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天清醒過來,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寒玉夫人存放的這一壇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催情效果是顯著的。
秦天的身體都已經練到這種地步了,竟然還是著了她的道!
也多虧秦天身體強大,所以才能如此快速的恢複。
可是洛神月現在藥效還沒過去呢!
她仍然嚷嚷著什麼不清楚的話語,想要來抓住秦天。
但是經過秦天一天的征伐,她早已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沒有昏過去都是因為體內的藥效還在發作用。
最關鍵的是,秦天發現這個洛神月竟然還是第一次!
這讓他非常難辦。
他歎了口氣,伸手放在洛神月的後心,一股澎湃的平台功氣血之力注入到了洛神月的體內。
當秦天掌心那股溫和而霸道的赤色氣血之力,如同春日暖陽般湧入洛神月體內時,她那緊繃的嬌軀終於緩緩放鬆下來。
那股在她四肢百骸中肆虐衝撞,讓她神智不清的燥熱藥力,在這股至陽至剛的力量麵前,仿佛遇到了天敵,迅速被中和、驅散,最終消弭於無形。
藥力退去,極致的疲憊如同潮水般湧來,洛神月眼皮沉重,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在昏迷前,用那雙依舊殘留著水汽的美眸,深深地看了秦天一眼。
那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羞憤,有茫然,有委屈,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依賴。
秦天收回手掌,看著橫陳在冰冷石室地麵上,衣衫淩亂、春光乍泄的絕美女子,不由得長長歎了口氣。
這叫什麼事兒?
他伸手一招,一件乾淨的長袍飛出,輕輕蓋在了洛神月的身上,遮住了那動人心魄的風景。
他盤膝坐在一旁,沒有立刻離開。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逃避不是他的風格。
他需要時間,好好思考一下該如何處理這段突如其來的關係。
這一坐,便是十天。
十天裡,秦天沒有修煉,隻是靜靜地梳理著自己的思緒。
他想到了遠在天南的父母親人,想到了還在巨劍門的各位,這些人都在他心中占據著一席之地。
每一個人對秦天來說,都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現在,這份責任上,又多了一個洛神月。
他不是一個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人,更不是什麼濫情的種馬。
這次的意外,錯不在他,也不全在洛神月,要怪,隻能怪那玄冥殿的寒玉夫人,私藏了如此陰毒歹毒的玩意兒。
但無論如何,一個女子的清白,尤其是一個元嬰後期、心高氣傲的一方霸主的清白,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給了自己。
若是不負責任,他秦天自己心裡那道坎就過不去。
殺伐果斷,不代表無情無義。
他的心中,始終有著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罷了……”
秦天睜開眼睛,眸中再無迷茫,隻剩下一片清明。
他已經有了決定。
洛神月想要掌控南海,而他,也需要一個可靠的代言人,來替他整合這片廣袤的海域,為他提供源源不斷的資源,也為他日後可能發生的更大風波,建立一個穩固的後方。
扶持雲棲宮,讓洛神月成為名副其實的南海之主,這或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既是對她的補償,也符合自己的利益。
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嚶嚀響起。
洛神月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眼所及,是熟悉的玄冥殿寶庫,以及不遠處那個盤膝而坐,正平靜地看著她的男人。
昏迷前的記憶,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湧入腦海。那一張張令人麵紅耳赤、羞憤欲絕的畫麵,讓她嬌軀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抓緊了蓋在身上的長袍,雪白的俏臉上,瞬間血色儘褪。
她可是洛神月!
是那個憑一己之力,在弱肉強食的南海殺出一片天地的雲棲島主!
是那個心性狠辣,讓無數修士聞風喪膽的女魔頭!
可現在……
她死死咬著嘴唇,指甲都快要掐進了肉裡,心中百味雜陳。
憤怒?
羞恥?
怨恨?
似乎都有,但當她的目光再次觸及秦天那平靜深邃的眼眸時,這些激烈的情緒,卻又如同被一塊巨石投入湖中,掀起滔天巨浪後,最終還是緩緩歸於沉寂。
她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不僅僅是實力上的碾壓,更是連身為女人最後的尊嚴和驕傲,都在這個男人麵前被碾得粉碎。
她還能怎麼樣?
找他拚命?
彆說她現在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就算是在全盛時期,在這個男人麵前,也不過是隨手就能拍死的螻蟻。
沉默,在石室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