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鳴:“……你好。”
“好巧啊,”薛瓚開始發力,“你們也坐這艘船去玩滑索嗎?”
江時鳴目光遊移,轉頭繼續去玩水,衛承卻已經很不要臉了。他徑自回道:“是啊,本來我們是跟導遊一起的,但是導遊帶我們體驗了蹦極後就不見了,你有見過他嗎?”
薛瓚氣得鼻子都要歪了:“你再仔細看看呢?看我眼不眼熟?”
“哦?”衛承故作驚訝地挑眉,“那真是失禮了。不過薛導,您這服務態度可不太專業,把客人扔在蹦極台上就自己先走了。”
“哈哈,真有你的。”
衛承就這樣又一次吸走了所有的火力。金棠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把船晃翻。
小船就這樣在笑聲中緩緩前行,穿過了一道狹窄的水道。兩側岩壁上爬滿了青苔,偶爾有水滴從上方落下,在湖麵漾開圈圈漣漪。
江時鳴又忍不住將手伸進湖水中,感受著冰涼水流從指縫間滑過的感覺,樂此不疲。
突然,他眼尖地發現一道黑影從船邊遊過,下意識地,他俯身一撈——
“小心!”衛承嚇得立即攬住他的腰。
隻見江時鳴轉回身來,得意地舉起手,指尖正捏著一隻巴掌大的小烏龜。那小龜四爪在空中茫然劃動,脖子怯生生地縮了縮。
“看!”江時鳴興奮地轉向眾人,眼睛亮晶晶的,“我也抓到一隻小烏龜!”
衛承看著江時鳴孩子氣的笑臉,手臂依然護在他腰間,無奈地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也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
這是他們行程中最後一次與水挨近,江時鳴惦記了這麼久的小烏龜居然在這裡撈到了!這可是冰冰涼的山中湖泊,就稀有度而言,也就隻比沙中綠洲低那麼一點。
說不幸……
這隻小烏龜是注定不能帶回去養了。
葉淬陽湊過來好奇地戳了戳龜殼,許一禾笑著搖頭,薛瓚則認真地思考著這可能是什麼品種。
小烏龜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把脖子縮緊了些,黑豆般的眼睛透過縫隙警惕地打量著外界,逗得金棠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片歡樂中,葉淬陽忽然輕聲問道:“它會很孤獨嗎?”
“嗯?”許一禾扭頭看他。
“我是說,”葉淬陽指了指四周靜謐的湖水,“這裡幾乎沒見過魚,也沒有鳥兒,它、它是一隻小烏龜生活在這兒的嗎?”
前麵的船工忍不住開口:“這湖水漲落不定,說不定這隻烏龜是從哪兒誤打誤撞遊過來的,有可能是被水衝來的吧。”
聞言,葉淬陽又是一陣失落。
“白樺川有很多還沒有開發的地方,大概以後也不會被開發,”薛瓚終於開口道,“這湖水裡說不定還生活著很多生靈,隻是我們無緣得見罷了。”
江時鳴聽著他們的對話,低頭看著掌心裡的小烏龜。
這隻是一隻碰巧被他撈起來的小烏龜而已,以人的視角去看一隻烏龜,何嘗不是一種傲慢?
但年輕就是這樣,總會多愁善感。
江時鳴小心地將它放回水中,看著它迅速遊遠,在碧綠的湖麵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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