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
就在這糾纏的當口——
警報器一聲尖嘯,他的經紀人程遠川一馬當先,帶著兩名保安瞬間湧入,訓練有素地隔開了幾乎貼在一起的兩人。
“控製住她!小心她可能攜帶危險物品!”程遠川語速極快地對保安叮囑,目光銳利地掃過女人驚慌失措的臉,隨即一步擋在江時鳴身前,一陣檢查後壓低聲音急促地問:“你沒事吧?怎麼回事?”
江時鳴似乎還處在方才那荒謬指控的衝擊中,神情是罕見的怔忪和茫然。
他看了一眼被保安製住、仍在掙紮嗚咽試圖向他求助的女人,喉結滾動了一下,用一種近乎夢囈的、帶著點無措的語氣對程遠川說:
“她……她說她是我媽媽。”
空氣中飄蕩的灰塵也停滯了一瞬。
程遠川所有後續的行動和話語都卡住了。
他猛地轉頭,震驚的目光第一次真正、認真地落在那女人的臉上。
剛才隻覺可疑和狼狽,此刻細看,那眉眼之間……似乎真的與江時鳴有著一兩分模糊的相似。
不,或許女人能保養得好一點的話,那相似能提高到七八分也說不定。
儘管江時鳴的生身父母都不是什麼負責任的好人,但能生出他這樣的孩子,二位顯然模樣都不算平庸。
她說的話可能是真的。
然而,這念頭帶來的不是欣慰,而是瞬間沉底的冰寒。
他們所有人都清楚,江時鳴那對生物學上的父母是何等爛泥般的貨色。這個在孩子出生後就扔下一個爛攤子消失無蹤的女人,在這個節點,用這種鬼鬼祟祟的方式找上門來……
她想做什麼?程遠川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無非是看兒子如今名利雙收,想來吸血的。
他胸腔裡翻湧著斥責與驅逐的衝動,話到了嘴邊,卻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為他看到了江時鳴的表情。
那不是全然的排斥和憤怒,在那冰冷的表層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裂開了一道細微的、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母親。
這是多偉大的一個詞。
偉大到,哪怕明知可能是淬毒的陷阱,也讓人無法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徹底碾碎。
程遠川深吸一口氣,將翻騰的情緒壓下,再看向那女人時,眼神已複雜得難以言喻。
“你打算怎麼辦?”他開口問江時鳴。
江時鳴看著女人那張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他已經接受過很多人無緣由的惡意,來自至親的也不是第一次。
但是,但是……
為什麼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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