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站在開平鎮的城牆上,望著遠處黃沙滾滾的商道,心中盤算著。作為開平鎮鎮令兼開平郡王,他一直想為這片土地帶來些不一樣的東西。
這日,一隊從西域歸來的商隊引起了他的注意。商隊首領向他獻上了一串晶瑩剔透、色澤誘人的葡萄,說是西域特產。陳峰嘗了一顆,甘甜多汁的滋味在口中散開,他立刻意識到這或許是個改變開平鎮的契機。
“大人,這葡萄在西域雖常見,但在中原卻稀少得很,價格昂貴。”商隊首領說道。
陳峰目光灼灼,心中已有了計劃。他決定從西域引進葡萄,在開平鎮種植,並大量釀製葡萄酒。然而,這個想法一開始就遭到了諸多反對。
“大人,這西域的東西,哪是咱們這能種活的?彆白費力氣了!”鎮上的老吏皺著眉頭勸道。
陳峰卻不為所動,他親自挑選了一塊向陽且水源充足的土地,派人前往西域學習種植技術,並引進了大量葡萄藤。種植初期,困難重重。葡萄藤對水土和氣候極為敏感,不少葡萄藤在移栽後逐漸枯萎。陳峰並未氣餒,他和農戶們日夜研究,嘗試改良土壤,調整灌溉方式。
經過數月的努力,終於有部分葡萄藤適應了當地環境,開始茁壯成長。待到葡萄成熟之時,一串串飽滿的葡萄掛滿枝頭,宛如紫色的寶石。陳峰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滿是喜悅。
接下來便是釀製葡萄酒。陳峰召集了鎮上的釀酒師傅,與他們一同摸索葡萄酒的釀製方法。他們嘗試了不同的發酵時間和溫度,經過無數次的失敗,終於釀製出了口感醇厚、香氣四溢的葡萄酒。
陳峰將第一批葡萄酒進貢給朝廷。皇帝品嘗後,讚不絕口,下旨大量采購。開平鎮的葡萄酒頓時名聲大噪,訂單如雪片般飛來。
隨著葡萄酒產業的發展,開平鎮變得繁榮起來。原本貧瘠的土地如今種滿了葡萄藤,釀酒作坊一家接著一家開張。商人們紛紛前來采購葡萄酒,小小的開平鎮車水馬龍,熱鬨非凡。
然而,繁榮背後也隱藏著危機。周邊的一些勢力眼紅開平鎮的財富,開始打起了主意。一夥山賊時常在商道上搶劫運送葡萄酒的商隊,給開平鎮的葡萄酒生意帶來了巨大損失。
陳峰決定親自整頓治安。他招募青壯,訓練了一支精銳的軍隊,在商道上設下埋伏,一舉剿滅了山賊。為了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他在商道沿途修建了堡壘,派駐士兵日夜巡邏。
在陳峰的努力下,開平鎮的葡萄酒產業愈發興旺。他不僅改善了百姓的生活,還讓開平鎮成為了中原地區聞名遐邇的葡萄酒之鄉。他的事跡也在民間廣為流傳,成為了一段傳奇。而那紫色的葡萄酒,如同流動的紫晶瓊漿,見證著開平鎮的崛起與輝煌。
陳峰蹲在酒窖潮濕的青磚地上,指尖蘸取陶甕裡發酵的葡萄汁,舌尖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酸澀。他盯著壇口浮起的細密氣泡,對圍在身邊的釀酒匠人們說:"火候還不夠,再加兩鬥西域運來的粗砂糖。"
首批葡萄成熟時,陳峰特意從江南請來三位經驗豐富的酒師。他將鎮衙後院改造成作坊,青石碾盤上堆滿紫瑩瑩的葡萄。陳峰挽起錦袍衣袖,親自示範:"葡萄要連皮帶籽碾碎,莫用鐵器,銅刀木杵最好。"汁水順著碾盤溝壑流進陶缸,空氣中很快彌漫起酸甜交織的果香。
發酵是最關鍵的環節。陳峰借鑒西域"甕釀法",命人燒製雙層陶甕,夾層注水保持恒溫。白天,他用西域商人帶來的銅製溫度計測量甕內溫度;深夜,酒窖裡油燈搖曳,他仍在觀察發酵進度。"溫度高了酒易酸,低了又發不起來。"他在羊皮紙上詳細記錄每次實驗數據,字跡被葡萄汁染成暗紫色。
經過二十多次失敗,陳峰終於找到訣竅。他讓匠人在陶甕底部鋪一層乾燥的苜蓿草,既過濾雜質,又增添獨特香氣。當第七次嘗試的酒液倒入白瓷碗,呈現出琥珀般的透亮色澤時,一位老匠人激動得熱淚盈眶:"郡王,這酒香裡竟有槐花蜜的甜!"
陳峰並未滿足。他發現中原水質偏硬,釀出的酒容易渾濁。為此,他命人用多層細紗布過濾井水,再將水煮沸晾涼。改進後的葡萄酒倒入夜光杯,酒液如流動的紫水晶,入口綿柔,回味悠長。
為延長保存時間,陳峰嘗試了多種方法。他發現用蜂蠟密封酒壇,埋入地下三尺,經過一冬一夏,酒質愈發醇厚。第一批窖藏三年的葡萄酒開壇時,整個開平鎮都飄著醉人的香氣。
這些細節被陳峰寫成《釀譜》,不僅在開平鎮流傳,還傳入皇宮。皇帝特命工部依此在京城建造皇家酒坊,而開平鎮的葡萄酒,從此成為皇室貢品和富商巨賈爭相收藏的珍品。
陳峰踩著帶露的晨霧踏入後山時,被一抹絳紫色撞入眼簾。熟透的桑葚沉甸甸地墜在枝頭,殷紅的汁水順著樹皮蜿蜒,在青苔上暈開妖冶的痕跡。他撚起一顆飽滿的果實,指尖瞬間被染成深紫,“竟比西域的葡萄更豔麗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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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後,陳峰立即召集釀酒匠人。他將竹筐裡的桑葚傾倒入青石槽,卻見酒師王老頭連連搖頭:“郡王,桑葚皮薄易腐,且酸澀難除,以往隻做果醬,釀酒怕是......”話音未落,陳峰已抄起木杵:“葡萄能釀,桑葚亦能,先試三甕!”
首釀並不順利。新鮮桑葚汁水濃稠,發酵時極易堵塞陶甕氣孔。陳峰盯著鼓脹的壇口突然靈光乍現,命人將曬乾的桑枝削成細篾,編成透氣的竹網墊在甕底。又取來西域帶回的粗麻布,將搗碎的桑葚細細過濾,濾出的汁液如瑪瑙般澄澈。
解決了通氣問題,酸度卻成攔路虎。陳峰試遍了蜂蜜、甘蔗、飴糖,效果均不理想。直到某個雨夜,他偶然嘗到老嫗送來的桑果粥——米粒吸附了酸澀,隻餘清甜。“用糯米!”他連夜命人蒸煮新米,待米粒半熟時拌入桑葚汁,再撒上磨碎的酒曲。
發酵期間,陳峰將酒甕置於地窖東側,每日卯時、酉時親自翻動。他發現當月光斜照甕身,酒液發酵速度更為均勻。第三日深夜,他掀開甕蓋,馥鬱的果香裹挾著糯米的醇香撲麵而來,舀起一勺,絳紫色的酒液在燭火下泛著綢緞般的光澤。
為去除殘留的澀感,陳峰效仿葡萄酒窖藏之法,卻意外發現將桑葚酒與陳皮、桂花同置,不僅中和了澀味,更添一縷清幽。他特製杉木酒匣,內襯絲絹,每匣隻裝三壇,匣底鋪滿乾燥的茉莉花瓣。
第一批“絳雲釀”出窖那日,整個開平鎮籠罩在氤氳酒香中。酒液入口如蜜,回甘悠長,飲後唇齒間縈繞著桑葚的鮮甜與米糧的醇厚。陳峰將首批佳釀進獻給皇室,附信寫道:“此酒取天地之絳色,釀草木之精魂,誠為天賜瓊漿。”不久,朝廷下旨將桑葚酒定為節慶特供,開平鎮的桑林與酒坊,自此又添一段傳奇。
陳峰的馬靴碾碎晨露,在青石板上踏出濕潤的痕跡。城郊演武場練兵歸來時,一抹雪白的絨球突然躍入眼簾——斜坡上,成片韭菜花開得肆意,細長的花莖頂著星芒狀花簇,在晨風中輕輕搖晃。
"停車!"他翻身下馬,指尖拂過帶著絨毛的花苞,鼻腔裡漫開清冽的辛香。這味道讓他想起前世在北方嘗過的韭花醬,配著熱騰騰的羊肉,滋味令人難忘。"速喚夥房張師傅,再帶二十個手腳利落的民夫!"他揚聲吩咐,目光掃過連綿的韭菜花田。
半個時辰後,鎮衙後院已堆起小山般的韭花。張師傅搓著手連連搖頭:"郡王,這野韭花辛辣刺喉,往年隻拿來喂牲口......"陳峰卻笑著從袖中取出一柄銀匙,挖了勺鹽巴撒在花堆上:"搗碎後加烈酒封存,三日便可成醬。"
搗製工序繁瑣。民夫們將韭花洗淨晾乾,在青石臼中反複舂搗,陳峰親自把控分寸——過碎則失其形,太粗又難入味。待韭花化作碧綠碎末,他倒入自釀的米酒,又撒了把西域帶回的粗砂糖。"再加兩瓣鮮薑。"他示範著將薑片切得薄如蟬翼,"可去腥提鮮。"
封存時,陳峰彆出心裁。他命人燒製帶龍頭浮雕的陶甕,內壁塗滿蜂蠟,將韭花醬分層鋪入,每層都夾上紫蘇葉。最後用浸濕的桑皮紙封住甕口,再裹上厚厚的稻草,埋入鎮衙東南角的老槐樹下——那裡背陰潮濕,最宜發酵。
三日後開甕,濃烈的香氣瞬間彌漫整個庭院。韭花醬呈翡翠色,入口先是辛香炸裂,繼而回甘悠長。陳峰蘸著醬嘗了口剛出鍋的炊餅,滿意地點頭:"明日宴席,就用這醬配炙羊肉!"
消息不脛而走。鄰鎮官員慕名而來,富商們爭相求購。陳峰乾脆劃出鎮北十畝荒地,雇人專門種植韭菜。當第一車封裝精美的韭花醬運往京城時,他在木匣內附上短箋:"韭花凝露,辛香入魂,誠邀共品山野之味。"不久,各國便下了常年訂單,開平鎮的韭花醬,成了繼葡萄酒、桑葚酒後又一傳世美味。
陳峰的馬鞭突然頓在半空。秋陽斜照的草甸上,一簇深紫色的葉片在風中舒展,鋸齒狀的葉緣泛著油亮的光澤——竟是大片野生蘇子葉。他翻身下馬,指尖拂過絨毛細密的葉麵,熟悉的辛香混著草本氣息竄入鼻腔,記憶瞬間翻湧至前世圍爐烤肉的場景。
"取竹簍來!"他高聲吩咐侍衛,目光掃過綿延的蘇子葉叢,"挑葉片完整的,莖稈粗壯的連根挖出,帶回鎮上移栽。"夕陽西沉時,馬背上的竹簍已堆成小山,葉片間還夾雜著幾穗沉甸甸的蘇子。
鎮衙後廚很快飄起煙火氣。陳峰親自挑選肥瘦相間的羊羔肉,刀刃遊走間,肉塊被切成巴掌大的薄片。"用蘇子油醃製。"他將新榨的蘇子油淋在肉上,又撒入研磨的蘇子籽,"再加蒜泥、薑末,靜置兩炷香。"
特製的烤架早已備好。陳峰命鐵匠打造了雙層鐵網,下層鋪著剛從窯廠運來的棗木炭,上層鐵網細密如篩。當木炭燒至紅透,他夾起裹滿醬汁的羊肉片,精準地鋪在鐵網上。油脂滴落的瞬間,火苗驟然竄起,肉香混著焦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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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取蘇子葉來!"肉片邊緣微微卷起時,陳峰接過侍衛遞來的鮮葉。青翠的葉片托著滋滋冒油的羊肉,再配上醃漬的野山椒和蔥段,三兩下卷成緊實的卷。齒尖咬下的刹那,蘇子葉的辛香瞬間中和了羊肉的膩,野山椒的辛辣更將鮮味徹底激發。
"郡王,這吃法......"老廚工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連吃三卷。陳峰笑著將剩下的烤肉分給眾人:"明日起,鎮西空地辟為蘇園,移栽蘇子。"他又指了指案上剩餘的蘇子葉,"晾乾磨粉,可入糕點;蘇子油封存,日後必有大用。"
陳峰立在開平鎮的老城牆上,暮色將青磚染成琥珀色,城下零星的燈火在晚風裡明明滅滅。他摩挲著腰間玉佩,突然揚聲下令:"明日起,將南城門至漕運碼頭的街道清出來,本王要辦夜市!"
次日清晨,衙役們舉著寫有"開平夜市"的朱漆木牌穿街過巷。陳峰親自擬定規矩:商戶免半月稅賦,嚴禁強買強賣,特設巡檢司維護治安。鎮民們將信將疑,唯有幾個膽大的攤販連夜收拾了貨擔。
暮色初臨時,第一盞氣死風燈在街角亮起。陳峰混在人群裡,看著鐵匠鋪的王二支起鐵爐,將白天打好的農具換成精巧的燭台;酒坊的夥計搬出剛開壇的桑葚酒,用夜光杯盛得滿滿當當。最熱鬨的要數食肆區,烤肉的香氣裹著蘇子葉的辛香撲麵而來,新出鍋的韭菜花醬拌著熱乎的炊餅,引得食客們排起長隊。
"郡王!"綢緞莊的李掌櫃滿頭大汗跑來,手裡攥著沉甸甸的錢袋,"小老兒今日賣的料子比平日裡多了三倍!"陳峰笑著點頭,目光掃過街道兩側。不知何時,說書人敲起醒木,雜耍班子亮起火流星,波斯商人的攤位上,琉璃燈與香料在月光下流轉著奇異的光彩。
三更梆子響過,夜市卻愈發喧鬨。陳峰命人在街道中央架起鐵架,將成串的燈籠高高掛起,暖黃的光暈裡,小販的吆喝聲、食客的談笑聲、孩童的嬉鬨聲彙成一片。他特意從江南請來戲班,在臨時搭建的戲台上唱起《牡丹亭》,水袖翻飛間,引得百姓們陣陣喝彩。
隨著夜市聲名遠揚,各地商隊紛至遝來。陳峰又增設了賭坊、茶樓和客棧,甚至開辟出異域商品專區。每當夜幕降臨,開平鎮便化作一片璀璨燈海,漕運碼頭上的貨船尚未靠岸,船上的商人已能望見衝天的燈火,聽見隨風飄來的熱鬨聲響。
半年後,當朝廷使者前來考察時,陳峰正坐在夜市的望火樓上,看著如織的人流與琳琅滿目的商鋪。使者驚歎道:"此等盛景,堪比長安東市!"陳峰舉起酒杯,望著燈火通明的夜市輕笑:"這,不過是開平繁華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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