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霄離開後的三天。
孤慕鴻身體上的劇痛開始斷斷續續的出現,他明白自己恐怕是壓製不了多久了……
若想省去這張底牌,那他隻能學習那位金發朋友的方式,再次賭上一把了。
賭什麼呢?
賭自己能撐到輪回結束,再依靠封印的力量暫時壓製體內這股恐怖的詛咒。
“無妨,反正有底牌在,賭成功的話,自己還能省下這張底牌。”
說實在的,孤慕鴻是不太希望動用這張底牌的。
如果一旦將這張底牌交出的話,那麼往後的路又會變得難走的多了。
在熬到第七日的時候,體內的疼痛已然蔓延至了全身。
可這輪回依舊沒有要結束的跡象……
而孤慕鴻思考了一整晚後,決定打算離開這片待了多年的區域了。
在臨走之際,他來到了那塊告示牌前,再次咬破手指,寫下了第三條規則……
在孤慕鴻離開以後,血霧似乎並沒有因他的離去而消失。
“打算去哪?”
“隨便走走。”
孤慕鴻低頭看著手機,語氣很是平淡的回了身旁的某人一句。
“這是……”
某人好奇的看了眼他的手機屏幕。
發現孤慕鴻在翻看著相冊,而這相冊內的照片,全是他那幾個老婆……
???
難怪他這幾年看起來沒得什麼相思病,原來是隨身帶“藥”了啊……
“那白狐狸離開前,和你加了個好友,難不成是對你有那方麵的……嘿嘿~”
“想多了,當時我就是見她喝不了酒,看著怪可憐的,才索性答應了下來。”
“嗬,你這心還是不夠鐵啊~”
“……”
兩天後的另一邊。
猩紅浸透著凍土,孽物扭曲的肢體與戰士殘破的甲胄交疊成山,斷刃嵌在凝結的血痂裡泛著冷光。
最後一聲嘶吼墜地時,飛霄的戰靴正碾過孽物暴起的眼球,黑紅相間的血珠濺上她淬著冰棱的護腕。
染血的戰旗在她掌中獵獵作響,她垂眸掃過腳邊戰士圓睜的雙目,喉間溢出的不是悲慟,而是凍裂冰原般的寒意:
“曜青的魂,該嵌在旗杆上,不是爛在泥裡。”
風卷著殘旗掠過屍山,將她染血的白發凝成冰穗。
遠處星槎引擎的轟鳴自天邊漸次逼近,她單手提旗猛地插入凍土,青灰色的地麵應聲迸開蛛網般的血紋,如裂痕般向四周蔓延。
“殺!”
隨著一字落下,飛霄冷冷的看向了前方那些早已被嚇破了膽的孽物。
霎時間,身後的曜青戰士們踏著滿地的屍體,如狼群般撲向了前方剩餘的那些豐饒孽物……
此戰結束過後的夜晚。
走進軍營的飛霄,剛踏入進自己的營帳,外頭便傳來了一道稟報聲:
“將軍,椒醫士想見您。”
飛霄愣了一下,看到自己這身沾滿血跡的戰甲,不由得搖了搖頭。
“讓他明日來吧。”
話音剛落,飛霄未等外麵的人回應,便自顧自走向平日辦公的案幾。
鎧甲摩擦間迸出冷硬的聲響,直到落座時,金屬護膝撞在木桌下沿,發出“哐”的一聲悶響。
“明日……還有一戰。”
將眼底的疲憊藏好,飛霄拿起桌麵上早已放置的敵軍情報,仔細地查看起明日一戰的部署。
約莫看了一個時辰,她才站起身,將身上的戰甲儘數褪去,掛在架上。
“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麼……”
飛霄將桌上的手機拿在手中,給一位名字為三個問號的人發去了信息。
飛霄:這麼晚了,你不會還沒睡吧?
等了五分鐘,未見對方回應,飛霄果斷放下手機,蹲身從辦公桌下的抽屜裡取出一盒糕點。
“哎呀…就剩一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