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他的公安麵露遲疑,猶豫再三後,警惕的說道:“你若是肯把你知道的東西都交代出來,我能立馬申請把你轉去軍區醫院。”
“到時將會有軍醫二十四小時看顧你的傷勢。”
陳俊輝聞言,抬起那隻完好無損的手,抹掉額頭的汗水,咬牙堅持道,“我能交代什麼?我知道的不都已經交代清楚了。”
“你若是不想幫我就直說,何必再給我扣些莫須有的罪名。”
公安人員一聽陳俊輝說這些話,立馬收回視線,徹底不管他的事情了。
而陳俊輝呢,眼看公安徹底不再管他,他就知道公安是想以這種方式逼他交代呢。
他心裡不由冷笑,他若是什麼都不要交代,僅憑劫道的事情,頂多也就多住幾年監獄而已,家人在外麵還能得到照顧。
但若是胡亂交代了什麼,自己得徹底玩兒完不說,沒了魯質許濤他們,他的父母也沒人贍養。
就這種情況,該怎麼選,陳俊輝不必思考都能有所抉擇。
隻是,不能把醫生叫來給他上止疼藥,陳俊輝確實難受的不行。
眼見跟人低頭求饒也沒什麼用,他索性放開嗓子哀嚎了起來。
守在門口的公安聽著他的聲音,麵露不忍,他猶豫好一會兒後,最終下決定道,“你先在裡麵等著,我去去就回。”
“不過,你最好彆耍什麼花招,要知道門裡門外,有不下二十個人盯著你呢。”
陳俊輝聞言,一臉苦笑的指了指他吊著的雙腿:“你看我這樣,我連翻身下床都做不到,我能怎麼跑?”
公安人員沒有說話,隻默默的退出了房間,然後鎖上了病房的門。
陳俊輝見他終於去幫自己找醫生了,便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兒等著。
他這會兒是真沒有精力逃跑了,而且不用公安提醒,他也知道外麵看守自己的人有很多。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花時間精力去做自找苦吃的事情。
還不如老老實實去局裡蹲幾天牢房,等著魯質和許濤想辦法撈他呢。
沒多久,公安就帶著一名身穿白大褂,麵戴醫用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
陳俊輝一看到他,就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朝著對方伸出一隻手,“大夫,大夫救命啊,疼,我快被疼死了。”
“嗯,我這就給你打一劑止疼藥。”醫生戴著口罩,聲音有些低沉,但也能讓在場的人都聽清楚說了什麼。
陳俊輝虛弱的點著頭,公安則站在一旁,緊盯著醫生的動作。
眼看醫生手中的注射器已經準備好,即將要把淡藍色的液體注入到陳俊輝的手臂裡時,公安忽然開口道:“等等,你給他注射的是什麼藥?”
醫生聞言一頓,隨即笑道,“噢,是新型止疼藥,這個藥效果很好的。”
說完,不等公安再說什麼,他拿起陳俊輝的手就往上紮。
公安見情況不對,一手刀砍在了對方的手上,陳俊輝還沒搞懂發生了什麼情況,卻見被他當做救命恩人的醫生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刀,對著他便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陳俊輝拚了老命般的往床下一滾,醫生來不及刺出第二刀,就被公安製服了起來。
隨即便是公安的大聲叫喊:“快來人,有殺手……”
陳俊輝大喘著粗氣,透過床底,看清門口衝進來很多個警察後,眼一翻,徹底昏了過去。
……
次日一早,薑以清還沒起床,就接到了秦建鬆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秦建鬆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激動:“丫頭,你那法子成了,你現在到我這邊來一趟。”
聞言,薑以清沒做過多猶豫,立馬翻身下床,匆匆洗漱一番後,早飯也來不及吃,就開車跑了出去。
等她到了秦建鬆的辦公室裡,就見林秘書以及那天抓人的公安都在。
“昨天晚上有殺手假扮醫生,潛入醫院欲殺陳俊輝,但被我們派去看守的同誌成功製服了。”秦建鬆簡單的把事情給薑以清敘述一遍。
薑以清心神微動,問道,“那陳俊輝有交代什麼嗎?”
秦建鬆聞言搖頭:“昨晚經曆過那件事後,他便暈了過去,眼下醫院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
“不過,如果他知道魯質許濤等人要對他出手,那撬開他的嘴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薑以清聞言笑道,“確實,本以為自己是有退路的,結果現在退路卻想殺他滅口,如果我是陳俊輝,那我就要好好考慮考慮,到底要不要繼續幫幕後之人隱瞞了。”
隻是,萬一陳俊輝就認準死理,明知道對方要殺他,但還是咬緊牙關不開口的話,那於他們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薑以清擰眉想了一陣子後,又開口道,“許潮那邊也要盯緊一些,魯質既然派人殺陳俊輝了,那他沒道理會放過許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