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以邪術強行聚魂成形,外表是嬰兒,骨子裡卻是怨念纏身的邪靈偽軀。
若不及時處理,遲早會成為吞噬生魂的禍胎。
周鳳霞臉色一變,嘴唇動了動,勉強扯出一絲笑,卻比哭還難看。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帶著孩子出來走走,散散心,預防產後抑鬱而已。你不要胡說八道。”
她的聲音帶著顫意,強作鎮定,卻掩不住心底翻湧的惶恐。
木清並不急著拆穿她,隻是微微一笑,“那是鬼嬰,不信的話,你問問呀,他喝不喝奶?”
鬼嬰——
不喝奶,隻喝血。
“你胡說!”周鳳霞下意識地抱緊懷中嬰兒,聲音尖銳,帶著深深的絕望,“我親生的……我疼了整整一夜,它是我生下來的——你怎麼能說它是鬼嬰?”
“你以為疼痛就代表了真實?”木清慢慢向她靠近一步,目光犀利,“它從出生起就不哭、不鬨、不吃奶,不眨眼。它隻是在模仿——‘活著’。”
她低頭去看那孩子——那雙烏黑的眼睛依舊睜著,像兩口深井,靜靜地凝視著她,卻毫無情感。
這時,嬰兒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點極其細微的弧度,像是笑。
那不是嬰兒該有的笑容。
那是嘲弄。
周鳳霞怔住了,眼神一寸寸地渙散。
木清緩緩走近,目光與周鳳霞相接,那眼神裡多了一絲冷淡的嘲諷。
“鬼嬰想要長大,吞噬的第一個人,你猜會是誰?”
“……誰?”周鳳霞聲音啞了,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
“當初做壞事的時候,就沒想到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嗎?”
她輕聲說道,聲音如同田野裡的微風,輕得幾乎聽不出情緒,卻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木清看她一眼,眼神淡漠,卻如冰刀貼頸,寒意逼人。
這是個命裡帶煞、福氣不聚、惡因累積、孤絕成局的麵相。
像周鳳霞這樣的人,年輕時風光一時,全憑一股狠勁闖出名聲,背後卻是無數被踩下去的冤魂和債業。命盤裡本就無子,偏要逆天求子,最終引來的是孽種而非福胎。
木清懶得再多說一句,隻是輕輕一揮衣袖,靈力化作無形之力,將周鳳霞牢牢定在原地。她瞳孔猛縮,嘴唇微張,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木清一步步走來。
木清緩步上前,動作沉靜而從容。長袍拂過乾枯的野草,衣角如水波輕蕩。
走到她麵前,木清俯下身,目光低垂,凝視著那鬼嬰片刻,神情無喜無悲,仿佛早已習慣這等人間孽相。
然後,她伸手,將那孩子從周鳳霞懷中緩緩抱起。
鬼嬰沒有哭,也沒有掙紮,隻是靜靜地睜著眼看她,眼底浮現出一絲無法言明的笑意。
“我會把鬼嬰處理了。至於你,好自為之。”
下一瞬,木清就帶著鬼嬰從原地消失。
風起,草動,天地仿佛隨之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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