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死一搏?改變仙舟聯盟的想法?”
飛霄對於孤慕鴻的這番謎語,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你總得告訴我點什麼吧?重犯呼雷出獄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小事了。”
“彆這麼認真嘛,答案其實就在舞台上,而隻要你肯登台,體內的月狂也會得以安定。”
飛霄一愣,在經曆了短暫的思索過後,那雙泛著青芒的眸子驟然亮起。
“你這麼做…難道是在為我體內的月狂著想?”
“可以說是…又或者不是……”
“哈哈哈!行!我信你!”
孤慕鴻話音未落,眼前早已沒了飛霄的蹤影。
他望著空蕩蕩的位置,喃喃自語:
“嘶!這小狐狸…該不會又在腦補些什麼吧?”
此時的擂台上,三月七攙扶著雲璃從地上站起,兩人的臉上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一抹震驚。
三月七:等等?好像有慕鴻的力量在其中……
雲璃:剛才的那一劍…真的是他做的?
“師…師祖……”
早已力竭的彥卿踉蹌半步,冷汗順著額角滑落在地。
他到現在都沒有發覺那原本被砍斷的長劍,此刻已然變成了那柄毫不起眼的生鏽鐵劍。
“領悟能力很強,可惜力竭時腳步虛浮,劍勢便成強弩之末。”
“真正的劍道高手,當如流水,剛柔並濟,方能無往不利。”
“不過嘛……”
話鋒一轉,鏡流冷淡的小臉上開始有了一絲笑意。
“你年紀尚小,這學劍的天賦可比景元那小子高出了不少。”
談話間,那被凍成冰雕的呼雷周身冰層驟然龜裂,“哢嚓”聲此起彼伏。
緊接著,隨著一聲震得人耳膜生疼、寒徹骨髓的怒吼,破冰之聲轟然響起。
“鏡流!!!”
“哈哈哈!!!我沒引出飛霄,反倒是將你招來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嗎?!”
呼雷麵露凶光,眼底翻湧著近乎實質的仇恨。
刹那間,猩紅瘴氣自周身暴起,天賦“月狂”轟然爆發。
它握緊彎刀,碩大的身影瞬息間便閃至鏡流身後,刀鋒泛著森然寒光壓向對方的後頸。
“這是我老婆,有讓你砍嗎?”
麵對突然出現的黑袍人,呼雷依舊是手起刀落的狠狠砍了下去。
下一刻,金屬撞擊的劇烈聲響在鏡流耳邊響起。
她皺眉轉過頭,語氣嗔怪的對孤慕鴻道:
“誰讓你出手了?不過手下敗將罷了,我自己能解決。”
望著被自己一擊震退的呼雷,孤慕鴻神色認真地搖了搖頭。
“那可不行,看到有人想對老婆不利,我根本坐不住啊。”
呼雷捂著胸口,已將最後一絲反撲的力量消耗殆儘。
它抬起狼首,目光中飽含仇恨,死死地盯著黑袍人手中握著的黑劍。
那柄劍依然未曾出鞘,但呼雷卻從方才被震退的那一擊中,感受到了莫名的熟悉感……
“是你…是你讓我的身軀變得如此虛弱……”
“而你與她竟還是一對……”
“哈…哈哈哈……”
“命運?多麼令我發笑……七百年前,我敗在了你的手下,而後被恥辱地囚禁在了暗無天日的幽囚獄中……”
跪倒在地的呼雷忍受著彥卿一劍洞穿胸口帶來的劇痛,語氣中滿是恨意與嗤笑。
“直到重見天日…我也還是沒能擺脫掉你!”
“哈哈哈!看看吧!即便她不來,我也有著最後的手段!!!”
孤慕鴻扶著搖搖欲墜的彥卿,淡淡的看著呼雷從地上站起。
“不必阻攔它,接下來交給飛霄將軍便可。”
抬手製止住了身旁有些蠢蠢欲動的鏡流,孤慕鴻不禁暗歎道:
“總算快結束了,我還有些日常瑣事需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