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是不是會回去..."樊川子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向姬遙,"姬兄,她可是說了,願意為你"為奴為婢"的。"
姬遙沉默,目光微垂,指節無意識地收緊。
青風原本百無聊賴地拈著盤子裡的乾果,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聞言突然將手中的杏仁殼捏得粉碎,然後拍拍手,說道:"我去看著她。"
室內霎時一靜,誰都沒料到他會主動攬事。
姬遙和樊川子同時轉頭看向青風。
少年仍然一身紅衣,獨自懶散地倚在窗邊,對眾人正在討論的事情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偏偏在此刻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論武力,青鳳甚至不在姬遙之下。
但論態度,這個真正意義上的“江湖浪子”向來對所有的正事漫不經心。他有一種刻骨的理直氣壯的冷漠。
樊川子失笑,折扇"啪"地抵住青風胸口:"青弟,這就不必了吧。"扇骨上暗雕的紋路硌在少年勁裝的盤扣上,"況且,她在休息。"
"嗬。"青風側身避開,冷笑一聲,"你們在這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去問她……"
"砰!"
張鐵圖一掌拍在案幾上,茶盞震得叮當作響:"那我們還商量什麼?直接殺進淩府,取了淩冶世的狗頭!"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他眼中血絲密布,右手無意識地摸著腰間刀鞘。陳年的家仇在他這裡隻會越釀越苦,這是任何旁人都無法真正理解的痛苦。
樊川子仍然慢條斯理地搖著折扇,笑意不達眼底:"張兄,‘淩府’那兩個大字如此顯眼,淩冶世若這麼好殺,他早死八百回了。"
扇麵鋪開的水墨山河間,隱約可見"忠孝節義"四個小字。
"那你說到底該怎麼辦?"張鐵圖喘著粗氣問。
"斷其根基。"姬遙沉聲道。
他起身走向牆上的江南輿圖,指尖劃過蜿蜒的運河:"淩家掌控江南漕運、鹽鐵,背後還有朝堂勢力。我們要做的,是找到證據,一舉掀翻他的棋盤。"
青鳳不知何時又回到了窗邊,聞言嗤笑一聲:"你們慢慢玩,我隻負責殺人。"
他轉身推開窗,風雨立刻灌進來,吹滅了最近的兩支蠟燭。
姬遙補充:"況且,小魚還在淩冶世手中,不可輕舉妄動。"
室內又是一靜。
眾人仿佛這才想起,他們還有一位同伴,此刻正在敵對方的手中。
樊川子折扇輕叩掌心,點頭應和:"是。"
他忽然話鋒一轉:"我在金陵城中有些老熟人,這些天我去和他們往來一番,對此行也有助益。"
姬遙警覺抬頭:"樊兄,你說,你是北地人士,怎會在金陵有……?"
"家族力量罷了。"樊川子笑意不變,語氣輕描淡寫,扇麵"唰"地展開,恰到好處遮住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姬兄,當初結伴而行時,我們就說了,彼此之間不必糾結出身。"
話雖如此。
但一行人中,隻有樊川子的家世至今仍是謎團。
姬遙眉頭緊鎖,心中疑慮更深。樊川子對扳倒淩冶世的事,積極得簡直不像他自己。
他到底在圖謀什麼?
姬遙握劍的手緊了又緊,終究卻隻能道:"……那便辛苦樊兄了。"
"姬兄客氣。"樊川子仍然隻是微笑,"為張兄和小魚出力,本是樊某的本分。"
奇怪的是,他並無立即動身出發的意思。
姬遙察覺異常:“樊兄還有事?”
樊川子從容解釋:“我等她醒來後再出發。說不定,還能從她口中得到些許有用的信息。”
借口。
他隻是不想錯過與被趕出家門、又淋了雨的小貓第一次建立信任的契機。
窗外,雨聲淅瀝,掩蓋了書房內各懷心思的沉默。
喜歡快穿:當炮灰女配有了盛世美顏請大家收藏:()快穿:當炮灰女配有了盛世美顏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