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軍委作出指示:
馬步芳既決心守蘭州,有利於我軍殲滅該敵。
為殲滅該敵起見,擬定須集中三個縱隊全力於攻蘭戰役。
攻擊前須有一星期或更多時間使部隊恢複疲勞,詳細偵察敵情、地形和鼓勵士氣,作充分的戰鬥準備。
並須準備一次打不開,而用二次、三次攻擊去殲滅馬敵和攻占蘭州。
可以說上級給了薑老爺子很多時間,甚至還做好了第2次,第3次打下蘭州的準備。
蘭州城內,馬步芳的公館亂作一團。
“司令!和胡壽山的援軍……根本沒動!”參謀長滿臉是汗,“共軍已經攻進西關了!”
馬步芳一腳踹翻檀木桌案,鑲金的《古蘭經》摔在地上,還有一堆金銀珠寶散落一地。
可他無心收拾,他更關心自己的小命。
他盯著地圖上被紅色箭頭刺穿的蘭州,終於咬牙:
“傳令:82軍斷後,其餘部隊……撤!”
當夜,馬家軍殘部借著夜色向黃河鐵橋湧去,他們隻想拚死打通特戰旅把守的黃河大橋。
“開火!”
隨著特戰旅鄧醫生一聲令下,六十二挺重機槍同時噴出火舌。
子彈在鋼架上擦出密集火花,正在橋上逃竄的馬家軍士兵像割麥子般倒下。
在重機槍的後麵,還有無數的半自動步槍,在黑夜中開火,爆豆般的聲音響徹了一夜。
一輛滿載彈藥的卡車被火炮擊中,爆炸的氣浪掀翻了半個橋麵。
燃燒的輪胎滾進黃河,火光照亮了水麵漂浮的白色禮拜帽。
“橋北高地已控製!”
七縱的某個指導員踩著敵人屍體報告,“殘敵分兩路逃了——一路往永登,一路奔西寧!”
薑老爺子抓起電台:
“告訴郭偉的一縱,享堂峽設伏!我要馬繼援的人頭當解放青海的祭旗!”
正午時分,蘭州城內的槍聲漸漸稀疏。
一縱的戰士在省政府樓頂升起紅旗時,七縱正在清點戰利品——美製榴彈炮、日式山炮、未拆封的加拿大衝鋒槍……全是美國顧問團送給馬家軍的“禮物”。
上官政委捧著戰報走來:
“殲敵兩萬七,82軍三個師被打殘,保安團全滅。”他頓了頓,“可惜馬步芳坐飛機跑了。”
薑老爺子望向西邊天際——那裡有一架消失的c46運輸機。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轉身下令,“全軍休整三日,然後——進青海!”
老馬同誌正在運輸機上喝著紅酒,心裡麵鬱悶的不行。
這下慘了,地盤全丟了。
他的幾十房姨太太…就帶出來了這麼幾個最心疼的,他不甘心啊!
然而就在這時,飛機駕駛位上傳來了慌忙的聲音,各種警報被拉響!
急促的聲音,讓人心生恐懼。
幾個特聘的美國飛行員露出了絕望的表情,飛機,足足六架空軍的飛機。
他們趕緊打出了投降的手勢!
可迎接他們的,卻是無數的機炮迎擊。
運輸機確實是皮糙肉厚,可在機炮的洗禮下,終究是扛不住。
最終冒著青煙,直接在空中解體,發生了劇烈的殉爆。
老馬,老馬呀……就這麼沒了。
功德林入學資格直接沒了,雖然薑老爺子根本就沒打算招他。
夕陽西沉,黃河水染著血色流過中山橋。
遠處,通往西寧的公路煙塵滾滾——那是第一縱隊的裝甲車,正碾向馬家軍最後的巢穴。
……
戰鬥結束,北方軍的任務就是維持秩序,打掃戰場,儘快恢複蘭州的生機。
蘭州城破第三日,七縱戰士在清查馬步芳公館時,發現後院有一處隱蔽的地窖。
“政委!下麵……下麵有人!”
三團政委李英帶人掀開鏽蝕的鐵柵欄,黴爛的惡臭撲麵而來。
地窖裡蜷縮著十幾個骨瘦如柴的人,腳踝上還拴著生鏽的鐵鏈。
最老的一個抬起頭,渾濁的眼裡突然迸出光亮:“你們……也是紅軍?”
他顫抖的抬舉手,打量著眼前的陌生軍人。
這等重要情況,趕緊被層層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