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口氣,在聞人郴身後找了個地方坐下,還記得給自己西裝褲底下墊張傳單。
有了陸況的加入,原本已經被放大了數百倍的神域又原封不動的縮了回去。
同一個天羅地網,大弟子用著和下麵的陰陽三光四象又是天差地彆,要是真的以絞殺為目的,聞人郴和何伊兩個人就足以結束這場戰鬥。
他如今看著也從容了許多,連身上沾的血都被複原回去,陸況對他們一派這種動不動就自殘,開局還沒打先自噴一口血的路數熟悉得不得了。
他和聞人郴從前也是搭檔過一段時間的,如今居然也沒覺得生疏。
隻是到底不像過去毫無芥蒂的時候,兩人背靠背並肩作戰還有空嘮個嗑開個玩笑。
這樣想著,聞人郴胃裡又煎熬起來,摧心撓肝似的,他本就不是那種很硬得起心腸的人,從前的好友都開始用沉默的態度對待他,聞人郴要難受死了。
這一走神,手底下不自覺的就鬆了,那邊壓力一輕的腐蝕巨索如同橫空出世的蟒蛇,“刷”的給了何伊一鞭子。
連帶著那邊火神一般的韓之昀,都被突然加強的重力拍進了那片漆黑的深淵,差點爬都爬不起來。
陸況瞬間暴怒,從後麵猛踹了聞人郴屁股一腳:“你腦袋被門夾了啊!”
聞人郴被他踹得趔趄,隻得一邊告饒一邊袖口又飛出兩張朱砂符紙迅速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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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一下打岔,氣氛反倒比剛剛輕鬆了點,隻是聞人郴一抬頭,又接到了何伊兩個咬牙切齒的眼刀。
已經快要一個小時了。
陸況又看了一眼手表,有點心焦。
越強大的神眷持續時間越久,當然,那是僅僅針對於神眷者個人,對於周邊環境來說,最高危的時間就是剛爆發失控的那一段。
隻要能把這個暴走的神域控製住,或者從裡麵找到神眷者的本體,事情就可以暫時告一段落。
他們就是在做這件事。
但……
談何容易。
這個神域的強度即使趕不上塔爾塔羅斯的本體,卻也是實打實的誓約級強度,更彆提他們是本土作戰,難免束手束腳。
最惡心的是塔爾塔羅斯作為深淵與煉獄之神,他身上還有囚禁的法則,稍一個不留神就是隻能任人宰割。
若不是有聞人郴的天羅地網一直在和它拉鋸,恐怕現在戰局會更加僵持。
突然間,陸況好像感覺到自己身下的土地輕輕震顫了一下,仿佛有什麼東西沿著地表迅速爬過。
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並不是他的錯覺。
成百上千根由土石、樹根、水流組成的手臂從那被天羅地網束縛住的神域周圍破土而出,延伸,生長,直至遮天蔽日。
聞人郴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刹那間發生的異變,連符紙燒到手了都沒發現。
那些巨手將整個粘稠的黑色神域都包裹了進去,又糾結在一起,那些根根分明的手指消失,水流組成大地的脈搏,樹木沙石組成她的肌肉與皮膚。
大地上像是倒扣了半個地球,幾乎要在這小小的城區裡再開始一輪生命的演化。
他正震撼著,身後卻聽見陸況急切的聲音:“老師……!”
像是被提醒到什麼,那半球顫了顫,半晌,兩根藤蔓伸出,將兩個被搞得七葷八素的人影丟了出來,看著有點嫌棄,可是落地的動作卻輕之又輕。
聞人郴這才反應過來,訥訥的接了一句:“啊……你老師?女巫?”
陸況走到他的身邊,腳步不停,淡淡瞥了他一眼,眉毛微挑:“嗯,我老師。”
“怎麼,你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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