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皺眉搖頭,“秦淮茹,你又在搞什麼名堂?彆提上次那事,咱們都已經說清楚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現在誰提那事兒都是多餘。你乾嘛非要讓傻柱來找我要錢?”
秦淮茹冷哼一聲,“你就這點小肚雞腸,成天惦記那些小事,難怪到現在連個媳婦都找不到。”
劉光天聽出了秦淮茹話中的意味,立刻反問:“你是想給我介紹對象嗎?”
秦淮茹嗤笑一聲,“介紹對象又如何?還不一定看得上你呢。看看你大哥,早就成家立業,有了兒女,難怪二大爺對他偏心,對你卻總是另眼相看。”
這話一出口,劉光火中燒。
“秦淮茹,你沒事就彆妨礙我,是不是閒得慌找茬?咱們彆在這兒損我,我什麼時候結婚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嗤!就算你睡夢裡娶媳婦也要慢慢來,得意個啥?淨說大話,難怪二大爺瞧不上你,真給你找個你也未必能抱回家。”
劉光天果然被秦淮茹的話氣得怒目圓睜。
偏著腦袋說道:“行行行,秦淮茹,咱們彆在這兒閒扯了。我可不是吹牛,你要是現在給我找一個,明年春天二月她就得開始準備當娘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可是領班,月薪都有四十一塊一咧!”
秦淮茹輕笑一聲,“那好啊,我倒是有個人選,她是獨生女,還有一套房,工資也有三十多呢,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追得到手了。”
“是誰呀,條件這麼好?不會是個醜女吧?”
“冉秋葉老師,醜不醜?模樣可漂亮了,彆說你沒見識過,今晚她還要來我家家訪,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劉光天愣了一下,冉秋葉?
條件倒是不錯,可那位眼光高得很,普通工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這點他早就從林禎那裡打聽清楚了。
林禎還說過,他以後能找到合適的伴侶,他跟冉秋葉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絕不會亂撮合他們的。
於是劉光天也就不再多想關於冉秋葉的事情。
如今秦淮茹提起這事,他仔細一琢磨,今晚冉秋葉找她應該不是來閒聊的,而是來催繳學費的。
看來秦淮茹所謂的“介紹對象”不過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讓他替她付學費。
他不禁乾笑兩聲,“算了吧,我要真想和冉老師談戀愛,找林哥幫忙介紹不更方便嗎?而且還不用掏錢!”
“你!”
“我怎麼啦?彆把所有人都當成傻柱。你去打聽打聽,我劉光天最瞧不起的就是。於海棠的條件不錯吧?還不是因為她想吊著我,結果反被我甩了?你就隻能對付傻柱這樣的!”
“劉光天,你太過分了吧!”
“哼!如果你真的幫我介紹對象,不管成不成,我都會口頭感謝你。但如果說到錢,嘿嘿,連我老爹都拿我不住工資,你覺得我會替棒梗交學費嗎?”
劉光天轉身離開,留下秦淮茹站在原地。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露骨了。明明特意激了劉光天一下,可是一提到冉秋葉,他就看穿了?
“喂,劉光天,你哥上班時天天跟著蹭飯,一放假就不來了,過年估計也不會來。你不打算讓我跟貳大爺說說他嗎?”
劉光天遠遠地揮了揮手,“不用麻煩了,你們關係這麼好,能真心幫我嗎?”
……
傍晚時分,冉秋葉終於上門催學費了。
秋天就應該交的學費,現在都過年了,不能再拖了。
秦淮茹沒找到,隻能自己掏錢,給兒子棒梗交了2塊5的學費。
過了除夕,新的一年到來了。
秦淮茹也不再提讓棒梗帶著小當和槐花滿院子拜年的想法了。
生活的艱難讓她提不起精神,隻希望傻柱趕緊找份工作補貼家用。
傻柱也覺得,如果秦淮茹能給他生個孩子,日子會更有盼頭,但找不到工作的話,生活也沒法繼續。
休息了兩個月,春節這幾天,傻柱反而閒不住,天天跑到街上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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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這天,傻柱剛走到大柵欄,迎麵碰見了一個熟人。
一打眼,瞧見了從前的獄友馮老頭。
平日裡,柱子見著這些人準是掉頭就溜,可今日不同,他竟主動迎了上去。
“喲,這不是馮老頭嘛,今兒閒得慌出來遛彎兒啦?”
馮老頭嘴角微揚,“柱子,該叫我一聲叔,彆沒大沒小的,老馮可不能隨便叫。”
柱子撓撓頭笑道:“哈哈,您這麼說就沒勁了。咱們不用論輩分吧,您那幾位老夥計日子過得還好吧?沒人再進去了吧?”
“你個渾蛋,要不是知道你是木頭腦袋,過年說這種話我都得揍你!”
“嘿嘿,彆介意彆介意,也就前兩年我碰見過劉老二一次,後來幫你們傳了幾回話後就沒影了,我還以為你們都消停了呢。”
馮老頭冷哼一聲,“劉老二去年沒了,我們過得好不好跟你沒關係,怎麼著,你現在找不到活兒,就想摻和我們那些不上台麵的事兒?”
柱子一怔,“劉老二咋走的?”
“病久了連親人都靠不住,他侄子黑三不願再伺候,一時大意,人就這麼沒了。奉勸你少管這些事。”
“哦,明白了。其實吧,我真想給你引薦個工作,正經工作沒找到,看到你我就想著……咦?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沒工作的?”
馮老頭白了柱子一眼。
他當然不會說是因為自己一直在監視林禎家,凡是可能對林禎構成威脅的人都在他的觀察範圍內。
笑著說道:“所有跟我們在牢裡打過交道、有過衝突的,我們都會留心。不然哪天你小子報複我這糟老頭子怎麼辦?”
柱子嘿嘿一笑,“你們也太小心了。您放心,我可不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人,也不記仇。您能不能幫我找個活兒?哪怕是給私人乾活兒,隻要一個月能掙個十幾塊就行,絕對不告發我自己。”
馮老頭看著柱子,沉默片刻後搖搖頭。
馮老頭瞧著傻柱直歎氣,“即便你能放下臉麵摻和那些事兒,我也絕不會帶你一起混,畢竟我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傻柱啊,世道變了,幸虧有人提醒,否則我怕是又要進去了。”
“哎呀,我不是要跟你一起當小偷,你就幫我打聽下哪兒缺廚師吧,彆查過往記錄就行,我會做飯,人也本分,話不多!”
“沒門兒!我跟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一刀兩斷了,你這個晦氣鬼趕緊離我遠點,再來煩我,我就朝你臉上吐口水!”
馮老頭罵完傻柱轉身離開,他可不願和這號人物有任何牽連。
自從劉老二去世後,馮老頭就與張麻子真正把林禎捧了起來。
近來愈發覺得林禎的話沒錯。
安分守己地潛藏比瞎折騰好得多,這半年來,他們嚴格按照街道的要求做事。
絕不會帶著傻柱胡來。
儘管馮老頭當場回絕了傻柱,但他回家後還是讓徒弟二皮子去找了林禎一趟。
林禎一家剛從劉嬸家回來。
每年正月初二,他們都會去劉嬸家拜年。
婁曉娥雖然名義上不是劉嬸的乾女兒,但在節日裡,她的行為與乾女兒無異。
而劉嬸也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林禎在巷口看到二皮子,一眼便知是有事相告。
“老婆,你帶孩子先回去,我得見個熟人。”
“好的,彆聊太久,外麵冷。”
婁曉娥帶著孩子走了之後,二皮子急忙跑過來。
林主任正襟危坐,恭恭敬敬地說道:“傻柱今日碰見了我師父,他央求我師父給他找個私下裡的活計。師父回絕了,不過覺得此事該向您稟報一聲。要是您打算讓傻柱跟著師父學徒,儘管他已經金盆洗手了,但照顧傻柱一家還是綽綽有餘,師父絕無推脫之意。”
林禎聽罷,嘴角微揚,笑意盈盈:“你師父做得很好,這事兒不用操心傻柱了。下次碰到他,叫他離遠些,他家還不至於揭不開鍋。”
“好的,明白,我這就回去,不耽擱您的時間了。”
“等等。”
二皮子忙止住腳步,“您請吩咐。”
“轉告你師父和老張,能躲在暗處就彆出頭,能藏起來就彆露麵,包括你自己。最好找份正經工作,彆整天遊手好閒。”
“是,我懂了,這就回去傳達您的話。哦對,去年秋上劉老二死了,是被黑三折磨致死的,黑三以疏忽為借口狡辯,結果判了五年。”
“嗯,知道了。往後若無大事,不必總來找我。”
“明白!”
老馮頭這般行事令林禎十分滿意,慣走江湖的人辦事確實滴水不漏。
當然得提點他們一下,畢竟還要靠他們幫忙看守外院呢。
老馮頭與張麻子和劉老二有所不同。
雖說三人相識,也曾在一塊蹲過,但張麻子不過是靠耍嘴皮子騙人混飯吃,老馮頭也是江湖上的小偷小摸。
劉老二卻不是這樣,他曾涉足煙土販賣,還做過其他違法勾當,死不足惜。讓他受那麼多苦才死,也算是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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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禎回到家中時,婁曉娥已泡好一壺熱茶。
“當家的,剛才找你的是誰啊?”
林禎接過茶啜飲一口。
六百三十
“一個晚輩,傻柱今日見到老馮頭,想接點私活做,卻被拒絕了,老馮頭還特意來問我應不應該拒絕。”
婁曉娥皺眉道:“老馮頭不是上次協助處理張遠征的那個人嗎?他可是曾在拘留所揭發了易中海的人,傻柱怎麼會找他推薦工作?”
林禎笑著回答:“還不是那樣,畢竟老易已經死了很久,傻柱早就不放在心上了,除非實在沒轍,他才不會主動去找老馮頭。”
“那他乾脆去糊火柴盒得了!”
“嘿嘿,我之前為秦淮茹申請的困難補助已經失效了,她跟傻柱成婚後便不再符合雙寡婦的特殊幫扶條件,上次我隻是逗他玩呢,他要是真去申請也拿不到錢!”
七千零一十七
院子裡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安寧。
除了賈家時不時抱怨生活艱難,其他人幾乎全身心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
傻柱依舊每日遊手好閒卻找不到活兒乾,每天還得忍受賈張氏、棒梗以及小當槐花的冷嘲熱諷。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有飯吃就吃,沒飯吃就找二大爺三大爺評理。
麵對秦淮茹,他總是搶在她開口前主動提及生孩子的事情,弄得秦淮茹毫無辯駁的餘地。
這種既偷懶又耍賴的方式,倒也讓傻柱勉強混日子。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已是暮春三月。
這天是周日,婁曉娥帶著林國一家前往東單菜市場買魚,打算晚上給丈夫燉條魚改善夥食。
這段時間林禎一直埋頭研發,單螺杆空壓機的基礎設計已完成,隻等生產零件並組裝了。
這個月裡林禎連休都沒歇過,今天也是照常加班,直到晚上才能回家。
林禎全身心投入工作,家裡的一切婁曉娥都儘量不讓他分心。
“媽,這兒有條大鯉魚,買了給爸烤著吃吧!”林國看見攤位上那條魚,立刻招呼母親過來。
婁曉娥點頭笑道:“好啊,買條紅魚燉湯,這條烤了,同誌,這兩條魚我要了!”
離開菜市場後,林國父子各拿一條魚,婁曉娥提了些當季蔬菜。
母子三人邊走邊聊,忽然一輛自行車迎麵駛來。
吱——
車停在婁曉娥麵前,騎車的中年男人神情緊張地說:“您是婁曉娥同誌嗎?”
婁曉娥心裡一緊,警惕地問:“是我,請問您是誰?找我什麼事?”
“我是來傳話的。婁家的老仆人王媽病得很重,恐怕不久於人世,她希望能見您最後一麵。我是特意來找您的,剛才家裡的老三老四說您在這兒,我就趕過來了。”
“什麼?”
婁曉娥腦袋轟的一聲,手裡的菜掉在地上,眼前發黑,差點摔倒。
林國父子連忙左右攙扶住母親,將菜拾起。
“媽,您彆急,先聽這位叔叔說完。”
婁曉娥一時慌了神。
王媽是從她小時候就照顧她的人,親生父母離開後,王媽就成了她在四九城唯一的親人。
婁曉娥心裡一直把她當作牽掛,雖然見麵不多,但偶爾能聽到她的消息,就已經很滿足了。
如今聽說王媽病危,婁曉娥覺得仿佛與娘家的唯一紐帶斷了。
緩了一會兒稍微平靜些,她急忙問:“王媽怎麼了?得了什麼病?什麼時候的事?”
中年男子說道:“昨晚中風,突發急症,還好大奎發現得早,不然今日我就是來通知你們去吊唁了。”
婁曉娥急切地問:“現在怎樣?人在哪家醫院?”
“正在西單醫院搶救,可大奎手頭拮據,又不好意思開口求助,所以我特地來問問,您能不能幫幫忙?彆告訴他,不然他那性子定不會接受。”
婁曉娥立即回應:“這算不了什麼,我們立刻出發,林國你去廠裡找你父親,林家你去診所叫上葉芪,我去拿錢,快!”
中年男子道:“那我在哪裡等你們?要不要我和兩個孩子先過去?”
“不必了,他們走路的速度比你騎車還快,你們趕緊!”
婁曉娥心急如焚,全身冰涼,思緒混亂。
想到與王媽分彆十年,再見竟是這般情形,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更想起遠在的父母,不知何時才能團聚,心中愈發沉重。
這種焦急情緒,林國兄弟倆無法理解。
畢竟他們從未見過王奶奶,隻聽母親提起過,難以想象母親為何如此著急。
兄弟倆倒是很鎮定,察覺到了些許異樣。
平日裡林禎常教導他們觀察神情變化,留意細節。
他們注意到這個中年男子始終未提及自己的姓名,且額間毫無汗漬。
雖非盛夏,三月底四月初的天氣已相當暖和。
穿件薄外套都不會覺得冷,若騎車從西單到東單還不出汗,實在不合常理。
那位中年男子自稱一路疾行而來,顯然是在說謊。
林國到了十幾歲後,才知道姥爺家過去的事情,也明白父親常提醒的小心謹慎有何深意。
此刻再看這中年人,難免懷疑他是來行騙的。
見母親慌亂失措,便拉著她到一旁。
林國低聲說道:“媽,這個人始終不說自己是誰,隻讓您掏錢,實在可疑。”
林家也附和道:“他聲稱從西單騎車趕來,但臉上竟沒有半點汗水,這世上也隻有父親有這樣的本事了。”
婁曉娥心中一震,警鈴驟響。
不禁自責道:“原來如此,當局者迷啊,我明白了,走,回家!”
說著,婁曉娥帶著兩個兒子離開了。
送信的中年人吃了一驚,急忙說道:“婁曉娥同誌,你是要回家取錢嗎?彆耽誤太久,王媽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婁曉娥答道:“您在此稍等,我們馬上就回來。”
說完,母子三人頭也不回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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