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四合院顯得格外寧靜。
許大茂直到上午十點才從床上爬起來。
原以為為林禎弄到了一件不錯的東西,結果差點惹出麻煩。
幸虧林禎不在,婁曉娥也幫忙解決了問題。
許大茂心中的憂慮終於放下,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多。
並不是自己自然醒的,而是前院中院忽然有人爭吵,聲音太大把他吵醒了,否則他可能一直睡到午飯時間。
“這是誰啊?怎麼一點公德心都沒有?這麼吵!”
許大茂揉著眼睛走出門,剛抬頭就看見劉光齊捂著頭往回跑,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一邊跑一邊喊:“光福,拿家夥,媽的,不還錢還敢動手打人,這家夥瘋了吧!”
劉光福立刻拿起一個煤火鉗衝了出去。
“大哥,是誰打你?”
“東直門外的雷大頭,媽的,他還幫著賈家!”
“啊?就是那個叫雷豹的?”劉光福一聽是雷大頭,頓時有些害怕。
劉光齊憤怒地說:“就是他,跟我一起去教訓他,快叫人,把光天也叫來!”
許大茂皺眉說道:“哎喲,你們瞎嚷嚷什麼?今天星期一,你們不上班嗎?被人打了報警不行嗎?老在這兒擾人清靜。”
“唉,許大茂,你彆看熱鬨,要是打到你頭上了,你就不會說這種風涼話了!”
“哼,至少在這個院子裡,還沒人敢動我!”
“你少吹牛,不說林禎不敢動你,傻柱也不敢動你?”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我還提醒你報警,活該你挨打!”
許大茂說完轉身回屋去了。
劉光福說道:“大哥,我們不是雷豹的對手,他家還有一個陶衛兵呢,算了吧,彆動手了,報警吧!”
劉光問道:“咱爸媽呢?”
“出去散步了。”
"真是氣死我了,這件事我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既然咽不下這口氣,那就去報警啊,看看警察會不會抓你。你堵在門口嚇唬婦女兒童,這也能說得過去?明明是你先動手的吧?活該你被打一頓!這是三十塊錢的醫藥費,我雷大頭打得起也賠得起!"
陶秀容隨後趕了過來,說道:"光齊叔,我已經說過,今晚小當下班後才發工資,你現在堵門也沒什麼用。你嚇唬我,我當然要保護我的孩子,他咬你是情有可原的。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你要是再打的話,是不是就太過分了?"
雷大頭罵道:"真是虧了我今天有事過來,不然就你這樣的,帶著三個孩子,不被你欺負慘了才怪!有種咱們光明正大地打一架,我手正癢得很!"
劉光福皺眉問道:"大哥,你真的動手打了秀容的孩子?"
劉光齊接過雷大頭給的三十塊錢,轉頭就走,說:"彆問了,你要是不幫忙就算了,我要去診所處理傷口了,等會再說!"
第469章許大茂的高光時刻
劉光齊顯然有些膽怯。
麵對氣勢洶洶的雷大頭,劉光齊感到力不從心。
加上他也覺得自己這次確實有點理虧,隻能接過醫藥費後轉身離開。
雷大頭看了眼劉光福,冷聲問道:"你拿個煤火鉗子,是想跟我打架嗎?我不給你麵子的,雖然我不是這院子的人,你也不是,來來來,咱們比劃比劃。"
劉光福哪裡敢和他對打,隻能尷尬地一笑:"那個,我正換煤球呢,聽見我哥大叫著跑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陶秀容說道:"光福叔,即便您不問,我也會告訴您的,您來評評理吧!"
原來秦淮茹、小當槐花以及陶衛兵發工資的日子早已被劉光齊、劉光福和常六根探查清楚了。
隻要賈家有人發工資,他們就會帶著賬本站在門口討債。
起初,三人差點為此事爭執,最終想出了一個簡單粗暴的辦法:輪流去討債。秦淮茹、小當和槐花發工資時,各自分擔;而陶衛兵工資較高,三人一起討要。畢竟,賈家的每一分錢都不能留下。
賈家日常開銷全靠陶秀容做手工維持。
今天本應是小當領工資的日子,按照約定,這筆錢歸劉光齊所有。
一大清早,他就守在門口等著拿錢。劉光齊生怕小當私吞部分工資,所以乾脆沒去上班。
秦淮茹母女都去工作後,陶秀容獨自在家忙著手工活計。她剛抬起頭,就看到劉光齊堵在了門口。
陶秀容心裡很反感,心想你一個長輩,堵住我一個婦道人家的門,這合適嗎?
於是直接數落了他幾句。
“光齊叔,小當的工資要到下午才能拿到呢,我又不是不給,何必非要堵在我家門口?賈梗現在都不回家了,我就像個獨守空房的人,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劉光齊是來討債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覺得賈家理所應當供著他。
但被陶秀容這麼一說,他感覺臉上辣的,麵子上過不去。
怒吼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彆在這陰陽怪氣地說話!要不是你男人騙了我的錢,我會丟下工作來堵你家門嗎?不想讓我堵門的話,就趕緊把錢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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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秀容皺眉反駁道:“光齊叔,這話您說得不太對,賈梗雖跑了,可我們也沒講過不還錢的事,您這般緊逼,實在沒有必要。就算您在家門口紮個棚子住下,我們也得分到工資後才能給您。”
“哼!你是把我當狗嗎?怎麼不去你家門口搭個窩住?”劉光齊冷言冷語,語氣中透著幾分威脅。
陶秀容倔強地昂著頭,絲毫不肯示弱。
兩人爭執不休。
慧春害怕得不敢插嘴,拉著兩個弟弟躲在內室門口,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與人爭吵,淚水漣漣。
興海看媽媽爭不過對方,急切地衝上前去,在劉光齊腿上狠咬了一口。
儘管冬天衣物厚重,劉光齊仍被嚇得夠嗆。
“好你個小兔崽子,竟敢咬我!找死不成?”
陶秀容見狀趕緊將興海拉到身後,訓斥起來。
可劉光齊不肯罷休,抓起門邊的掃帚就要往興海屁股上打。
掃帚剛揮下,頭頂就被雷大頭一拳砸中。
雷大頭本是來問問陶秀容槐花的事情,順便提及戶口問題,哪知進門就瞧見這場景,性急如雷的大手已經揮出了一拳。
他手指上戴著個鋼戒指,上麵還有刺,專為打架設計。
這一拳下去,劉光齊的腦袋頓時見血。
雷大頭並非真的仗義,他一直在等待這樣的機會。
他下手重並非因為與劉光齊有仇,而是根本就沒把劉光齊放在眼裡。
劉光齊若要抱怨,也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陶秀容說完,劉光福雖心生怒火卻毫無辦法。
他自己連與棒梗對抗都困難,更彆提對付雷大頭了。而且他對大哥劉光齊的感情遠不如傳說中那般深厚。
“罷了罷了,此事待我大哥回來再說,雷大頭你彆妄圖離開,一會兒我大哥必定會報警。”
雷大頭冷笑一聲,“行啊,我等著,看看你們能有何作為!”
吱呀——
許大茂家的門開了。
本想補個回籠覺,可陶秀容、雷大頭和劉光福在後院聊個沒完,就在自家窗戶旁邊。
許大茂氣得隻能起身洗漱。
“喂喂喂!有糾紛去派出所解決,在我家門口開庭審判?快走快走,都給我出去!彆在這裡讓人煩心!”
雷大頭瞪眼正要發作,看見是許大茂,頓時住了口。
常言道打狗還得看主人,雷大頭確實不敢招惹許大茂。
此刻的許大茂氣勢十足。
辭掉軋鋼廠宣傳科工作後,他立刻前往百貨大樓買了一套西裝。
打好領帶,穿上皮鞋,再把頭發梳整齊。
活脫脫一位初入商界的老板。
相較之下,雷大頭倒顯得像是街頭混混。
“哦,這位想必就是許叔吧?失敬失敬,我是東直門外的雷豹,我……”
“住嘴!”
許大茂揮手打斷了雷大頭。
“管你雷豹還是雷虎,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今後進我們院子說話低聲點,彆再擾民,懂了嗎?”
雷大頭臉漲得通紅,顯然下不來台,隻能乾笑說:“好的,我知道了。”
“哼!趕緊滾蛋!彆在這裡鬨騰!”
雷大頭漲紅著臉離開,心中怒火中燒,幾乎要炸裂開來,牙齒也被咬得咯吱作響。
劉光福還誤以為是許大茂替自己解圍,笑著誇讚:“許哥,您真厲害,太痛快了,以後誰還敢在咱們院子搗亂!”
許大茂洋洋得意地笑了笑,“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麼。彆說是一個街邊的小混混,就算是外國人,我也照樣治得住!”
劉光福連忙彎腰豎起大拇指,開心地說:“許哥威風!”
這些話如耳光般扇在雷大頭臉上,他滿心憤恨卻又無可奈何。
原本是為了幫助賈家贏得秦淮茹和槐花的信任,結果卻被許大茂破壞了這一切。
更讓人生氣的是,許大茂並沒有什麼真本事,僅僅靠林禎的名號就讓自己低了一頭。
連續兩次遭到林禎一派的打壓,雷大頭心裡實在難以接受。
陶秀容觀察著雷大頭的表情。
她看出雷大頭對許大茂不服氣,卻又毫無辦法。
而且雷大頭還是個愛麵子的人,這回在院子裡丟儘了臉。
為了讓雷大頭成為自己的盟友,陶秀容勸道:“算了,你真的生不起他的氣。要是想娶槐花,以後你得叫他小姨父了。”
“操!跟我裝什麼大人物!我剛教訓完劉光齊,正準備對付劉光福,就被他攪黃了。我不怕他,我隻是給姓林的臉麵罷了!”
陶秀容說道:“我知道,這院子裡除了林叔沒人比你強。彆跟他計較了,都是因為我們剛才沒發現他在屋子裡,以後在後院說話時要注意點,免得他又找麻煩。”
“哼!找麻煩找上門來了,讓他等著後悔吧!”
“你現在就要走了嗎?”
“不,我要等劉光齊回來,問問他是報不報警。還有,動手之前,我已經讓雷二牛去軋鋼廠找你婆婆了。”
“什麼?你找我婆婆做什麼?”
“哼,我做的事情,她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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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劉光齊怒氣衝衝地回來了,頭上纏著紗布,隻是輕微的皮外傷,葉芪很快幫他處理好了。
“嘿,劉光齊,你想報警嗎?我在這裡等著你呢,快去呀!”
“雷大頭你彆得意,等晚上我拿到小當的工資後,再跟你算賬!”
劉光齊剛才情緒激動,想拉上弟弟劉光福一起跟雷大頭打一架。
結果劉光福膽小怕事。
他自己去包紮傷口時,有幾個正在看病的人聽了他的遭遇後,都嘲笑他隻會欺負婦女兒童。
劉光齊臉上無光,已經不想跟雷大頭正麵衝突了。
即使報了警,片警來了頂多批評教育雷大頭幾句,再讓他賠償醫藥費。
可人家早就賠過了。
萬一賈家破罐子破摔賴賬不還錢,自己還是吃虧。
總之這個虧是吃定了。
劉光齊氣呼呼地回到後院。
雷大頭得意地說:“以後彆再欺負女人和孩子了,這多丟人。”
話音未落,秦淮茹急匆匆地回來了。
“秀容,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