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飛前,他幫她安置好。
機艙燈光暗下來以後,他又向空乘要了條薄毯蓋在她身上。
小姑娘睡得很輕,頭歪在椅背上,眉頭微蹙,像在做什麼不安穩的夢。
這個年紀的孩子,本該在父母懷裡撒嬌,而不是獨自跨越大半個地球,去投奔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趙銳陽輕輕歎了口氣。
抵達巴黎後,趙銳陽按著林敬召給的地址找到那個公寓。
公寓當然還在,但是主人卻不知所蹤。
物業管理員告訴他們,林小姐剛離開不久,據說要和未婚夫去環球旅行,歸期未定。
幾乎是不出所料的結局。
趙銳陽打了十幾個電話,最終通過林家在法國的律師聯係上林若惜的助理——電話那頭的回複卻輕描淡寫:“林小姐和她先生在環球旅行,暫時聯係不上,至於孩子的事……你們自己安排吧。”
掛掉電話,趙銳陽看向坐在酒店大堂沙發上的林觀潮。
她正安靜地翻著一本他新買給她的法語童書,似乎對結局早已心知肚明。
"寶寶。"他蹲在她麵前,"媽媽暫時有事,我們要在巴黎多住幾天了。"
林觀潮合上書,點點頭:"嗯。叔叔,我們要在這裡等媽媽嗎?"
沒有質問,沒有哭鬨,甚至沒有一絲失望。這種超越年齡的懂事,讓趙銳陽的胃部絞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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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銳陽喉結動了動,最終他移開目光:“嗯,可能要等幾天,叔叔帶你逛逛?”
那幾天成了趙銳陽職業生涯裡最“越界”的時光。他沒再催問林若惜的消息,也沒立刻給林敬召打電話彙報窘境,反而帶著林觀潮在巴黎的街頭晃蕩。
他帶她去盧浮宮看《蒙娜麗莎》和《勝利女神像》,帶她去塞納河畔乘船,帶她去看街頭藝人沉醉地拉小提琴……
趙銳陽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泡軟了。
他開始給她講基礎的禮儀,教她認貨幣換算,甚至在路過文具店時,買了套嶄新的水彩筆——明明知道自己隻是臨時照看,卻忍不住想讓她多笑幾次。
第七天夜裡,趙銳陽站在酒店陽台上,給林敬召打去了電話。
"老爺,我認為讓小小姐留在法國是極大的浪費。"他罕見地用了強硬語氣,"她的天賦和心性,完全有資格成為林家的助力,而不是......"
"趙銳陽。"電話那頭,林敬召的聲音冷得像冰,"你越界了。找個靠譜的寄養家庭,送女校,越嚴格越好,彆讓她學林若惜那套。"
最終妥協的方案是:林觀潮將被安置在一戶寄養家庭,並送入當地著名的聖瑪麗女子學院。那是一所以培養"優雅淑女"著稱的貴族女校。
趙銳陽本想動用自己留學時積累的人脈篩選寄養家庭,但老爺子直接指定了一個和林家有過來往的法國貴族後裔家庭。
他知道林敬召的用意,無非是想用規矩把這孩子捆起來。
即使他不想養育她,他也不準許她有可能重蹈林若惜的“覆轍”。
電話的最後,林敬召不忘勒令趙銳陽儘快回國。
掛掉電話,趙銳陽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
獨自回國的航班上,空乘過來點餐時,趙銳陽幾乎是脫口而出:"一杯白水,再加一杯常溫橙汁,謝謝。"
說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靠窗的座位空著。
那個會把橙汁推到他麵前、說“叔叔你也喝”的小姑娘,已經被他留在了異國他鄉。
"抱歉。"他勉強笑了笑,"隻要白水就好。"
空乘把白水放在他麵前,趙銳陽端起來時,指尖有些發顫。冰涼的杯壁貼著皮膚,卻壓不住眼眶裡突然湧上來的熱意。
窗外是三萬英尺的高空,雲海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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