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林國他們按住動彈不得,隻能大聲喊叫。
開始還喊“傻柱”,後來竟罵了起來。
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全是從賈張氏那兒學來的。
這時院子裡的人都認為棒梗確實該打,再不教訓,長大了肯定是個地痞流氓。
賈張氏被四人架著,無法衝上去保護孫子,隻能在旁邊咒罵。
“傻柱!你這蠢貨!真該天打雷劈!”
棒梗在棍棒下跟著學:“傻柱!你這蠢……蠢貨!真該天打雷劈!”
賈張氏又罵道:“傻柱!你這輩子彆想娶妻,絕戶一條!”
棒梗屁股疼得厲害,也跟著罵:“傻柱!你打一輩子光棍!絕戶!”
砰!
壹大爺易中海把搪瓷茶缸砸在地上,站起來就走。
祖孫倆一句接一句地互罵,讓他臉色發黑。
這場會他是沒法繼續開了。
叁大爺閻埠貴急忙坐到桌邊維持秩序。
傻柱怒火衝天。
“棒梗,你這小子,太沒規矩了,該打!”
砰砰砰砰……
傻柱不管不顧了,掃帚狠狠地落在棒梗屁股上。
棒梗哭得撕心裂肺。
秦淮茹看不過去了。
衝上前搶過掃帚。
“柱子叔!旭東走了,孩子沒教好是我不好,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教訓他,這樣總該讓你滿意了吧!”秦淮茹淚眼婆娑。
她舉起掃帚,對準棒梗的腦袋就要打下去。
何雨水趕緊從後頭抱住秦淮茹,“秦姐,冷靜點,你要是再這樣,我可攔不住了。”
哢嚓!
傻柱腦中像是閃過一道雷。
這才意識到事情鬨大了。
怎麼一時衝動下手這麼重?
立刻轉頭看向林建設,“林建設,這樣打你滿意了嗎?”
林建設心裡暗罵:你個傻柱,想把矛盾推給我?
看來你還算不上真傻,知道轉移責任,不過你的招數太直白了。
林建設裝出一副不忍的模樣,連連搖頭。
“柱子叔,這掃帚在你手裡,怎麼打孩子還不是由你說?隻要能達到教育的目的就好,何必像敲鼓似的猛敲呢,你發起瘋來就是十個壯漢也拉不住!”
“嘿!這責任又推到我頭上了,我真是個倒黴蛋!”
棒梗哭著撲向秦淮茹,秦淮茹抱著兒子一起痛哭。
棒梗那充滿怨恨的目光死死盯著傻柱。
他哪裡知道這其中的複雜關係,隻記得自己偷了傻柱家的收音機,被傻柱發現後一頓訓斥,隨後一頓狠揍。
彆的細節他全忘了。
六七歲的孩子隻會記住對自己造成直接傷害的人。
傻柱明白過來,自己又成了替罪羊。
氣得將掃帚一丟,坐在桌邊唉聲歎氣。
“柱子叔,那邊的位置是給院子裡的大爺留的。”閻埠貴不合時宜地催促傻柱離開。
在他看來,連劉海中都不配坐那個位置,傻柱更不行。
“閉嘴!我就坐在這兒,你能把我怎麼樣?告訴你,我能打棒梗,也能打你!”
“你……”
“我怎麼了?要不我把你的三個兒子叫出來試試?”
“我不跟你計較,散會吧,散會吧!”
這場會議實在沒法繼續下去了。
閻埠貴被莫名其妙地牽扯進來,無辜地承受了傻柱的怒火,真是冤枉至極。
閻解成抿了抿嘴沒有開口。
他小時候也曾被傻柱揍過,不敢跟發瘋的傻柱正麵衝突。
於莉瞥了閻解成一眼,心想你真是夠膽量,老爹被傻柱一頓臭罵你居然一聲不吭。
你若能有林建設一半的膽識,我就已經感激不儘了!
“林建設,這個重要的事,放過啦?”
劉光天、劉光福以及閻解方、閻解曠正扶著賈張氏。
兩個抓胳膊,兩個拉腿。
不管親爹怎麼說,沒有林建設開口,他們一個字都不聽。
林建設無奈地拍了拍額頭,急忙擺手,“快放下賈大媽,哎呀!兄弟們!要是我不說話,你們打算一直這麼架著?”
賈張氏剛獲得自由,張口便是一口咬去。
把四人嚇得像兔子一樣逃竄。
院子裡的人又是一陣慌亂地調解。
終於安撫住了瘋狂的賈張氏。
“傻柱!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就是你爹何大清來了也沒用,我跟你沒完!”
傻柱不耐煩地拍了一下桌子,“算了!愛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