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禎轉身關上門,笑道:“廠長啊,您也太心急了些,摘花不慎被刺傷了吧?還好是我第一個撞見,不然您臉上的傷怎麼見人,傻子都能瞧出是女人抓的!”
李副廠長麵露尷尬,卻聽出了林禎話中有深意。
他隨即眯起眼笑道:“林工,我一直視你為聰明人,相信你不會令我失望。”
林禎輕輕一笑:“您真是慧眼識人。我們胡同的診所裡有個葉大夫,治療皮外傷有一套,您先彆急著出門,我這就去給您拿點外用藥,抹上後兩個小時就看不到血痕了。”
李副廠長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都能去掉嗎?”
林禎皺了皺眉:“中間那道傷得太深,估計明天都難以消退,但另外四道又淺又短,絕對沒問題。”
李副廠長麵露喜色:“你來得太是時候了,快去快回,多久能回來?”
“我騎車去,最多半小時。”
“好,你去吧,希望你能忘記今天的事。”
“放心,我是否記性好,全看您的安排了。”
半小時後,林禎從葉芪的診所帶回半包藥膏。
這其實是他的傑作,專治皮外傷,一抹即愈,且顏色與膚色相近。
塗上藥膏後,若不仔細查看,根本看不出傷口。
李副廠長走到鏡子前審視了一番。
除了那道最嚴重的傷口無法遮蓋外,其餘的都被遮掩得無影無蹤。
至少不會讓人一眼就看出是被女人抓傷的。
“林工啊,這次多虧了你!”
“廠長,我在您手下,做這些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對了,您打算如何處置傻柱和秦淮茹?”
李副廠長氣得長歎一聲:“傻柱的後廚領班職位得撤了,讓你的徒弟馬華頂上,月工資提到33。”
“那我替馬華謝謝您了。”
“彆客氣,你是我手下的人,馬華又是你的徒弟,也算是我的人。”
“您放心,我一定叮囑馬華,不能像傻柱那樣渾。”
“嗯,秦淮茹全廠警告,扣十天工資,隻要你不幫她說話,她不敢反咬我一口。”
林禎一聽,心中暗自好笑。
哎呀,你這也太過分了吧,居然把秦淮茹和我扯在一起?隻要秦淮茹一開口,你就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去你的!現在隻有我設計你的份,輪不到你來算計我。
林禎淡然一笑:“廠長啊,您還是低估了秦淮茹,不管我替不替她說好話,她都會反過來咬您一口。您不知道,她表麵上看起來隨和,其實眼界高得很,性子倔強得很,就連幫了她那麼久的傻柱,她都不放在眼裡,更彆說郭主任、二陳、許大茂這些人了。”
“她要是真敢反咬一口,隻要您不站出來作證,那就是她在胡說八道。”
“等會兒我找她聊聊,讓她打消這個念頭。當然了,您以後也彆再招惹她了,萬一被彆人撞見,就不好收拾局麵了。”
李副廠長滿意地笑道:“你要是能找她談談,我就徹底放心了,以後我都不想見她了!”
“行,我這就去。”
“哎,等一下。”
“廠長,還有什麼吩咐?”
“因為太陽灶的產量一直在增加,城裡的玻璃廠供應不上了。上級已經聯係了一個南方的更大玻璃廠。按照上級的指示,太陽灶將在兩地生產。今天晚上八點,南方玻璃廠技術部的尤遠山主任會到,我這臉上有傷,不方便接待。你帶著賀主任、劉科長和陳主任去接待一下吧。”
“我是主持的人嗎?”
“對,本來就有你,還沒正式通知呢。這些參數就是讓你給尤主任準備的。從今以後,隻要我有事參加不了的會議,都由你來代替。”
“謝謝廠長,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林禎離開辦公室後,心裡暗自好笑,沒想到李懷德這隻老狐狸還真有兩下子。
以後食堂除了主任,就是馬華當家做主了。
今晚居然讓我主持接待從南方出差回來的尤主任,看來李副廠長是把我當成自己人了。
這樣也好,幾年後我的地位肯定會更加穩固。
他到鉗工車間一看,秦淮茹正在崗位上發呆。
看到林禎專門來找她,她立刻眼淚汪汪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演技還真不是吹的。
“林禎,剛才的事你都聽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