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回靈能共鳴引擎震核心陰影警告來
第一節天工解秘玉案燭影辨晶紋
時維建安廿五載夏初,蜀營天工閣籠罩在鬆煙與燭影之中。九盞琉璃燈懸於雕花木梁,燈盞內的鬆脂火舌吞吐不定,將黃月英的身影投在素壁上,恍若古畫中走下的機巧神女。她指尖拂過案上的水晶殘片,那殘片在燈火下流轉著細若遊絲的金紋,宛如月光凍結成的流螢,每一道紋路都在袖底清風中輕輕震顫,發出蚊蚋振翅般的微響。
“月英夫人請看,”馬鈞將水浮磁針懸於殘片三寸之上,銅盆內的水麵突然泛起漣漪,針身如蜂鳥振翅般高頻震顫,指向西北浮城方向,“當磁針與水晶共振時,儀身齒輪便會複刻塔基星圖。”話音未落,八角形共鳴儀突然發出蜂鳴,二十八枚青銅齒輪飛速倒轉,在沙盤上犁出螺旋軌跡——正是趙雲所見的“遷徙指令”。那軌跡邊緣滲出的銀色細砂落地成陣,竟聚作微型機械守衛雛形,張牙舞爪間,砂粒簌簌滑落,露出底下刻著的“戊己土”三字。
黃月英取過素帛,其上臨摹的銀甲人甲胄紋路正隨燭火明滅。她用朱砂筆圈出掌心符號,筆尖在尾端彎鉤處頓住:“此勾與公輸班《機關秘要》中‘逆鱗’圖示吻合。昔年公曾言,上古機括刻逆鱗者,非自毀即預警,其靈能波動可震碎九尺內金石。”說罷輕叩案幾,殘片上的金紋突然如活魚竄動,在帛絹上投下扭曲的影,影中竟有銀甲人揮臂斬落星辰。
“夫人明鑒!”馬鈞猛地拍案,震得水晶殘片跳起三寸,“某以‘聽弦匣’收測浮城聲波,其頻率與木牛流馬‘心脈軸’竟有七分相似,然聲浪宏大如萬牛踏冰、千鯨共鳴。”他指向窗外,浮城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觀測塔幽光每一次閃爍,天工閣的銅鈴便發出不成調的顫響,鈴舌上的“八卦”紋竟漸漸磨平,露出底下的螺旋暗紋。
突然,殘片金紋爆作流光,在帳頂聚成微型星圖。十二道流光如箭矢射向中央裂隙,裂隙深處青銅巨門緩緩開啟,門環上的銜環獸竟生著機械守衛的麵孔。馬鈞急取“承影鏡”,鏡麵映出浮城核心:萬千柱狀晶體拔地而起,纏繞的銀色光帶如蛛絲織月,每根晶體頂端懸浮的齒輪正灑下星屑,墜入光池時爆作火星,火星聚成字影——“庚辰年,歸位始”。
“快看!”馬鈞指著鏡中銀甲人按動晶體的瞬間,天工閣共鳴儀齒輪轟然崩裂,磁針熔成鐵水,在沙盤“遷徙指令”中聚成八陣圖生門軌跡。鐵水凝固時,表麵浮現出諸葛亮的綸巾影像,轉瞬又化作青煙,鑽入黃月英袖中。
“是引擎共鳴!”黃月英霍然起身,袖擺掃落的晶核相互碰撞,發出編鐘清響,“殘片與浮城核心靈能相連!”話音未落,天工閣劇烈搖晃,梁間司南針瘋狂倒轉,帳頂星圖流光儘入殘片,其表麵浮現古篆:“勿觸……逆鱗……”篆字如毒蛇遊走時,案上徽墨自行碎裂,墨粉在空中聚成“危”字,又被無形風吹散,留下刺鼻的鐵鏽味。
第二節脈衝驚城核心金光裂穹廬
祁連北麓雲濤倒卷如沸,浮城核心區爆發出萬道金光。那金光似億萬銀絲擰成,每一道都纏繞著細碎星圖,從觀測塔下地脈噴湧而出,將浮城托離雲表。趙雲立在城頭,忽見腳下城磚星圖刻痕儘亮如導火索,火光奔湧至城心,聚成十丈光輪。光輪邊緣流轉十二色華,對應十二時辰,每換一色便有驚雷自中心炸響,炸響時可見光輪內無數人臉哭嚎著被碾碎成星塵。
“不好!”趙雲拔劍指向光輪,見中央縫隙伸出萬千金屬觸須,末端吸附著各色晶核,觸須擺動間,竟將周遭雲氣絞成漩渦,飛鳥卷入即化作齏粉,粉沫聚成無數流淚的眼瞳,懸浮空中俯瞰人間。
魏營中,曹昂正與張合檢視機械殘骸,地麵突然震顫如萬馬奔騰。親兵跌撞入帳,麵如金紙:“將軍!浮城在滴血!”曹昂衝出營帳,見核心光輪已成赤金色,液滴墜地炸開雷響,將祁連崖壁劈出萬千溝壑。溝壑滲出的黑色黏液遇風凝結成甲片,甲片上竟刻著魏營戰死者名姓,黏液蠕動間,名姓化作血珠滾落。
江東水寨內,陸遜臨摹浮城圖時,徽墨突然粉碎,墨粉在紙上聚成螺旋紋又消散。親衛急報:“樓船羅盤儘倒轉,鐵釘彈出如群蜂!”陸遜奔至船頭,見浮城周匝雲海凝為血色,光輪轉動聲似萬吳人哀號,那聲音鑽入心腑,化作冰冷指爪撓刮肺腑,令他憶起夷陵之戰中,蜀兵火把映紅江水的慘狀。
天工閣內,黃月英烏木發簪突然繃斷,化作鐵粉與殘片古篆共鳴。馬鈞的“天工匣”自行開啟,機括零件如受召喚般飛起,一枚青銅齒輪穿透窗欞,在空中劃出火光墜向浮城,齒輪邊緣竟刻著左慈“遁甲天書”的扉頁星圖。“靈能脈衝!”馬鈞抓住發燙銅軸,軸身浮現左慈麵容,“此能可擾金石,甚至……扭曲心神!”
此時光輪驟縮為幽藍一點,黑影從中升起——其形非煙非霧,似墨染蒼穹卻透著水晶質感,邊緣流淌銀河星屑,中央凝著更深的黑暗如瞳孔,掃視三國營地時,雲氣凝結成無數流淚眼瞳,與黑影瞳孔遙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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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影嘯驚魂精神衝擊亂三軍
黑影懸浮浮城之巔,威壓如昆侖積雪壓在三軍心頭。趙雲忽覺寒氣自脊椎竄入腦海,眼前閃過銀甲人跪地殘像,耳邊響起混著古篆與龍吟的咆哮:“外……來……者……”那聲音非入耳,而是在靈魂深處炸響,令他憶起長阪坡七進七出時,懷中阿鬥啼哭與曹軍喊殺同時灌入腦海的窒息感,槍尖竟不受控地劃出螺旋紋。
魏營中,曹昂猛地捂頭,鐵盔被無形之力擠壓變形,發出刺耳呻吟。虎豹騎突然失控:或揮刀自傷,在甲胄刻螺旋紋;或跪地叩拜,額頭撞出星圖刻痕。張合急揮長槍擊地,槍尖迸火星:“此乃妖法!咬舌抗之!”然他甲葉震顫不止,眼前不斷閃過官渡之戰中,同鄉士卒從血泊站起指問“為何獨存”的幻象,槍杆竟被握出指痕。
江東水寨內,陸遜佩劍“鬆風”自行出鞘指向黑影,劍身劃磷火般光痕。水師士兵紛紛撲倒,兵器落地聲中,有人哭嚎撕扯甲胄:“海鬼拖我歸墟!”親衛隊長抱陸遜腿,瞳孔散大:“黑影聲似亡母搖籃曲,卻是喪歌調子!”陸遜咬破舌尖,見劍中倒影扭曲成黑影輪廓,劍柄“鬆風”二字竟滲出血水。
天工閣內,黃月英嘔出心血,血珠凝冰晶,表麵刻黑影瞳孔螺旋紋。馬鈞共鳴儀炸裂,齒輪如暗器嵌入梁柱,一枚齒輪釘入《遁甲天書》,將“天工開物”劈為兩半,書頁間滲出墨色汁液,在地麵聚成“魂”字。“精神衝擊!”馬鈞拭血,袖口盤扣崩落排成“魂”字,“此力堪比十萬大軍攻心!”
黑影瞳孔驟縮,更強精神波動如海嘯擴散:蜀營信號火箭倒射引燃糧草,火中現銀甲人揮光劍斬兵;魏營投石機轉向砸毀了望塔,塔基骨殖震出排成“歸”字;江東樓船錨鏈崩斷漂向浮城,“吳”字旗燃,火中溺亡水兵朝黑影叩首。
諸葛亮中軍帳內撫琴,七弦逐一繃斷,最後一弦斷時,琴身浮現黑影輪廓,邊緣滲墨綠色汁液,滴在《出師表》上蝕空“興複漢室”。“丞相!”薑維撞門,見諸葛亮額角青筋暴起,卻以斷琴撐身,“各營飛鴿傳書混亂,幾欲自相殘殺!”諸葛亮拾斷弦,弦上寒意如蛇信:“傳令血書明誌,關閉通訊,違令者斬。”
第四節逆鱗預警古語殘響藏同源
黑影第三次發出精神波動,古篆如洪鐘回蕩:“勿觸逆鱗,歸位者……未……竟……”“竟”字未落,浮城核心幽藍光芒暴漲如萬星爆發,吞沒黑影。祁連冰川斷裂,露出冰層下星圖石壁,紋路與浮城城磚無二,其中一道蜿蜒至山腳,竟與蜀營糧道重合,石壁滲出的冰水在地麵彙成“同源”二字。
天工閣殘片自行拚接,背麵古篆全文顯現:“勿觸逆鱗,歸位者未竟,擅入者……噬。”“噬”字如蛇口,滴下金水聚成微型浮城。黃月英指“歸位者”三字,筆尖顫如秋蟬:“公輸班《拾遺錄》載‘歸墟工程’,欲遷失落神城回昆侖母城。黑影或是守護者,‘歸位者’即遷徙浮城?”殘片金紋突然竄出,在她掌心烙下螺旋印記。
馬鈞拾共鳴儀殘片,上有黑影螺旋紋,紋路嵌半枚齒痕:“此紋與浮城引擎、機械守衛、我軍連弩機括共通!左慈師《天機卷》雲‘天地機括,同源異流’,莫非三國機關術脫胎於上古神城?”他憶起幼時見周鼎,其饕餮紋與浮城獸首眼瞳竟有七分相似,殘片突然發燙,在他掌心生出與黃月英相同的印記。
諸葛亮鋪開輿圖,朱砂圈浮城、昆侖墟、三國都城,三點連線恰合水晶殘像遷徙軌跡,中點正是天工閣。“原來如此!”他羽扇點祁連山,“‘歸位’或是遷散落神城回昆侖母城,三國城堡恐是神城碎片!”言罷指向許昌,朱砂暈開成螺旋紋,與黑影瞳孔無二,輿圖邊緣突然滲出銀液,勾勒出魏都城牆輪廓,竟與浮城垛口形製相同。
此時浮城隱入雲海,三國兵器仍微顫如種無形之種。趙雲摸槍尖水晶,裡中小人影停轉,底部現蚊足古篆:“同源……共鳴……”憶起長阪坡青釭劍劈旗時,旗絲震顫似此,然彼時是殺意,此刻卻是……召喚?水晶突然發燙,在他掌心烙下印記,與黃月英、馬鈞如出一轍。
曹昂望浮城方向,握緊劍柄。父曹操臨終囑“遇不可解物,先毀後研”,然黑影精神衝擊可亂三軍,此力若為敵用,魏室危矣。他暗令工曹造鉛盒封浮城殘片,卻不知甲胄暗格中,從機械守衛拾得的晶核正悄然發燙,在襯裡烙出螺旋紋。
陸遜回營沉羅盤於水,見羅盤在水底旋轉,漣漪成螺旋紋。憶江東“徐福東渡”傳說,仙山或是此浮城?黑影“歸位者未竟”何意?他取腰間玉佩,上刻“吳”字自行裂開,露內藏微型銅鼎——孫權賜物,鼎身紋飾與浮城石獸獨角無二,鼎內竟滾出一粒晶核,與曹昂暗格中物事一模一樣。
諸葛亮推開中軍帳的銅環帳門時,夜風裹挾著祁連冰川的寒氣撲麵而來,將他鬢角的星霜吹得微揚。帳外的更鼓剛過子時三刻,蜀營的刁鬥聲在空茫中回蕩,卻掩不住一種細微的震顫——那是兵器架上的長槍、箭簇在共鳴,如群蜂振翅,順著他掌心的紋路直抵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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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方的天穹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並非雷霆閃電,而是一枚新星自浮城隱沒的雲濤中升起。那星芒非金非銀,竟似凝固的水銀流轉著螺旋紋路,每一圈光暈展開時,都令周遭的星辰黯然失色。諸葛亮凝目望去,見星芒核心的螺旋紋正以辰光為墨、穹廬為紙,緩緩勾勒著與水晶殘片相同的“遷徙指令”,而紋路的節點處,竟依次亮起十二點幽光,恰似水晶殘像中圍繞裂隙的燃星。
“丞相!”巡夜的薑維提著燈籠趕來,燈影在他甲葉上晃動,“營中兵器皆自鳴不止,似有……”話音未落,星芒掃過兵器架,丈二長槍的槍尖突然迸出火花,槍纓無風自動,齊刷刷指向西北。更奇的是架上的連弩機括,銅牙竟自行扣動,弩箭雖未射出,卻在弩臂上震出嗡鳴,那聲響與浮城引擎的脈衝隱隱相合,如琴瑟和鳴。
諸葛亮撫掌長歎,羽扇輕揮間,扇骨碰撞發出的清響竟與遠方浮城傳來的齒輪聲融為一體。他想起黃月英解析水晶時所言:“此殘片與浮城核心靈能相連,如琴弦遇知音。”此刻星芒中的螺旋紋恰如無形的琴弓,撥動著三國大地的金石機括。忽見星芒分作十二道光束,如天工開物的刻刀,直劈蜀營懸於高處的孔明燈——
數百盞孔明燈在光束中爆裂成流螢,燈油墜落祁連冰川的刹那,竟化作赤金刻刀,在萬年冰層上犁出蜿蜒的星圖。諸葛亮策馬疾行至山腳下,見新刻的紋路與浮城城磚、天工閣殘片上的星圖分毫不差,甚至連觀測塔傾斜的角度、機械守衛關節的齒輪數,都在冰川上一一顯現。冰縫中滲出的融水帶著金屬光澤,順著紋路流淌,聚成無數微型光輪,每一道光輪都映出銀甲人揮掌啟動引擎的殘像。
“靈能共鳴,逆鱗預警……”諸葛亮喃喃自語,指尖劃過冰麵的螺旋紋,隻覺一股寒流順著經脈上湧,腦海中閃過水晶殘像的最終畫麵——昆侖母城的青銅巨門緩緩開啟時,門環上的銜環獸竟生著趙雲、張合、甘寧的麵容。母城中央那柄青銅鑰匙,形製果然與趙雲槍尖的微縮水晶無二,隻是鑰匙齒紋由十二道光束構成: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化作陽剛的直齒,張飛的丈八蛇矛化作淩厲的倒鉤,呂布的方天畫戟化作回旋的弧紋,甚至連諸葛亮自己的羽扇,都在鑰匙柄上化作一枚微型的八卦齒輪。
星芒突然大盛,十二道光束如鎖鏈般纏繞,將蜀營、魏寨、江東水寨的輪廓一一勾勒。諸葛亮望見魏都許昌的方向,有鉛灰色的靈能脈衝如蛛網蔓延,正是曹昂下令封存機械殘片時引發的共鳴;江東建業的方向,星芒映著長江水,將樓船的倒影扭曲成浮城的形製,陸遜腰間的銅鼎正與星芒共振,滲出銀色的“歸”字。
“此非龍爭虎鬥,乃萬古‘歸位之戰’也。”諸葛亮羽扇重重點在冰川星圖的中心——那正是天工閣的位置,此刻星芒穿透冰層,竟照見地下深處埋著的巨型齒輪,齒輪邊緣刻著與共鳴儀相同的“遁甲”紋路。他忽然想起《馬前課》中“乾坤傾側,非人力挽”的預言,原來所謂“傾側”,竟是指三國城堡作為上古神城的碎片,終將響應母城的召喚,歸位昆侖。
夜風更緊,將他的綸巾吹得獵獵作響。遠處浮城的齒輪聲與蜀營兵器的振鳴越來越響,彙成一曲蒼涼的古調,似在訴說昆侖母城沉睡萬載的秘辛。冰川上的星圖突然全部亮起,每一道紋路都化作流動的光帶,指向西北方那枚帶著螺旋紋的新星。諸葛亮望著星芒中若隱若現的銀甲人影,忽覺三國的命運正如殘片遇引擎,已卷入無法逆轉的遷徙洪流——當十二道光束在鑰匙齒紋上完全重合之日,便是歸位之時。而那黑影警告的“逆鱗”之下,究竟是創世的契機,還是毀滅的天劫?羽扇在夜風中震顫,扇骨與冰川共鳴的聲響,恰似倒計時的鐘擺,在祁連山脈間悠悠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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