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主動找上門來,那就表明他們有意拉攏自己,否則根本沒必要和自己碰麵。
棒梗非常識相,不但沒有責怪沈翠珍拋下他,反而自我調侃起來。
“我平時是不是顯得太戀家了?李廠長是不是覺得我無法成就大事?現在我把家都放棄了,李廠長應該相信我能成事了吧?”
沈翠珍笑著說:“你咬傷了我哥哥,打傷了劉光福,還搶走了錢,你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正好李廠長需要一個得力助手,就看你自己能不能勝任了。”
餘司機說道:“如果這筆交易成功,你之前投入的兩萬就算是入夥費,這次賺的錢咱們平分。”
棒梗聽後心中狂喜,終於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地方。
但他還是假裝疑惑地問:“為什麼那兩萬就算入夥費了?那可是我騙人畫大餅得來的!”
沈翠珍說:“這是規矩,我家的錢也算是入夥費,又不是直接進了李廠長的口袋。我們有一個公賬,每筆生意成功後都要往裡麵存錢,不然平時的投資算誰的呢?”
棒梗點點頭,他明白了這個所謂的公賬,其實就是李懷德嘴裡的那個名字,實際上全歸他所有。
但沒有辦法,誰讓對方是首領呢?
況且平時的資金投入不用自己操心,這也能夠接受。
於是不再多說什麼,“原來如此,那這次是什麼買賣?能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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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翠珍說:“絕對比你在飯館後廚掙得多,至少相當於你四五年間的收入!”
棒梗高興地說:“好!我願意,之前的兩萬就不要了,反正也不是我的,走吧!”
當時棒梗身上分文皆無,毫無利用價值,因此無所畏懼。
見到李副廠長時,棒梗滿心豔羨。
不僅購得一輛吉普車,還搬進了高級住宅。
李副廠長與棒梗閒聊幾句,亦對其有所嘉許。
說最初未帶他同行,是為考驗其誠意。
隨後因姓黎的那頭肥羊耽擱數日,否則在他給劉光福賞錢搶錢之際,就會派餘司機來接他。
無論真偽,李副廠長的溝通方式已讓棒梗暈頭轉向。
而棒梗正渴望攀附李副廠長這條“船”。
四人彼此投合,視為知己,當晚飲酒慶祝團結。
酒席間李副廠長詳細講述了自己的計劃,即讓棒梗策劃一個局中局。
當初棒梗從雷大頭那裡獲取新身份逃離時,雷大頭向他推薦了幾處避難之地。
其中包括北城姓黎的那一家。
雙方略作交流後驚喜地發現,棒梗的新身份恰巧能與姓黎的對接,避免了主動接觸可能引起的懷疑。
次日,棒梗主動拜訪姓黎的,謊稱雷大頭欲成為其二包商。
經過兩天的軟磨硬泡,姓黎的終於同意接納雷大頭入夥,逐漸陷入一個真假交織的騙局。
如今姓黎的五萬元被騙,表明棒梗雖缺乏大智慧,卻頗多小聰明。
並且他擅長偷竊,還會偽裝騙人。
這正是李副廠長所需要的助手。
當姓黎的帶著手下七人抵達李副廠長所謂的“家”時,卻發現早已空無一人。
房東本是個尋常百姓,因收了銀錢,便將房屋予李懷德。
屋內陳設皆為李懷德購置,他身為副廠長兼主任,對家具電器自是心中有數。
黎某未能察覺,而今李副廠長攜重金遠遁,留下輕便之物給房東。
房東聞聽是個騙局,既懼牽連,又,麵對官府詢問,裝聾作啞,全然不提李懷德隻字片語,且堅稱所有家什均為己購。
黎某即便知曉李懷德與棒梗底細亦無濟於事,他所知遠不及警方詳儘。
除了記錄口供,也隻能親自參與搜尋。
思慮再三,黎某決意次日帶人往東直門外,先行尋訪雷大頭。
黎某除靜候警訊外,還特意叮囑手下七名夥計:
無論如何不可泄露被誆之事。
丟臉是一回事,關鍵是他被騙的五萬兩銀子中,三萬兩乃借貸所得。
出借之人非同小可,皆膽識過人、才華出眾者。
若知曉此事,這些人定有法子索回款項。
他還有兩家店鋪,屆時必遭這些人瓜分。
如若找不到棒梗與李副廠長,他便再無翻身之機。
因此,他不僅要等消息,還得自行查找。
將店鋪事務托付家人後,翌率四名夥計赴東直門外。
他唯一掌握的關於棒梗的消息隻有這一條:
東直門外的雷大頭,曾聽棒梗說過是他介紹來的。
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他都必須先找到雷大頭。
除了雷大頭本人,沒人會知道他與雷大頭的關係,所以他必須確認雷大頭是否向棒梗透露過。
中午時分,黎先生找到了雷大頭。
五個人立刻將雷大頭團團圍住。
“大頭,改革開放後遍地都是賺錢的機會,你何必非要走捷徑、不擇手段,甚至要跟我和爭鬥?我黎某人在北城,豈是你能招惹的?”
儘管雷大頭生性凶悍,但麵對五個對手,他也明白雙拳難敵四手,不敢輕舉妄動。
更何況他對發生了什麼事一無所知,隻能強忍怒氣,陪著笑臉說道:
“黎叔,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咱們之間恐怕有什麼誤會。您能否告訴我,我哪裡冒犯您了?”
旁邊的一個小弟怒喝道:“雷大頭,彆以為自己學過幾手就得意忘形了!在四九城,誰不會點防身之術?現在黎叔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
話音未落,四個小弟已經架住了雷大頭的手臂。
如今的雷大頭比小時候沉穩許多,也更加狠辣。
他微微一笑,說道:“黎叔,即便您要教訓我,也得讓我清楚到底做錯了什麼吧?否則,隻要你們奈何不了我,我就能反擊,彆忘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
黎先生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放開雷大頭。
冷聲說道:“你是不是讓棒梗帶著假證件來找我?”
雷大頭點頭附和道:“沒錯,他給了我五十塊,我把族弟雷二牛的證件交給他,說是要查一個詐騙團夥,他自己還是個逃犯。我這個人夠義氣,就把幾個可靠朋友的聯係方式給了他,裡麵自然包括黎叔您。怎麼,難道棒梗得罪您了?”
砰!
“該死的,你害得我好慘!”
黎某揮拳向雷大頭打去,雷大頭稍微一側頭便輕鬆避開。
他右手迅捷無比,一把抓住了黎某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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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一笑:“黎叔,您先冷靜,說完事情咱們再解決,您現在動手太早了。”
黎某被攥得手腕生疼,四個手下見狀立刻準備對付雷大頭。
雷大頭很識相,馬上鬆手,笑道:“好了黎叔,您快說,這裡麵肯定有誤會。”
黎某揉了揉手腕,示意手下彆動,這才詳細講述了事情經過。
雷大頭聽完後,眼神變得冰冷。
他立刻喊道:“二牛,出來!”
巷子後閃出一個高瘦的年輕人。
“大哥,什麼事?”
“棒梗那小子不靠譜,你馬上去街道辦和派出所,就說之前開的證明放在錢袋裡被人偷了,在軋鋼廠附近丟了,這半個月你都沒出過東直門!”
“明白了大哥!”
真正的雷二牛趕忙去報案撇清關係。
雷大頭向黎某拱手道:“黎叔,您是不是被激怒了才這樣想?如果我真派棒梗騙您,還會讓您來找我嗎?我還會主動承認是我讓棒梗找您的嗎?這明顯是那小子恩將仇報,我幫了他,他卻利用我的資源害人。”
黎先生開口道:“不管你怎樣說,是他把你帶到了我那兒,我被騙了,自然來找你。”
雷大頭回應道:“你找我沒意義,不如我們一起去見棒梗吧!”
“哼!說得倒輕鬆,你有什麼辦法?上哪兒找他去?”
“當然是去他家,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而且那院子裡有高人,我們隻要請他幫忙,比警察都管用。”
“什麼高人?”
“說來我和這個高人還有點淵源呢,以前我在四九城橫掃無敵手,卻輸在他兒子手上。走吧,咱們去結識一下這位高人。”
黎先生半信半疑:“先不說這位高人是不是像你說得那麼厲害,為什麼他會幫咱們?”
雷大頭笑著答道:“你不知道,棒梗和他的兒子從小就不對付,兩家一直有摩擦。最近李副廠長也在這位高人那裡吃了虧,還記得前陣子報紙上登的八萃樓廚藝大賽嗎?”
“哦?我手下有個飯館和一家服裝店,當然聽說過,背後參賽的就是李懷德和這位高人?”
“沒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多幾個朋友就多幾條路,多個敵人就多幾堵牆,他沒理由拒絕我們的請求。”
“等等,等等。”
“黎叔,你怎麼了?”
黎先生被坑了一次後,變得格外小心。
冷冷地問:“你已經解釋過了,並不是故意讓棒梗騙我的。據我所知,你並不是個熱心腸的人,直接拒絕我或者耍賴就行,沒必要費勁巴力地為我去求人。”
“當年我被棒梗騙著和他兒子約架,不但輸了,還剛從少管所出來又進去了。這次本想在棒梗倒黴時拉攏他,沒想到這家夥是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我不親手收拾他,就咽不下這被他騙了兩次的氣!”
姓黎的微微頷首,隨即又開口:“那位高人會助我們一臂之力嗎?你不是跟他兒子有過節嗎?”
“嗯……”
雷大頭略作思忖,心中頓時沒了把握。
特彆是近來聽說棒梗提及,自己早年傷過的那個姑娘如今已是林禎長子的妻室。
但為了泄憤,也為了整治棒梗,他隻好硬著頭皮前去碰運氣。
“那些都是年少無知時的事,這次我先登門謝罪,再提起棒梗之事,他是個重情義的人,有禮相待者必不輕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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