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
我他媽真是……
他現在很想衝過去把那張桌子掀了。
我們下麵打生打死,你們在上麵歲月靜好?
還喝茶?還他媽是紅茶!看那糕點的精致程度,不會是米其林限定款吧?
“這……什麼情況?”張璐瑤扶著牆,腳踝的劇痛和眼前的魔幻場景讓她開始懷疑人生。
嚴正沒說話,隻是握緊了手裡的槍,表情比鍋底還黑。
他戎馬一生,經曆過無數匪夷所思的場麵,但眼前這一幕,還是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就在這時,那道讓人厭惡的機械音,再一次響徹天際。
【遊戲時間結束。】
【救援方成功抵達指定地點,判定為勝利。】
【獎勵:團隊金幣五枚。】
【失敗方:工兵小隊,觸發團滅條款。】
【抹殺程序……啟動。】
話音落下,工兵小隊成員,身體突然開始融化。
幾秒鐘後,五個人就那麼憑空化作了膿水,消散在了空氣中。
最後,連一點剩餘都沒留下。
剛剛還熱鬨的下午茶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天台上的氣氛,終於從詭異的下午茶時間,回歸到了這個世界應有的殘酷。
陳宇看著那幾個人消失的地方,心裡那點被耍了的火氣也跟著散了。
是啊,這才是這個鬼地方的常態。
剛才的茶話會,才是不正常的。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個一直擺弄著刀子的女人身上。
這個女人他有印象。
在工廠裡,那個身手矯健、招招致命的刺蛇小隊隊長。
“是你。”陳宇開口。
那女人把刀收了起來,從工兵隊長消失的地方收回腳,拍了拍手。
她走到陳宇麵前,個子不高,但氣場很足。
“我救了你的人,你不說聲謝謝?”女人歪著頭看他。
“我該說謝謝嗎?”陳宇反問,“我們在工廠裡打得你死我活,你現在跑來做好人,你覺得我信?”
“信不信不重要。”女人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你可以叫我銀鈴。這次的營救,算是我送給你們的見麵禮。”
陳宇沒跟她握手,隻是盯著她:“我們好像沒這麼熟吧?送這麼大的禮?”
“以後就熟了。”銀鈴也不尷尬,自然地收回手,“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們談談。”
“談什麼?談你為什麼能在這裡開茶話會?”陳宇指了指那張茶桌,“還是談談你為什麼可以不遵守遊戲規則,直接把對方給綁了?”
這才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
這個世界,係統的規則是絕對的。
可這個叫銀鈴的女人,卻破壞了規則。
她不但沒有被抹殺,反而還優哉遊哉地在這裡喝茶看戲。
這不科學。
“遊戲規則?”銀鈴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了一聲。
“規則,是給遵守規則的人定的。當你自己,或者你的老板,就是製定規則的人之一時,你覺得規則還重要嗎?”
她往前湊了一步,壓低聲音說道:“我的頭兒,是‘監視者’。這個理由,夠不夠?”
監視者!
陳宇的瞳孔縮了一下。
垃圾場的老奶奶說過,這座城裡有三股勢力。
高高在上,製定規則的“監視者”。
唯利是圖,什麼都賣的“黑市”。
還有隻想活下去,在夾縫中求生的“原住民”。
原來,這個女人背後站著的,是這座金字塔最頂端的存在。
怪不得她能這麼囂張。
就在陳宇消化這個信息的時候,蘇清竹走了過來,不動聲色地站在陳宇身邊,用極低的聲音快速說道:“她很強,非常強。我們剛被傳送上來,那個豬頭屠夫就想動手,結果被她一個人全解決了。前後不到一分鐘,那五個人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
陳宇心裡有數了。
一個人,一分鐘內,乾翻五個裝備精良的專業人員。
這戰鬥力,已經不是人類範疇了。
難怪她在工廠裡那麼自信。
“所以,‘監視者’的大人物派你來,就是為了請我們喝杯茶?”陳宇看著銀鈴,大腦飛速運轉。
“當然不是。”銀鈴笑了,她指了指陳宇他們,“我來,是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加入我們的機會。”
“加入你們?”嚴正皺著眉,終於開了口,“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銀鈴的目光掃過他們每一個人,“你們雖然實力不怎麼樣,還拖著老弱病殘,但你們很有趣。特彆是你。”
她的手指指向了陳宇。
“我的老板很欣賞你,他認為你有資格成為我們的一員。加入‘監視者’,你們就不用再參加這些該死的死亡遊戲,可以獲得庇護,甚至可以獲得一定的特權。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