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分組結果約等於沒有分組。
許夢今、紀澤潤、梅蓁蓁自認不擅長解題於是出去找那五樣東西。剩下的三個把牆上掛著的題目摘下來,又簡單記錄下室內箱子的布局,原地盤坐著開始解謎。
說是三個人一起,實則一個比一個獨,如果不是偶爾有天音提醒他們聊一聊思路,這屋約莫就隻是一潭死水。
“箱子的大小一共有五種……”
李薦玉想著想著就會忘記自己需要開口說話,然後在某一刻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錄節目然後一口氣說超多的話。
江時鳴完全沒心情把自己的思路總結出來,因為他現在已經開始算b材料的個數了,與此同時他完全忘了自己那個“a有七個”的結論是怎麼寫出來的。
答題不喜歡寫過程,江時鳴從小就因為這種事被扣分,到了上節目的時候還要被扣鏡頭。
而衛承就與他們全然不同了,雖然本質上沒參加過幾檔節目,但他在這方麵的技能似乎與生俱來。隻不過他仍然對在江時鳴麵前展現自己這事心存芥蒂,總要確確實實證明自己的思路是對的才肯說出隻言片語。
不像江時鳴,他甚至敢猜梅蓁蓁是自渡會創始人——
當然,這太蠢了他不會說出來的。可衛承的那些推斷又不蠢,那都是解題很正常的步驟嘛。
江時鳴又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默默地離這個三個人圍成的圈子又遠了一點。
所以衛承的臉色偷偷變得很難看。
不是那種可以輕易看得出來的難看,而是表情還一派柔和,額角卻青筋直跳的難看。
他敢肯定,江時鳴一定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對某人的隱隱敵意,這才大張旗鼓地搭上彆人的肩膀。否則他那樣有社交距離的人,解題的時候再無聊也隻會擺弄著筆杆子玩兒,哪會貼在彆人的身上?
而通過過度的肢體接觸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後,那人的選擇居然是拉開距離。
衛承隻感覺難堪。
明明什麼都沒發生,他就是覺得自己仿佛被剝光了衣服倒吊在人群中央被眾人審判,江時鳴便是最前麵那位拿著法槌的審判官,對他的行徑做出的判決是——
“衛承。”
一道仿佛刻印在靈魂深處的聲音忽然如此平和,如此正式地喚他的名字。
衛承抬眼,看見江時鳴像一隻小青蛙似的鼓著一邊臉頰,看他的眼神如同看……
如同看一個人。
“你說那邊最大的那個箱子,裡麵裝的是e還是f?”
李薦玉搖著筆杆:“我覺得是f,因為e不能和d接觸。”
“它旁邊那個箱子就不可能是d。”
“怎麼不可能呢?d隻是不能和更小一號箱子裡裝著的a接觸,那旁邊的箱子很明顯小兩號啊。”
兩個人的確是在爭論,但是語氣卻都很平和,李薦玉隻是單純提出問題,江時鳴隻是單純解決問題,其實這件事他們自己就能商量出來,根本不需要衛承參與進來。
但是江時鳴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