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還沒使出他的手段,就發現無形的力量將他的脖子掐住了,整個人提離了地麵,掙紮不成,話也說不出。
他罩住臉的白布早已掉落,露出一張飽經風霜卻陰狠狡詐的臉。那張臉眉骨突兀,眼神陰鷙狠毒,每一道皺紋,都仿佛在昭示著他過往的罪行累累,藏不住的惡意從骨縫裡滲出,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寒意透骨。
“我不是不動你,是想把你留在最後。”木清目光冰冷,語氣平靜得可怕,“不過,既然你如此著急,那也未嘗不可。”
領頭白衣人脖頸被死死勒住,臉色由憤怒漲紅轉為鐵青。直到他眼珠泛白、瀕臨昏厥之際,木清才微微抬指,鬆開了束縛的力量。
束縛驟然鬆開,空氣猛地灌入肺中,仿佛火焰倒灌喉嚨,一陣火辣辣的刺痛隨之襲來。
他劇烈咳嗽著,整個人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捂著脖子,喘息如破風箱,胸膛劇烈起伏,心跳如雷,在耳膜深處轟鳴不止。
冷汗濕透白衣,順著鬢角淌下,他渾身輕顫,像條剛從水裡撈起的死魚,狼狽不堪。
木清直接揮出一張符紙,口中念念有詞:“光曜萬象,秩序歸衡,以吾之名……”
語畢,符紙無火自燃,須臾化作一縷煙消散於空中。
空間驟然扭曲,在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陰風四起。
白無常謝必安扛著哭喪棒從旋渦中走出來,滿臉得意——
太好了,這次他依舊跑贏阿救,得第一!
“大人。”謝必安恭恭敬敬地朝木清拜一拜,笑得有點諂媚。
“這些白衣人與陰魂的事件有關,你把他們的魂都勾了帶去調查。明晚上來向我彙報結果。”
木清語氣平淡,說出的話卻讓謝必安的臉都綠了。
“這……”他掃了一圈,發現除了兩個屍體,剩下的都是活生生的人,頓時哭喪著臉,“大人,我腦子沒問題,勾活人的魂,我會完蛋的。”
一個也就算了,他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密密麻麻大幾十個,十殿閻王不得把他燉了啊?
木清緩緩轉頭,“你知道,怎麼樣會完蛋得更快嗎?”
謝必安一個激靈,後背瞬間冷透了,“……知道知道,魂我勾,結果我調查,絕不多問一句多說一詞。”
木清衝他露出一個不帶溫度的笑,“嗬嗬。”
謝必安苦著臉歎了口氣,從袖中摸出一枚黑色攝魂鐘,鐘身布滿繁複的遠古符篆,冷光幽幽。他低低念了句咒,鐘身頓時“咚——”的一聲沉響。
緊接著,他將哭喪棒橫握於胸前,手心撫過哭喪棒,指間出現一道灰色符篆,符紋繁複。
他將符篆猛地貼在棒尖,嘴唇輕動,無聲的咒令如漣漪般擴散。
“起——!”
隨手一揮,哭喪棒直立懸空,棒身一震,發出低沉回響,如鐘鼓齊鳴,震入人心。
下一瞬,白衣人所在的地麵瞬間泛起一圈暗灰靈紋,宛如冥界的法陣倒映於人世,陰氣驟盛,寒意撲麵。
白衣人群中,幾個毫無修為之人隻覺天旋地轉,兩眼一黑,還未反應之時,隨即魂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出肉身,懸浮於身側,虛實交錯。沒了靈魂的肉身仿佛被抽掉了全身的骨頭,軟塌塌地倒下,如同一攤爛泥,綿軟無力。
而剛才那兩個“被撞牆”死的白衣人魂魄本就半離體,被法陣一牽扯,立刻離體,卷入法陣之中。
而那些有點修為的活人則個個身形微晃,眼神失了焦距,神識飄忽。肉體上一圈魂魄光影,在來回掙紮浮動,卻始終不被徹底抽離,隱隱與肉身相連。
謝必安白袖一揮,一串鎖鏈般的“縛魂索”從地下延伸而來,蜿蜒如蛇,黑氣森森。遊走翻飛穿梭於眾魂之間,瞬間精準地纏上所有魂體的脖頸,緊緊套住。
“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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