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紀霄正在家裡的健身房健身,在進行了半個小時的手臂力量,他做了點放鬆訓練,隨後準備去洗澡,再去接陸雪舟下班。
柳雯雯的電話就是在這時打過來的。
聽說吳迪要見他,紀霄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管他想見我是為了什麼,但都沒那個必要,感謝就更不用了,畢竟我幫他對付衛瑤,並不是真的為了幫他,而是在幫我自己。”
他說過,不想讓他好過,那就看看到底誰更不好過,更彆談衛瑤竟然還敢惦記他男人。
這下好了。
去牢裡惦記吧。
柳雯雯當然是無條件聽他的話:“好的霄哥!我現在就跟吳迪說!”
吳迪聽到柳雯雯轉達過來的話,除了有一點失望,也沒什麼大的情緒,他的確是想當麵感謝一下紀霄。
如果不是紀霄,他當初不會想著去反抗衛瑤,現在也不可能脫離苦海。
“不管怎麼說,我都想謝謝他,你幫我跟他說,我祝他和陸雪舟永遠幸福。”
柳雯雯嘿嘿笑:“這個霄哥愛聽,你也一樣,不幸的遭遇過去,以後都會是好日子噠!”
吳迪也笑:“承你吉言,再見。”
柳雯雯:“再見。”
這世界上有幾十億人,能在茫茫人海中產生交集,本身就是緣,而歸根結底,無非是緣深緣淺罷了。
結伴而行的路上,緣深的能走過歲月長河;緣淺的則是同行一段路,隨後揮手告彆。
再見是告彆。
是祝福。
也是再次遇見的前提。
而人生,就是不斷的遇見,和無數次的遇見。
…………
紀霄和陸雪舟過了幾天蜜裡調油的日子,這天再去複健時,紀霄說什麼都要跟著去。
陸雪舟被他磨得沒辦法,最後還是鬆了口。
複健醫生是個男的,還是第一次見陸雪舟帶人過來,不過瞥見紀霄手上那枚的陸雪舟同款戒指,心裡也是瞬間了然。
他道:“你恢複得很不錯,現在也已經在康複期,今天做做針灸,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平時也可以適當做點按摩,沒壞處。”
紀霄聞言笑了:“行,按摩剛好是我強項。”
自從學了按摩後,他隻要在家,隻要有時間,就會給陸雪舟按一按。
最近倒是沒按。
畢竟他覺得更該按的地方是他的腰,而不是陸雪舟的腿。
複健醫生也笑:“喲,那敢情好,陸總也算是找到了個可心人。”
針灸是個老中醫做的。
那長長的針紮進肉裡,看得紀霄直皺眉,他抿了抿唇:“疼嗎?”
要說一點不疼是假的,但要說很疼,也沒有,更彆說陸雪舟一向善於忍耐,而且比起疼,其實更多的是酸和麻,就是針刺進皮膚的瞬間,會產生短暫的刺痛感。
男人對紀霄笑笑:“不疼。”
紀霄不太信,他沒針灸過,光是看著老中醫撚著插進去的針,上下提插,就莫名有些頭皮發緊。
當然更多的還是心疼。
想來陸雪舟做針灸也不會是第一次,更彆說之前剛開始複健,怕是比現在更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