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天晚上,聯南蘇團就傳來消息。
紅貝雷內部發生衝突,哈桑帶著溫和派控製了北部營地的糧倉,激進派被迫退守煉油廠。
“哈桑還托人帶了句話,”趙鵬拿著翻譯過來的紙條。
“說欠我們一個人情,以後不會再為難難民營的人。”
易揚把紙條揉成一團:“人情不值錢,關鍵看行動。”
“讓各連加強警戒,彆放鬆。”
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麻煩又找上門來。
這天早上,王鵬在鐵絲網外發現了十幾個麻袋,打開一看,全是沉甸甸的象牙。
旁邊還壓著張紙條,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寫著:“換糧食,哈桑。”
“這老狐狸。”劉銳罵了句,“剛欠人情就來這套。”
易揚盯著那些象牙,眉頭緊鎖:“象牙是違禁品,我們不能碰。”
“但直接退回去,又怕把關係搞僵。”
他想了想,讓士兵把象牙搬到防雷車上。
“送回給哈桑,再帶句話,糧食可以給,但絕不能用象牙換。”
“讓他用武裝人員的名單來換。”
“那些參與襲擊糧庫的激進派,我們需要他們的名字。”
阿布再次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哈桑很生氣,說你們不給麵子。”
“不是不給麵子,是規矩不能破。”
易揚遞給他一個糧袋,“這些糧食你先帶回去,告訴哈桑,我們是維和部隊,不是商人。”
“想要更多糧食,可以,把激進派的名單交出來,我們幫他解決麻煩。”
阿布盯著糧袋,猶豫了半天:“我會轉告他,但他會不會同意,我不敢保證。”
三天後,哈桑的答複來了。
一張寫著七個名字的紙條,還有一把生鏽的手槍,說是激進派首領的信物。
“看來他是認真的。”
易揚把名單交給趙鵬,“立刻發給聯南蘇團,讓他們協調政府軍抓捕。”
他又讓炊事班裝了十袋糧食,“告訴哈桑,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想要糧食,用和平來換。”
這下,通過向上級的報備,再加上協調當地政府,估計很快就是大功一件。
阿布扛著糧袋,走到門口突然停下。
“營長,哈桑說,下個月是雨季高峰,難民營的棚子撐不住,想請你們幫忙加固。”
易揚想了想:“可以。”
“讓他派五十個壯勞力,我們出材料,一起乾。”
加固難民營的日子成了難得的平靜時光。
士兵教難民們打木樁、編草繩,女衛生員則給孩子們檢查身體,分發藥品。
那個掉進井裡的孩子總纏著易揚,用剛學會的中文喊“叔叔”。
“營長,你看哈桑。”
劉銳指著不遠處,老酋長正蹲在地上,跟王鵬學編草繩,臉上帶著難得的笑容。
易揚笑了笑,沒說話。
這種平靜就像雨季的晴天,轉瞬即逝。
果然,政府軍抓捕激進派的行動引發了報複。
這天傍晚,煉油廠方向傳來爆炸聲,緊接著,聯南蘇團的緊急通報就到了。
激進派襲擊了朱巴市區的聯合國辦事處,造成三人死亡。
“他們還放話,要讓所有維和部隊付出代價。”
趙鵬的聲音有些發顫,“薩米爾的尼泊er營已經加強戒備了。”
易揚立刻召集會議:“從今晚起,全營進入一級戒備。”
“趙磊,聯係國內,請求增派防空武器。”
“劉銳,讓偵察排24小時監控煉油廠,有任何動靜立刻報告!”
會議結束後,易揚獨自走到鐵絲網邊。難民營的棚子已經加固好了,在月光下像一個個堅實的堡壘。
哈桑派來的哨兵見了他,遠遠敬了個不標準的軍禮。
易揚回了個禮,心裡卻沉甸甸的。
真正的考驗,就要來了。
很快就會爆發新的火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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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軍抓的人破壞了兩極平衡。
深夜的營地格外安靜,隻有風吹過鐵絲網的“嗚嗚”聲。
易揚站在了望塔上,望著煉油廠方向的黑暗。
突然,一道火光劃破夜空,緊接著是沉悶的爆炸聲。
易揚抓起望遠鏡,隻見煉油廠方向燃起熊熊大火,隱約還有槍聲傳來。
“營長,偵察排報告,煉油廠內訌了!”
劉銳的聲音帶著驚喜,“好像是激進派跟當地武裝火拚了!”
易揚愣住了,隨即笑了。
他想起哈桑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還有阿布遞過來的那張名單。
“看來,老狐狸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他對著對講機說,“通知各連,保持警戒,但彆插手。”
火光映紅了半邊天,槍聲持續了整整一夜。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時,一切又歸於平靜。
趙鵬揉著通紅的眼睛跑過來:“營長,聯南蘇團確認,激進派被全殲了!是哈桑聯合當地武裝乾的!”
易揚望著煉油廠方向升起的濃煙,突然覺得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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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想這個小嬌妻了。
“快了。”
他輕聲說,“你大爹很快就能回家了。”
陽光越過地平線,照在營區的藍頂板房上,也照在難民營的新棚子上。
哈桑派人送來了新摘的水果,阿布則帶著孩子們,在鐵絲網外唱起了當地的歌謠。
激進派被肅清的消息像長了翅膀,很快傳遍了整個任務區。
難民營裡的人們臉上多了笑容,孩子們開始在空地上追逐打鬨。
女人們則聚在一起,用士兵們送的布料縫製衣服。
這天上午,哈桑帶著幾個長老來到營區門口,手裡捧著個沉甸甸的銅盤。
易揚走出營門時,老酋長掀開盤上的紅布,露出裡麵一把造型古樸的彎刀。
“這是我們部落的聖物,”哈桑通過翻譯說,“送給你,華國營長。”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的朋友。”
易揚看著那把鑲嵌著寶石的彎刀,刀柄上還刻著複雜的花紋。
“酋長的心意我收下,但禮物不能要。”
他指著難民營,“如果真想交朋友,就和我們一起,讓這裡的人過上安穩日子。”
哈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露出沒剩幾顆牙的牙床:“好!我聽你的!”
非洲的旱季傍晚,落日把維和營地的黃沙染成金紅色。
遠處隱約傳來當地村莊的雞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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