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林逐回來了。這次,林逐的身後跟著一個頭發發白的老人,他提著棕色的醫藥箱、穿著白大褂。
"趙醫生,幫她看看額頭上的傷。"
趙醫生聞言溫和地笑了笑,蹲在林觀潮麵前:“小姑娘,彆怕,讓我看看你的額頭。”
林觀潮點點頭。
他的手指就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動作輕柔得像怕碰碎什麼:“傷口愈合得還不錯,就是有點紅,再塗幾天藥膏,保證不留疤。”
他從醫藥箱裡拿出一個銀色的小盒子,打開後裡麵是淡黃色的膏體,散發著淡淡的薄荷味:“這個藥膏每天塗兩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很快就淡了。”
林逐點點頭,幫林觀潮接過藥膏,表情晦暗不明。
林逐是今天上午才從夏令營回來的。
他早就知道聶家幫忙把爺爺林敬召的親外孫女接了回來,就是那個從出生開始就幾乎被放養在外的"汙點"。
在回程的車上,林敬召的私人助理趙和銳委婉地提醒他:"老爺的意思是,那孩子暫時住在三樓書房。"
三樓書房?
那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間,連林敬召養的那條杜賓犬的犬舍都比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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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會是什麼樣的呢?
林逐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聰明且漂亮的孩子,不然也不會被領養人一眼看中。
他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小孩。
或許是畏畏縮縮的,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有動靜就往角落鑽;或許是喜歡大吵大鬨的,用哭鬨博取關注,把所有不滿都掛在臉上;也或許是個嬌氣的自私鬼,貪婪地搶彆人的東西,一點不順心就發脾氣。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喜歡。
不喜歡他們的幼稚、自私,更不喜歡他們可能會和自己爭搶資源。
林逐知道,林敬召隻有一個獨生女林若惜,幾乎是捧在手心上養大的。可現在,父女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雖然林敬召從來沒有明確正式告知過任何人,但很明顯,林敬召把他從孤兒院接回來,就是把他當成林家的繼承人培養。
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妹妹,是林敬召親外孫女,血緣上比他近得多。
他對她擁有許多的警惕、戒備和不喜。
儘管徐芳私下已經告訴過他,這個小女孩是那種可以隨意揉捏的綿軟性子,他也絲毫沒有放下對她的警惕。
林逐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
安頓好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會會”這個潛在的競爭者。
這個年紀的林逐,雖然已經有了這樣多、這樣細致的謀慮,但究竟沉不住氣。
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
當他推開那扇門時,所有的預設就都破碎了。
她那麼瘦,顯得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大、格外明亮。
當他故意用冷淡的語氣說話時,那雙眼睛沒有露出他預想中的恐懼或討好,而是一種近乎於理解的平靜。
被他牽著手時,她沒哭也沒鬨,隻是小聲地表達猶豫,眼神裡的警惕像小獸,卻又藏著點不易察覺的倔強。
她會在他切火腿時安靜地等待,會在聽到“哥哥”兩個字時眼裡閃著光,會在被問到名字時,因為猶豫而輕輕咬著嘴唇。
看著她小口小口吃著自己加熱的麵條,林逐感到一種陌生的情緒在胸腔蔓延。
心疼。
這個認知讓他握緊了拳頭。
他不需要多餘的感情,尤其是在林家這樣冷漠的地方。但某種保護欲最終還是戰勝了理智。
她聰明、敏感,又帶著種與年齡不符的早慧,像顆被埋在沙裡的珍珠,蒙著灰,卻藏不住內裡的光。
林逐把手裡的藥膏遞給林觀潮,低聲說:“記得每天塗。”
"謝謝......哥哥。"
這個稱呼讓林逐的手指微微一頓。
他收回手,轉身低低“嗯”了一聲,不讓她看到自己突然柔和下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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