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飛霄離開這片領域以後,孤慕鴻緩步走到那張破舊的告示牌前停了下來。
“麻煩了…既然是這天擊將軍的話,那見麵是遲早的事情。”
目前他能做的,隻能是儘量控製一下飛霄那有可能會上漲的好感度。
而在經曆了長達兩年半的思考中,孤慕鴻算是在有些淩亂的記憶中找到了關於飛霄的身份——這在仙舟聯盟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難怪總覺得好像在哪聽過。
咳咳,因為自己的身體影響了大腦中的那些記憶,孤慕鴻並非是突然之間就記起來的……
他是從飛霄的酒量上看出來的。
說來奇怪,在瞧見她那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酒量之後。
孤慕鴻竟冷不丁的回想起了景元曾和自己閒談時的一段對話:
“哦?你這搞什麼呢?羅浮仙舟上下全體…暫時禁酒?”
“雖然我並不反對,但如果這樣的話,你師父她很可能會忍不住把你砍了,然後拿去釀酒。”
“咳咳…師祖您彆嚇我了,這禁酒並不影響我每日偷偷給師父他老人家塞酒……”
“原來如此…我就說她酒怎麼老喝不完。”
“…言歸正傳,所以為何突然在演武儀典即將召開前,頒布了這奇怪的限時法令?”
“哈哈,因為狼來了。”
?
“師祖有所不知,此狼乃是現任曜青的將軍——飛霄。”
......
“這小子…好一個狼來了,這可真是一隻又菜又愛喝的凶狼啊……”
“想必景元他也是深有體會~”
孤慕鴻笑了笑,決定將眼前的這塊告示牌繼續留在這裡。
如此一來,才能夠安全的保護到那些還未倒下的可憐枯樹。
兩天後的一個正午。
飛霄兩手空空的來找孤慕鴻敘舊了。
“報恩的人來了!你還真是狡猾,上次聊了半天,愣是把我想報恩的事給說忘了。”
“所以趕緊告訴我,你喜歡或需要什麼東西?我好為你準備!”
一到這兒,飛霄就扯著嗓子,笑著對樹上的人喊道。
“有,急需一位不喜報恩的人與我說話,此人最好冷酷無情點。”
飛霄:“......”
“要不你還是老實接受吧……我在你這兒連吃帶拿的,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孤慕鴻輕輕戴上麵具,二話不說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可以,我需要你放棄這所謂的報恩。”
此刻,孤慕鴻在飛霄眼裡就是頭倔驢。
明明接受他人恩情這麼簡單,可這人卻始終不願接受……
孤慕鴻不接受這份恩情的目的,便是想製止兩人之間,有可能會因此而上升的情感。
但他沒想過的是……如此一來,恩情未還的飛霄,也許會一直纏著他啊。
“算了算了!那這恩先暫時不報了。”
“上次我醉酒醒來之後,你似乎很清楚我在戰場上經曆了什麼?”
“你說這事啊……”
“那天醉酒以後,你說一大堆夢話,我自然是能大致猜到你經曆了些什麼。”
?
夢、夢話?
“那我應該沒說些什麼奇怪的話吧……”
不知為何,飛霄突然有些在意自己在黑袍人眼中的形象。
“沒有,就是喊的太大聲了,我當時一度以為你又要砍我的樹了。”
“......”
略顯尷尬的飛霄側過身,開口將話題轉移到了那塊破舊的告示牌上。
“是這東西搞的鬼吧?不然以我的灌酒技術,怎麼可能會搞成那樣?”
“嗯,有技術,但沒實力。”
飛霄哽咽住了,一時之間竟有些難過。
他好歹給我留個麵子啊!
“能限製我喝酒…這告示牌是依靠了什麼原理?”
“此乃秘密。”
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正如飛霄所說,她來這裡的次數漸漸增多,好像沒事就會過來看看。
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內,她都會過來個十幾次左右。
這讓近些年來習慣了空巢老人般生活的孤慕鴻,稍微的感到有些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