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定軍山寶雕穿靈核老黃忠弓鳴震九霄
第一節岩核堅甲定軍山下敵陣威
建安二十四年春,漢中山川凝翠,定軍山卻籠著鉛雲。劉備帳前帥旗獵獵,青龍紋在山風中翻卷如活物,旗下黃忠銀須垂胸,鶴氅翻飛,手按劍柄巋然不動,目光已穿透五裡霧瘴,落在夏侯淵的營壘之上。但見敵陣前甲士列陣如牆,青銅甲胄間嵌著暗青色岩核碎片,每片皆有掌大,表麵浮著流水般的光紋,正是夏侯淵仗以成名的“岩核甲士”。
“將軍,那岩核甲士確如探馬所言,刀砍不入,槍刺無痕。”牙將陳式抱拳稟道,臂甲上兩道深可見骨的劃痕猶在滲血,“末將率五百刀斧手衝鋒,兵器觸之如中頑石,反被其震碎虎口。”黃忠撫須不語,手指輕輕摩挲腰間鹿皮劍穗——那是其子黃敘臨終所贈,二十年來未曾離身。法正策馬來至近前,羽扇輕搖:“夏侯妙才善用山川靈核,此甲借定軍山龍脈為盾,須破其靈核陣眼方得轉機。”
忽聞敵陣中號角聲起,如巨石滾壑,回音在山穀間震蕩不休。夏侯淵頂盔貫甲,立在陣前高台之上,手中鐵胎弓挽如滿月,箭鏃直指劉備帥旗。其人麵如重棗,目若朗星,腰間懸著半塊焦黑岩核,正是當年從昆侖山崩處拾得的“地脈核心”。“劉玄德!”他聲若滾雷,“汝屢犯吾境,今日定教你見識地脈之威!”言罷鬆弦,箭矢挾著岩核青光,竟在空中拖出丈許長的石質尾焰,轟然砸在帥旗三丈外,激起丈高土柱,將堅硬的花崗岩地麵砸出碗口深的凹坑。
劉備身後張飛豹眼圓睜,就要拍馬出陣,卻被黃忠抬手攔住。老將踏前半步,從背負的朱漆弓囊中取出寶雕弓·鳴霄核——此弓長五尺三寸,以南海玄鐵混天山冰蠶絲製成,弓身刻著二十八宿星圖,弓弦隱有龍吟之聲。黃忠閉目凝神,忽覺山風拂過耳畔,帶著雲霧特有的濕潤氣息。睜眼時但見弓弦如活物般震顫,竟自主吸收空中遊雲,青白色的霧氣迅速凝結,在箭槽處聚成三尺長的光箭,箭身流轉著銀河般的星芒。
“好弓!”法正羽扇一擊掌心,眼中精芒大盛。劉備雖知黃忠善射,卻從未見過此等異象,手按劍柄的指節微微發白。敵陣中的夏侯淵瞳孔驟縮——他分明感應到,那光箭中蘊含的竟不是尋常靈氣,而是定軍山本身的雲霧精魄!
黃忠弓開如滿月,星目之中倒映著敵陣中央那座九層岩核塔——塔身每一層都嵌著拳頭大的靈核,正是驅動甲士的陣眼。“老卒黃忠,今日教爾等見識寶雕弓真意!”弓弦震顫聲如龍吟,光箭離弦刹那,定軍山巔的雲霧竟如被巨手拉扯,形成一道粗大的雲柱直灌弓弦,光箭瞬間暴漲至丈許長,箭鏃處迸發的光芒竟將半邊天空映成雪白。
“砰!”
光箭命中岩核塔第七層,最中央的墨綠色靈核應聲炸裂,如水晶破碎般發出清越鳴響。整座定軍山突然發出悶雷般的轟鳴,山體表麵浮現出蛛網般的金色紋路,正是地脈運行的軌跡。岩核甲士們身上的光紋驟然黯淡,青銅甲胄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數名甲士當場跪倒,甲胄裂開處露出蒼白的麵孔,眼中儘是驚恐。
夏侯淵麵色鐵青,他怎知這寶雕弓原是盤古幡流蘇所化,天生克製地脈靈核?當年黃忠得此弓時,曾在南郡遇雨,弓弦吸水成箭,一箭射穿江心巨石,卻不知今日在定軍山,竟引出弓中更強大的“吞雲”之力。趁敵陣混亂,黃忠撥馬回陣,弓弦上竟隱隱浮現出“老當益壯”四個古篆,在陽光下時明時滅,恍若神跡。
第二節山崩異變半石夏侯追勁敵
岩核塔被毀,定軍山西側山體突然發出不祥的悶響。但見陡峭的崖壁上,青色岩石如活物般蠕動,無數碗口大的石塊脫離山體,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滾落。夏侯淵仰天長嘯,腰間地脈核心爆發出刺目青光——他竟以自身靈核連接定軍山龍脈,強行遏製山崩!
“不好!他要與山體融合!”法正羽扇急揮,“快退!地脈反噬之力非人力可當!”劉備軍陣頓時騷動,士兵們紛紛向後方撤退。黃忠勒住戰馬,卻見夏侯淵的軀體正發生驚人變化:下半身已完全石化,石甲上蔓延著金色地脈紋路,上半身卻仍保留人形,皮膚泛著岩石的青灰色,雙目之中竟跳動著地脈核心的幽藍火焰。
“老匹夫!”夏侯淵的聲音變得如同岩石摩擦,“你毀我岩核陣,我便以身為山,教你見識地脈之怒!”話音未落,半座石山般的軀體踏碎前路,所過之處,合抱粗的鬆樹如稻草般被碾斷,地麵留下深達三尺的腳印。黃忠隻覺戰馬在顫抖,心知若放任此物追擊,劉備中軍必遭重創,當即策馬轉身,竟迎著夏侯淵衝去。
“黃老將軍!”劉備驚呼聲中,黃忠已離陣二十步。寶雕弓再次拉開,卻再難凝聚光箭——方才一箭已耗儘雲霧精魄,此刻弓弦空顫,再無靈氣可借。夏侯淵的石臂揮來,帶起的風壓竟將黃忠的鶴氅撕裂,露出下麵布滿疤痕的鐵甲。老將猛一提韁,戰馬人立而起,石臂擦著馬蹄砸在地上,爆起的碎石在黃忠肩甲上砸出數道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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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必須退!黃忠撥馬狂奔,卻覺身後壓力越來越重。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南郡,曾隨劉表巡視赤壁,在斷崖處見過一幅古老岩畫:巨神持幡而立,幡上流蘇化作長弓,弓紋竟與寶雕弓上的星圖一模一樣。畫中巨神腳下,正是被弓紋震碎的山嶽——那定是盤古幡弓紋的真意!
“震字訣……”黃忠喃喃自語,忽覺腦海中閃過一道金光。當年在岩畫前,他曾以指尖臨摹弓紋,此刻那古老的紋路竟在心中清晰浮現:震為雷,為動,為萬物萌發之象!他猛然勒住戰馬,轉身麵對追來的半石山,寶雕弓橫在胸前,以劍柄在弓弦上重重一磕——這是當年黃敘臨終前,教他的“醒弦三式”最後一式!
“嗡——”
弓弦發出足以撕裂雲靄的巨響,聲浪所及,夏侯淵身上的地脈紋路竟出現短暫的紊亂。老將趁機再次拉弓,雖無光箭,卻將全身內息注入弓弦,箭槽處隱隱浮現出淡金色的弓紋虛影。夏侯淵察覺不妙,石臂再度揮來,卻見黃忠不閃不避,弓弦上的“震”字紋突然爆發出強光,竟與夏侯淵額間尚未石化的皮膚產生共鳴!
“哢嚓!”
夏侯淵的石甲出現第一道裂縫,地脈核心的藍光劇烈閃爍。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與定軍山的聯係正在被這詭異的弓紋切斷。黃忠抓住機會,策馬繞到其側後方,弓弦上的“老當益壯”四字突然完全顯形,如四道金色符光融入體內,竟覺渾身氣血沸騰,衰老的身軀仿佛回到壯年!
“喝啊!”
寶雕弓第三次拉開,這次凝聚的不再是光箭,而是三十年前黃忠在長沙戰關羽時的虎嘯之力!肉眼可見的音波化作利箭,直刺夏侯淵後頸——那是尚未完全石化的靈核連接處。一聲悶響,地脈核心的碎片竟被震出,夏侯淵龐大的石軀轟然倒地,激起的塵埃遮天蔽日。
第三節聖影突現金箍挑盔現秘紋
塵埃未落,天際忽現金光萬道。但見一人踏著火眼金睛獸,手持丈二金箍棒,從雲端直墜而下,正是護送唐僧取經歸來的孫悟空。他本在花果山閒住,忽感南贍部洲有盤古幡氣息湧動,遂駕筋鬥雲趕來,正見黃忠力戰半石山。
“好個老將軍!”孫悟空一聲喝彩,金箍棒已化作碗口粗,迎著夏侯淵的石臂砸去。兩件神器相撞,聲如天崩,定軍山巔的積雪竟被震落,形成巨大雪浪。夏侯淵雖已重傷,石臂仍有千鈞之力,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石甲上卻多了道深深的棒印。
“老孫來也!”孫悟空身法如電,繞到夏侯淵頭頂,棒尖直點其眉心。老將黃忠趁機退到一旁,卻見孫悟空的金箍棒突然頓住——夏侯淵的頭盔縫隙中,竟透出與寶雕弓相同的“震”字微光!
“原來在此!”孫悟空眼中金光大盛,棒尖變挑為掃,金箍棒化作三尺長短,如靈蛇吐信般挑向頭盔係帶。夏侯淵欲躲,石軀卻難以轉動,“當啷”一聲,頭盔落地,露出額間寸許長的刻痕,正是盤古幡流蘇所化的“震”字紋!
黃忠手中寶雕弓突然發出清鳴,弓弦上的星圖與那刻痕遙相呼應,當年在南郡岩畫中所見的場景終於貫通:盤古開天時,幡上流蘇墜落人間,一化為寶雕弓,一化為夏侯淵的地脈核心印記,二者本是同源,是以能相互克製。
“好你個夏侯淵,原來身上帶著俺老孫老相識的印記!”孫悟空撓著腮幫子笑道,“當年在天庭見過盤古幡殘圖,這‘震’字紋正是開天九紋之一。老將軍,你的弓怕是與這石頭精的印記同出一源!”
夏侯淵此時已恢複人形,半跪在地上,麵色慘白如紙:“難怪……難怪我靈核總與這弓共鳴,原來皆是盤古幡流蘇所化……”他抬頭望向黃忠,眼中竟無恨意,隻有釋然,“今日敗在同源神器之下,某心服口服。”
黃忠卻顧不上他,輕撫弓弦,隻覺“老當益壯”四字愈發清晰,一股暖流從弓弦傳入丹田,竟讓他鬢角的白發褪去幾分。他忽然明白,這寶雕弓不僅能吸收靈核,更蘊含著時光之力——當年黃敘臨終前說“此弓可破時光之繭”,今日方知真意。
孫悟空忽然縱身躍起,金箍棒在掌心旋轉如飛輪:“既然印記現世,老孫便送你個見麵禮!”棒尖輕點夏侯淵額間,“震”字紋發出柔和金光,竟將其與定軍山的剩餘聯係徹底斬斷。夏侯淵長籲一口氣,石甲化作齏粉,露出內裡染血的戰袍。
“多謝上仙援手。”劉備率眾人趕來,向孫悟空抱拳。行者擺手笑道:“自家事何須多禮?俺見這弓紋現世,知是四聖歸位之兆,日後恐有大事,老孫自會常來相助。”說罷化作金光遠去,空中留下一句戲言:“老將軍,你這弓比俺的金箍棒還通靈性,可得看緊些!”
第四節靈跡暗顯竹簡燈浸現奇圖
是夜,中軍帳內燭火搖曳。法正坐在案前,手中狼毫在竹簡上疾書,詳儘記錄定軍山之戰:“黃忠引弓吞雲,箭破岩核,夏侯淵化身為山,終顯震紋……”他忽然停筆,望著竹簡上未乾的墨跡——那些記錄寶雕弓異象的文字,竟在燭光下隱隱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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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直,可有發現?”諸葛亮掀簾而入,手中托著青銅燈台,燈中油質呈淡紫色,正是他用七星燈芯提煉的“天樞燈油”。法正起身相迎,指著竹簡:“軍師,此戰頗多異象,尤其是寶雕弓與震紋共鳴,似有天道玄機。”
諸葛亮將燈油倒入青銅硯台,示意法正將竹簡浸入。奇異的事情發生了:竹簡上的普通文字漸漸隱去,浮現出金色的線條與符號,最終連成一幅複雜的路線圖。圖中標記著四個光點,分彆位於東南西北四方,中央則是定軍山的金色震紋,四條光帶如紐帶般連接四方,在交彙處寫著“四聖歸位”四字。
“天樞燈油能顯天道靈跡,果然不虛。”諸葛亮目光如炬,“這路線圖當是盤古幡流蘇散落人間的軌跡。寶雕弓為震紋之弓,夏侯淵的印記為震紋之核,餘下兩聖想必也在某處。”他忽然指向圖中南方光點:“此處位於南海,有‘離火’之象,怕是當年流蘇所化的另一件神器。”
劉備接過竹簡,借燈光細看,隻見每條光帶旁都刻著小字:“東震、南離、西兌、北坎,四聖歸位則天地重開。”他沉吟道:“四聖歸位,莫非與我等複興漢室有關?”諸葛亮撫須笑道:“主公,此圖既現,便是天命所歸。當年盤古幡分流蘇為四,今震紋已現其二,餘下兩聖定要尋得。”
帳外忽起夜風,吹得燈燭明滅。黃忠獨自坐在轅門前,輕撫寶雕弓,弓弦上的“老當益壯”四字已完全隱去,卻多了一道細如發絲的時光紋路——那是“時光回溯”異能初醒的征兆。他望向定軍山方向,夏侯淵的敗軍已退,山風中似乎還回蕩著孫悟空的笑聲。
“父親,你看這弓……”
恍惚間,黃敘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黃忠猛然轉頭,卻隻看見清冷的月光。他知道,寶雕弓的異能或許能回溯時光,卻再難見到愛子音容——但此刻,他更明白肩上重擔:四聖歸位,不僅是神器聚合,更是天下重歸太平的契機。
“報——!”
夜巡士兵的呼喊打破寂靜:“西南方向發現異象,有火光如離火騰空,映紅半邊天!”諸葛亮與法正對視一眼,同時望向竹簡上的南方光點——離火之聖,怕是已然現世。劉備起身按劍,眼中精光閃爍:“備雖年老,豈敢負天命?傳令下去,整頓兵馬,明日便往南海!”
帳中燭火突然大盛,將眾人身影投在帳幕上,恍若上古神話中的英雄剪影。寶雕弓在黃忠手中輕顫,似在回應遠方的召喚。定軍山的夜色裡,地脈核心的碎片仍在土壤中發光,與天上星鬥遙相輝映,默默見證著這一段,被時光刻入岩縫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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