一個臉上粘著假八字胡的身影,恰好在此時跟隨著正陸續往裡走的人群,剛剛穿過內側的第二道大門。
在走路的同時,他的視線正不露聲色地四處打量著。積雪的廣場地麵,早已經停止噴水的噴泉,遠處的王宮大門和外部走廊,還有各個樓層的一扇扇緊閉的窗戶,甚至連城堡最高的那座尖塔,還有其上裝點的那朵半透明的巨型六角雪花和周圍的麥穗狀冰晶都被他儘數觀察在眼裡。
然後他便把頭又低了下去,跟著人群們的腳步,迎著大雪朝著教堂的方向走去……
☆
“還是沒有克雷的消息嗎?”
同樣已是大雪紛飛的北山地精穀裡的某處懸崖下的台地上,有幾隻地精正圍成一個圓圈在交談著什麼。還有一隻地精站在圓圈外靜靜地望著遠處,一言不發,表情凝重。
懸崖下方深處便是阿倫峽灣裡泛著些許波紋的海麵。由於周圍的環境已經全都落滿白雪,所以使得現在峽灣裡的海水看起來就像是黑色的墨汁一樣。
“是啊,我把他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他。就差跑到人類最多的地方去找了。感覺他就像莫名從世間蒸發了一樣。”
一隻地精回應道,順便抬手想撣一撣自己腦袋上的雪,隻是他胳膊的長度不足以支持他做成這件事。
“他不會被人類抓走了吧?”
另一隻身上結了一層薄冰的地精擔憂地說。
“這怎麼可能?克雷那麼靈巧,況且不久前我們還出麵幫助過人類。而且,人類抓我們又沒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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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第三隻地精反駁道。
“我們過去幫助過的人類還少嗎?可他們現在大多數人類還是視我們如同怪物一樣。”
第二隻地精回懟。
“我聽說阿倫戴爾城裡在剛剛過去的這一夜裡可並不太平。有許多人類似乎因為某種奇怪的原因而彼此陷入了內鬥。”
又有一隻年輕的地精說道。
“帕比長老讓克雷單獨去人類聚居區去找安娜可真不是時候。”
“你們都彆瞎猜了,克雷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他應該隻可能是暫時遇到了某些麻煩。”
這圈地精旁邊那隻稍顯年長一些的地精結束了自己這群同伴們的七嘴八舌的無用的猜測。
“那我們還要把還沒找到克雷的消息告訴帕比長老嗎?”
最一開始說話的地精轉頭看著正凝望著崖下的峽灣的那隻年長地精。
“告訴帕比長老吧。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隻年長的地精說道。
“帕比長老用歐若拉之光所展示的預言幻象中這場即將到來的災難,不是隻有和人類有關。這對我們古老的地精族群來說也將是場嚴酷的考驗。該來的總要來,我們也必須挺身而出去勇敢麵對,不能再逃避了。”
“那我們就必須和人類……”
“停!有人來了!隱蔽!”
正當又有地精要接話時,年長的地精突然間打斷了他,並迅速縮成了一個岩石球的形態。
其他幾隻地精反應也還算快,在一秒鐘之內就全都縮成了大小不一的岩石球,和這塊懸崖台地上的其他普通的球形岩石混雜在一起,再無一點兒動靜。
☆
與阿倫戴爾王國不太一樣,北地森林與阿倫戴爾之間的各條道路上的雪勢並不像前者那樣大。不過密集落下的雪花還是給此時正在路上行進的人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早知道還有這麼大的雪,我們在出發的時候真應該讓艾莎施展一下她的冰雪魔力,把這雪停掉,哪怕是讓它能小一些也行啊。”
一支在一座無名的山腳下正在徒步行進的,由一千餘北烏卓人組成的隊伍中傳來一聲抱怨。
“您說是吧?葉蓮娜族長?”
剛才抱怨的那個人對身邊一位裹得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北烏卓族老婦人說道。
“大自然的事情自有它的自然之道,人還是要遵從它的規律,少乾預為好。”
似乎是感覺有些憋悶,那位北烏卓族老婦抬手把捂住自己鼻子和嘴的毛皮圍脖往下扒了扒,好讓自己透透氣。
“可我們隻靠兩條腿,又挨著這越來越大的雪,得什麼時候才能追上前麵的蘭厄部落?怕不是等我們趕到阿倫戴爾北方邊境的時候,一切就都晚了。”
由於塔納部落的馴鹿數量在前天夜裡的馴鹿離奇失蹤事件中銳減,所以他們大部分人都在步行前進。
這讓擁有眾多馴鹿的北烏卓族蘭厄部落已經把他們遠遠地甩在後麵。
說好要共同行軍,可蘭厄部落根本就沒把塔納部落放在眼裡。這表明由於三十多年的隔閡而讓這兩支同處於北地森林裡的北烏卓族部落彼此之間產生的分化和對立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程度。
塔納部落裡現在幸存下來的百餘頭馴鹿除了留在營地裡一部分供部落日常生活之用以外,其餘的都分給一些身擔重任的人騎乘了。
此刻就連葉蓮娜這位統領著萬餘塔納部落族人的一族之長,都在和其他普通的部落戰士一起,迎著風雪艱難地隨隊步行前進。
“那我們就隻能期望艾莎能早一步回到阿倫戴爾了。”
葉蓮娜說道。
“我們現在隻能儘我們普通人的所能,做我們能做到的事情就好。”
“可我們……等等!那是什麼?!”
當這位部落族人要回應葉蓮娜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瞥到了西邊的天空上出現了一個紫紅色的光點,正在朝他們支隊伍所在的方向疾速飛來。
葉蓮娜聽聞之後抬頭望去,也發現了那個光點。
也就是幾秒鐘,那個光點便像流星一樣從天空中飛下來。在接近她的時候,速度明顯降低了不少。
二人這才看清楚,這個“光點”原來是一小團夾雜著些白色雪花的淡紫紅色魔力光暈。
在周圍人們吃驚的目光之下,那團魔法雪花團圍著葉蓮娜的身體轉了兩圈之後又上升至她頭頂正上方三米左右的半空中,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凝聚。其所發出的紫紅色魔力光暈也隨之變得更加明亮。
最後,光暈暗淡了下去,一封普通的信箋出現了,並準確無誤地飄落到葉蓮娜腦袋上那頂已經落了一層白雪的絨毛帽子上。
正當葉蓮娜把那封信拿下來準備查看的時候,在距離這條道路一旁有段距離的一棵樹下,本來平整的雪地上忽然鼓起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小雪包。
然後一隻蠑螈的小腦袋從這個鼓起來的小雪包裡探了出來。但是它的身子和尾巴還都藏在積雪裡沒有動。
它那一雙圓鼓鼓的大眼睛很謹慎地朝著遠處道路上的那支北烏卓族隊伍望了過去,原本很可愛的眸子裡此刻滿滿都是警惕和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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