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位者就是勝者。”孔明接口,羽扇輕敲鏡麵,“他們怕罪民逃出去,才用燭龍的骸骨做獄門,用星軌做鎖鏈。這巨骸不是燭龍的屍身,是獄門的鎖芯。”
此時,曹昂與陸遜趕回,二人皆是一身綠霧,曹昂的銀甲上,“定鼎中原”四字已被綠霧染成黑色,奠基令在他手中燙得像塊烙鐵;陸遜的祖源印則蒙上了一層灰,印上的江濤紋黯淡無光,仿佛被輻射堵住了。
“先生!”曹昂剛開口,便劇烈咳嗽,咳出的痰裡帶著血絲,“巨骸的鎖魂陣與奠基令共鳴,我看到了……看到了先祖曹參,他正用令尖刺向一個拾荒者首領的胸口!”
陸遜也喘息道:“我的印裡也有畫麵——江東龍族的先祖,正將祖源印按在燭龍的眼眶裡,像是在……封印什麼。”
孔明將玉佩遞給二人:“你們看這暗紋,與鎖魂陣的符號是不是同源?”
曹昂與陸遜湊近細看,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玉佩的暗紋放大後,赫然是鎖魂陣的核心符文!
“三城信物,本就是破陣的鑰匙!”黃月英驚呼,算珠在她手中重新排列,組成一個與符文相同的陣,“夫君,若以玉佩為引,奠基令鎮土,祖源印控水,或能逆轉鎖魂陣,讓輻射反噬巨骸!”
孔明點頭,正要下令,卻見曹昂忽然按住奠基令,臉色痛苦:“不行……令上的‘背叛者烙印’正在發燙,像是在抗拒。先祖他……真的是叛徒?”
陸遜拍了拍他的肩,祖源印在他手中微微亮起:“未必。我印中的畫麵裡,那拾荒者首領被刺時,臉上沒有恨,反而是解脫。或許曹參先祖,是在幫他。”
孔明忽然指向青銅鏡,鏡中沉墟的光暈裡,浮現出一幅全息圖:曹參手持奠基令,刺向拾荒者首領,首領卻將一塊黑色的石頭塞進令中,隨後化作飛灰。而那塊石頭,與守護者的鎮星石一模一樣!
“是鎮星石!”黃月英失聲,“首領是在把鎮星石交給曹參,讓他封印鎖魂陣!”
曹昂的眼睛驟然亮起來,銀甲上的黑霧仿佛被這光亮驅散了些:“我就知道先祖不會背叛!”他猛地將靈力注入奠基令,令上的黑色褪去少許,土黃色光暈重新亮起,“他不是刺向首領,是在接鎮星石!”
陸遜也將靈力注入祖源印,碧光如泉湧,印上的灰層被衝開:“我印裡的畫麵也清晰了——龍族先祖將祖源印按在燭龍眼眶,不是封印,是在注入水汽,讓鎖芯保持濕潤,不會因乾涸而崩裂。”
孔明笑道:“如此說來,三城信物的真正用途,是維護這獄門的鎖芯。曹魏守土鎮星石),蜀漢守靈玉佩符文),東吳守水祖源印水汽),缺一不可。”他忽然望向洞口方向,“難怪子龍說破陣要靠信物——不是破陣,是‘養護’鎖芯,讓它重新鎖住輻射。”
此時,甘寧渾身是傷地衝進來,鏈錘上的銀芯已變成黑色:“先生!子龍被困在巨骸了!綠霧裡全是傀儡,合城的防護罩快撐不住了!”
孔明羽扇指向合城中央的“文明火種”符號:“啟動火種的能量,暫時壓製輻射!月英,調三城儲備靈力,注入信物!”
黃月英立刻操作控製台,合城中央的火種符號爆發出金色的光芒,光芒順著脈絡流遍全城,防護罩的缺口處,綠霧被金光逼退了少許。
孔明、曹昂、陸遜同時將信物按在控製台的凹槽裡,三道光柱衝天而起,穿透合城,直抵巨骸的鎖魂陣!
光柱落下的刹那,巨骸的顱骨劇烈震顫,鎖魂陣的紋路在金光中扭曲、消散,洞口的綠霧如退潮般縮回,露出裡麵的景象——不是空穴,是一個巨大的青銅鼎,鼎中插著三根柱子,分彆刻著魏、蜀、吳的圖騰,柱頂懸浮著一團金色的火焰,正是“文明火種”!
而鼎的邊緣,刻著一行字:“火種非爭,是守。歸位者守之,三城承之。”
孔明望著那團火焰,忽然明白:所謂的三族內戰,不是為了爭奪火種,是為了選出守護火種的人。歸位者選了三城,讓他們分掌信物,共同守護這足以毀滅星域的力量。
“原來如此……”他輕歎,羽扇指向那團火焰,“子修、伯言,我們該去取火種了。”
第四節禁忌共鳴守護者警示觸封印
青銅鼎中的火種在三城信物的光柱中輕輕跳動,金色的火焰裡,浮著一片殘破的甲胄,甲胄的胸口處,刻著與劉備玉佩完全相同的暗紋——是歸位者的戰甲。
“這才是真正的歸位者遺物。”孔明望著甲胄,“他們將火種藏在鼎中,讓燭龍獄門守護,又讓三城信物養護鎖芯,是怕後世子孫重蹈內戰的覆轍。”
曹昂的奠基令在他手中發燙,卻不再是灼痛,而是溫暖的熱,令上的“定鼎中原”四字與鼎中魏圖騰的柱子產生共鳴,柱子上的紋路亮起,與令身的刻痕完全吻合:“先祖曹參接過的鎮星石,就嵌在這柱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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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遜的祖源印也浮到吳圖騰的柱子旁,碧光與柱上的水紋交融,鼎中竟響起江濤聲:“龍族先祖注入的水汽,順著柱脈流遍鎖芯,讓青銅鼎不會生鏽。”
孔明將劉備玉佩放在蜀圖騰的柱子上,玉佩與柱上的符文合一,鼎中突然浮出一卷竹簡,上麵寫著歸位者的遺言:“火種之力,可生可滅。若後世能三族同心,則用其力開疆拓土;若仍有紛爭,則讓燭龍獄門崩裂,與火種同歸於儘,免生靈塗炭。”
“同歸於儘?”黃月英臉色煞白,“那我們現在……”
“我們在‘同心’,所以火種在‘生’。”孔明指著鼎中跳動的火焰,“你看火焰的顏色,是暖金,不是冷白——它在喜悅。”
就在此時,守護者首領拄著拐杖,蹣跚著走進來,玄鐵拐杖在地麵拖出長長的血痕。他望著青銅鼎,老淚縱橫:“終於……終於有人明白了……老朽守護星圖百年,就是怕你們因誤解而觸發‘同歸於儘’的機製。”
“什麼機製?”曹昂問道。
“禁忌共鳴。”老人咳著血,指向沉墟恒星,“若三城信物的持有者心存芥蒂,靈力注入不均,火種便會與沉墟產生共鳴,引恒星爆發,將這裡化為灰燼。方才你們合力注入靈力,共鳴已消,但若再有分歧……”
他話未說完,合城突然劇烈震顫,青銅鼎中的火種猛地暴漲,金色火焰變成刺目的白光!沉墟恒星也隨之亮起,引力場驟然增強,合城竟開始向恒星墜落!
“是拾荒者的殘餘!”甘寧吼道,指向洞口方向,“他們在砸鼎!”
眾人望去,隻見幾名拾荒者騎著骨龍,正用骨矛猛刺青銅鼎!鼎身的紋路開始崩裂,火種的白光中,浮現出三族內戰的慘烈畫麵——斷肢、鮮血、燃燒的城郭……
“他們想觸發同歸於儘!”孔明羽扇指向鼎中三根柱子,“快!用信物加固柱子!”
三人再次合力,三道光柱如三道巨鎖,將柱子牢牢鎖住。曹昂的奠基令貼在魏柱上,土黃色光暈如鎧甲,擋住骨矛的撞擊;陸遜的祖源印化作水幕,裹住吳柱,化解衝擊;孔明的玉佩則在蜀柱上亮起,符文如蛛網,修補崩裂的紋路。
激戰中,趙雲殺了回來,銀槍上挑著一名拾荒者的首領,首領的骨矛上刻著與老瓢相同的烙印。“這小子說,他們不是想滅世,是想‘解放’罪民,讓歸位者的後代嘗嘗被放逐的滋味!”
孔明笑道:“他們不懂,歸位者早已給了罪民機會——若三城能同心守護火種,證明後世已無紛爭,燭龍獄門自會開啟,放罪民重見天日。”他對那拾荒者首領道,“你看鼎中火焰,它在等你們放下仇恨,不是等你們毀滅一切。”
首領望著鼎中逐漸變回暖金的火焰,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此時,青銅鼎的裂痕開始愈合,沉墟恒星的光芒也漸漸黯淡,合城停止墜落,星軌的綠霧徹底消散,露出澄澈的星空。
趙雲扶起甘寧,二人望著鼎中的火種,皆是鬆了口氣。曹昂擦去奠基令上的血跡,笑道:“看來我們不僅守住了合城,還解開了上古的誤會。”
陸遜點頭,祖源印的江濤紋重新變得清澈:“接下來,該考慮如何開啟獄門,讓罪民重獲自由了。”
孔明羽扇指向星空深處:“那是下一段旅程的事了。眼下,先讓合城的百姓喘口氣吧。”
青銅鼎中的火種輕輕跳動,映著眾人的臉龐。三城的圖騰在合城上空飛舞,朱雀銜來火種的金光,青龍噴吐甘霖,白虎銜住靈草,三者交融,在防護罩上織成一道三色光幕,將沉墟的昏光擋在外麵。
星軌的斷裂處,開始有細小的星石緩緩合攏,像傷口在愈合。巨骸的鱗紋不再蠕動,安靜地伏在那裡,仿佛也卸下了萬年的重擔。
而那名拾荒者首領,望著合城的燈火,忽然放下了骨矛。或許,歸位者的遺言是對的——真正的自由,不是毀滅,是和解。
新的遷徙之路,在和解的微光中,緩緩鋪向星空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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