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向聶有客,才發現他的腳踝處滲出了血,染紅了一片,在濕漉漉的褲腳邊格外刺眼。
心裡突然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酸酸的,澀澀的。
她默默地拿出隨身攜帶的急救包,拉著他坐在乾草堆上,小心翼翼地幫他清理傷口。傷口裡還嵌著細小的石子和泥屑,她用棉簽一點點地擦拭。
酒精棉擦過皮膚時,聶有客疼得嘶了一聲,卻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低垂的眼睫。
微弱的光線下,她的睫毛很長,像兩把小扇子,輕輕顫動著。
“聶有客,”她突然開口,聲音很輕,“你沒必要這樣的。”
“有必要。”他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指尖傳過來,溫暖而有力,“隻要能讓你看到我,就有必要。”
那天晚上,他們在破廟裡待了一夜。
聶有客把外套脫給她,他自己則靠在牆角閉目養神,眉頭微微蹙著,像個有心事的孩子。
林觀潮抱著攝像機睡不著,她看著他的麵孔,沒了平時的張揚和自信,多了幾分脆弱和疲憊,心裡某個堅硬的角落,悄悄塌陷了。
回到學校後,林觀潮沒有再明確拒絕聶有客。
他送的咖啡,她會收下;他約她去看皮影戲,她會點頭;他在圖書館陪她看書,她也不再刻意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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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有客知道,他的堅持終於有了回應,像漫長的雨季裡,終於透進了一縷陽光。
畢業典禮那天,陽光明媚,天空藍得像一塊透明的藍寶石。
林觀潮作為畢業生代表發言,她站在台上,穿著學士服,流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笑容燦爛,像極了在耶魯初見時的模樣。
聶有客坐在台下第一排,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小小的戒指盒,他的心跳得飛快,手心全是汗。
發言結束後,林觀潮走下台,穿過人群,徑直走到他麵前。
“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她笑著問,眼裡的光比陽光還亮。
聶有客深吸一口氣,單膝跪地,打開了戒指盒。
裡麵不是什麼名貴的鑽戒,而是一枚素圈銀戒,上麵是他親手刻上去的兩個字:觀潮。
“林觀潮,”他仰頭看著她,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這輩子不能錯過的人。我不想做你生命裡的過客,我想做陪你看潮起潮落的人。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林觀潮看著他眼裡的認真和忐忑,突然笑了,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聶有客,”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我願意。”
聶有客把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尺寸剛剛好,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他站起身,緊緊地抱住她,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陽光穿過禮堂的玻璃窗,落在他們身上,溫暖得像個永遠不會醒來的夢。
後來,有人問聶有客,放棄耶魯的學位,放棄華爾街的大好前程,回到國內追一個女學生,後悔嗎?
他總是笑著搖頭。
聶有客知道,他從來沒有放棄過什麼。
他隻是用那些彆人眼中的“大好前程”,換來了自己生命裡最珍貴的禮物。
時差可以調整,距離可以跨越,但他再也不能、再也不能、再也不能,錯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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