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十幾個水兵圍成一圈,有人拿著手機拍照,有人捂著鼻子後退。
海風裹挾著鹹腥味吹來,卻掩蓋不住那條魚散發出的淡淡腥臭味。
"讓開點,"斯洛克推開人群,低頭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什麼鬼東西?"
甲板上躺著一條約莫兩英尺長的魚,外形勉強能看出三文魚的輪廓,但鱗片卻呈現出病態的暗紅色,魚嘴異常寬大,裡麵布滿了幾排細密的尖牙。
最詭異的是它的眼睛,漆黑如墨,沒有半點光澤,像是兩顆被磨光的黑曜石。
"撈上來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水兵傑克遜用靴子尖踢了踢魚屍,"咬斷了拖網的一根繩子,差點讓它跑了。"
"可能是感染了什麼寄生蟲吧,"醫務室的軍醫哈珀蹲下身,用鑷子翻了翻魚鰓,"鰓部有潰爛的痕跡,估計是福島那邊核廢水導致的變異。"
"真惡心,"邁瑞斯捏著鼻子後退一步,"趕緊扔了吧,看著就倒胃口。"
斯洛克盯著那條魚看了幾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最終,他擺了擺手:"行了,彆大驚小怪的,就是條病魚而已。"
"要不要送去實驗室檢查一下?"技術軍士馬克西姆推了推眼鏡,似乎對這條魚很感興趣。
"算了吧,"斯洛克嗤笑一聲,"我們又不是海洋生物學家,管這閒事乾嘛?"說完,他抬起軍靴,一腳踩在魚頭上,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魚屍抽搐了一下,徹底不動了。
"好了,問題解決,"斯洛克收回腳,在甲板上蹭了蹭鞋底,"扔回海裡喂鯊魚吧。"
水兵們哄笑起來,有人用拖把將魚屍推到船舷邊,然後一腳將它踹下了戰艦。
魚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撲通"一聲落入海中,濺起一小片水花,隨即被海浪吞沒。
"行了,都回去乾活,"斯洛克拍了拍手,"彆因為一條病魚耽誤正事。"
水兵們嘻嘻哈哈地散開,甲板上很快恢複了平靜。
斯洛克最後瞥了一眼海麵,陽光下的海水依然湛藍美麗,看不出任何異樣。
他搖了搖頭,轉身走向艦橋,心想今晚的晚餐菜單上最好彆出現三文魚。
沒人注意到,那條被踹下海的魚屍,在沉入深海的過程中,暗紅色的鱗片悄然滲出幾縷詭異的液體,緩緩溶解在冰冷的海水中......
“行了行了,趕緊把這事結了。”斯洛克擺了擺手說道。
……………………
數小時後
在北海道的冰冷海域,一艘鏽跡斑斑的捕鯨船"海神丸"號在漆黑的海麵上緩緩前行。
船頭的老舊探照燈劃破前方,照亮了翻湧的海浪。
"喂,老頭子,你確定這地方有鯨魚?"年輕的漁夫佐藤健太裹緊了油膩的棉襖,嘴裡叼著半截香煙,眯眼望向遠方。
船長中島一郎站在舵輪前,布滿老繭的手指敲擊著木質控製台,咧嘴一笑,露出幾顆金牙:"嘿,小子,這片海域的鯨魚可比你見過的女人還多。"他轉頭朝甲板上的另外兩名船員喊道,"準備好魚叉炮,今晚咱們乾票大的!"
船員們哄笑起來,其中一人是滿臉橫肉的鬆本,他自信的拍了拍固定在船頭的捕鯨炮,金屬炮管在月光下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