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個陰天。
因為地理位置和地勢原因,雲城的陰雨天總體要比晴天更多。
陰雨天總是不太受歡迎,尤其是生日當天下雨,大部分壽星的心情都不會怎麼好。
但裴言灃覺得無所謂。
彆說還沒下雨,隻是個陰天,就算真下雨,那也比獅城那個熱得要死的天氣要舒服。
再說雨中燒烤也不是不行!
……等等。
……好像是真不行。
但那又怎樣,腦袋放在頭上又不是擺設,下雨了搭兩個棚子,還不是能繼續燒烤。
戶外燒烤的地點離酒店有十來公裡,離河很近,附近還有個湖,可以釣魚,老板不光提供烤爐木炭還有食材,連魚竿魚食也都提供。
裴言灃是個大客戶。
他直接大手筆地包了場,還交代老板多買一點食材,特彆是各種各樣的肉要多點,海鮮也不能缺,至於處理食材的費用,自然也不會缺老板的。
除了這些燒烤。
老板還搞了個烤全羊。
天氣涼爽,裴言灃興致好得很,平時不願意動彈,現在竟然還打上了羽毛球。
陸雪舟和紀霄剛到,他瞬間眼睛一亮,連謝燃打過來的球都沒接,直接就跳起來對著陸雪舟招手:“阿舟,快過來跟我過兩招!”
“還有紀霄!我們來打雙打啊!”
紀霄還困著呢。
他本來說是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來麵對今天,然而陸雪舟洗完澡上床,他說他有點嫉妒裴言灃後,事情就變得不可控了起來。
明顯的變化在於上床這個詞,演變成了另一種含義的動態形式。
當然廝混帶來的後果,就是腰酸背痛,就算後麵睡足了時間,紀霄也有點提不起精神。
他對著裴言灃擺擺手:“我就算了,脖子好像有點睡落枕,動一下都難受,你們玩吧。”
陸雪舟轉頭看他:“真落枕了?”
紀霄皮笑肉不笑地踩他一腳,壓著聲音,咬牙又切齒:“是不是真落枕你不知道?還問?你心裡沒點數?”
被踩了一腳,男人不僅沒生氣,反倒是笑了,他抬手揉了揉青年的頭,轉身朝裴言灃走去:“他落枕了,打不了,我陪你打。”
陸雪舟運動神經挺發達。
上學那會兒,他不僅成績好,運動方麵也足夠亮眼,每次學校運動會,作為班長的他都會承包那些特彆雷人的項目。
比如說一萬米。
真不誇張,那時候的陸雪舟強得可怕,不說耐心,就連爆發力量都能跟體育生爭個高下。
會的運動種類也多。
籃球、遊泳、跑步、羽毛球以及網球等。
尤其是讀書時期,隻要是有他參加的運動比賽,總是能掀起最熱烈的歡呼聲。
隻可惜這樣亮眼的人,最後卻成了個殘廢。
好在柳暗花明,現在的陸雪舟重新站了起來,不論是身體還是感情世界,都在走向圓滿。
三個人自然打不了雙打。
謝燃也沒死皮賴臉,直接把半場交給了陸雪舟。
“我可告訴你,彆以為你是個剛站起來的小殘廢,我就會手下留情。”裴言灃滿臉興奮,“今天我勢必要把你打成一條狗!”
陸雪舟拿著球拍,活動了下關節:“你儘管放馬過來,看看到底誰是狗。”
“馬上就來!”
羽毛球被拋上半空,球拍接觸網麵,發出砰地一聲。
一場爭鬥就此展開。
裴言灃看似不著調,可他能和陸雪舟玩到一起,除了家世原因,自然也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