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醒來時腦袋還是嗡嗡的。
身體酸軟乏力,應該是接受了審訊後緊接著又淋雨導致的。
他在心裡暗歎一聲,負責審訊的那幫人還真是不把他當人看啊,那藥量感覺都能藥倒一頭大象了…
即使是他這個曾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受過藥物強化實驗的身體,都差點沒能扛住。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最近的作息實在是太陰間了。
連續幾個月高強度的任務+打工,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他的身體早就在崩潰的邊緣徘徊。如果不是意誌力在支撐,他可能早就倒下了。
啊…
一想到任務,降穀零的大腦開始緩慢運轉。
他努力回憶著那份長長的任務清單,一個個地在腦海裡劃掉已經完成的部分。
貌似…隻剩最後五個任務了。
他終於要熬出頭了…
降穀零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吐出。
空氣有些涼,讓他忍不住想要往溫暖的地方靠。
他下意識地往被子裡縮了縮,享受著柔軟的被褥帶來的舒適感。
等等…被子?
降穀零的動作突然僵住了。
不對。
不對!!
他這是在哪兒?
降穀零猛地坐起身,動作太急,讓被子從他的身上滑落下來。冷空氣瞬間包圍了他,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等等,他怎麼被扒光了?!
降穀零的大腦瞬間宕機了。
各種不著邊際的想法開始在腦海裡冒泡。那些他偶爾會在便利店瞄到的小說和漫畫,那些青春時期和好友們一起偷偷看的妙妙讀物和電影,那些組織成員偶爾會開的低俗玩笑…
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麵在眼前閃現,讓降穀零整個人都有些紅溫了。
他,降穀零,組織裡的波本威士忌,不會是被人劫色了吧?
宇宙貓貓頭.jpg
降穀零小心地下了床,赤腳踩在地板上,向著門口走去。
等等,這個眼熟的機械門…
是黃昏彆館地下基地。
記憶開始回流。他想起了昏倒前聽到的那聲不耐煩的“嘖”。
那是琴酒的聲音,他太熟悉了。
原來,他是被琴酒順路撿回來了嗎?
降穀零鬆了口氣。
還好,雖然是討厭的琴酒,但這可比被陌生人劫色好接受多了。
完全忘了要找衣服的他打開了門,向外走去。
走廊靜悄悄的,沒有人在。
直到他路過公共休息室時,他才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汪…汪汪!”
這應該是哈羅。
太好了,哈羅還在。
聽起來比之前更有活力了。
“哈哈哈哈…好癢!彆舔我了!你這個壞狗!壞狗!”
這是來自aki的聲音。
“aki,小心一點,它還沒有打疫苗,彆被它咬到了。”
這個聲音…
這個熟悉的聲音…!
難道是…
降穀零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向門口走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明明親自確認了hiro的死亡,還親眼看著他的屍體被茴香酒帶走。
這一定是他的幻覺,是藥物的副作用,是他太過思念而產生的幻聽。
但他還是忍不住往門口走去。期待和恐懼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快到門口時,他卻又停了下來。
如果這真的隻是幻覺怎麼辦?
如果推開門,裡麵隻有aki一個人該怎麼辦?
降穀零不確定自己能否承受這樣的打擊。
最終,他選擇了一個十分從心的方式——趴在門邊偷看。
角度的限製讓他隻能看到一部分的畫麵。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那裡,黑色的頭發柔順地垂落在對方的臉側,讓降穀零無法看清對方的長相。
那個人正彎著腰,拿著毛巾替坐在沙發上的aki擦臉。
男人的皮膚很白,白得幾乎發光,和降穀零記憶中的hiro完全不同。hiro的膚色雖然比他白,但也屬於健康的淺麥色。
但是身形,那個熟悉的身形...
還有他的聲音,以及那個語氣…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筱原明擼著狗子,抬頭對諸伏景光說道:“也不知道這隻狗狗叫什麼名字,當時看起來臟兮兮的,沒想到洗乾淨之後還挺可愛的。”
“呐,小光,它看起來好像不是普通的流浪狗欸。是白柴嗎?還是隔壁國家的土鬆?”
諸伏景光抓起了小狗,仔細看了看,不確定地回答道:“唔,應該是白柴吧?土鬆的話,耳朵應該是黃色的。而且,霓虹這裡應該不會有流浪土鬆的。”
“也是。這個小家夥當時可真是狼狽,看起來可憐極了。”說到這裡,筱原明發出了一陣輕笑,“gin都快嫌棄死了,還在路上時就一直在和我說零醬和它弄臟了直升機呢。”
當然,這肯定是經過筱原明美化過的版本就是了。
琴酒:罵罵咧咧.jpg
降穀零已經聽不到二人的對話內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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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滿腦子隻有筱原明對於那個人的稱呼。
小光…小光…
被他稱作小光的隻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