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顧長風的眼神如寒刃,“要是七天之內還查不出源頭,那就讓這事徹底爛在那裡,誰也彆想收場。”
“我馬上去。”他聲音低啞,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叫劉露。”
木清半倚著窗,指尖輕點著窗台,像是在敲打節拍,也像是在掐算時間。
真沒想到,還沒開始查,線索就自己出現了,太巴適了。
顧長風一邊認命般站起身來,一邊揉著太陽穴走去敲門。
等了將近十分鐘,屋裡毫無反應,靜得像是根本沒人住過。
眉頭皺得更緊,他開始加大力道,再次扣響門板,隨即伸手去扭門把手,用力一擰,聲音“哢噠”一響,帶著幾分試探與決然。
門打開了,他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寂靜,空氣中彌漫著沉悶的氣息。
昏黃的台燈下,劉露靜靜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夜深了,顧長風站在房門口,目光凝視著她那單薄的身影,心情複雜。
瞧他那不值錢的樣子,木清終於明白,當年月老為何總被人堵在牆角套麻袋亂棍伺候。
想必是月老工作的怨氣都撒在紅線上了,把紅線纏太緊了,導致世間癡男怨女這麼多。而這些閒著沒事乾的男男女女們,放著好吃好喝的日子不過,情感上的願望一不靈就紮堆兒上廟求簽,平白給人添了多少工作量。
這樣看起來,挨打,情理之中,毫無冤屈。
“對方都敢要你命了,你還在這兒傷春悲秋,演你那多愁善感的男主角?”木清涼涼開口,語氣不緊不慢,卻句句紮心。
“你以為魂引湯喝下去,靈魂離體還能隨時回來?那方子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真要是被徹底引魂——這輩子就彆想回殼子了。”
她冷笑一聲,聲音像冰水澆在頭頂,透骨的涼。
“就那麼一小撮粉末,今晚就能讓你去和你太奶敘敘舊。不僅如此,生不生,死不死,你的輪回路也沒有。”
“至於你這副身體,”她看了他一眼,“等你魂徹底離體,它就直接廢了。”
說完,她抬起下巴,懶洋洋地補了一句,“所以都在這地步了,你要還是不忍心,就趕緊好好感受感受你那雙腳爪子,趁它們還能動。”
顧長風低頭,自己兩條腿的遲滯感越來越重了。
偶像說得對,她都敢下此狠手,自己還有什麼舊情好念?
“劉露,那瓷罐是哪裡來的?”
沒有任何回答。
顧長風還是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依舊沒有回答,整個空間靜得仿佛沒人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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