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回心魔劫終藏變數四聖鑰缺待完人
第一節完人標準四聖遺訓指迷津
章武三年暮秋,能量膜外的星塵凝結成霜,三日倒計時的符文在膜上跳動如燭火。聯盟艦隊的艦船列成圓陣,魏蜀吳三方的將旗在寒風中交相輝映,卻掩不住將士們眉宇間的凝重——四聖虛影的警告如重錘在耳,“鑰匙不齊”四字,像道無形的枷鎖,鎖著歸鄉的希望。
“鐵壁號”的議事艙內,青銅燈盞的火苗被星風吹得搖曳,映得艙中眾人的臉龐忽明忽暗。曹操按劍而立,智聖殘片在案上投射出四聖的能量圖譜,圖中悟空的金芒、唐僧的青光、八戒的紅光、沙僧的褐光相互纏繞,卻在中央留出一塊空白。“孔明先生,依你之見,這‘鑰匙’究竟缺在何處?”他的聲音帶著沙場磨礪出的沉鬱,目光掃過艙內眾人:曹昂左臂的金紋泛著微光,卻比昨日收斂了許多;劉備撫著雙魚玉佩,指尖的紅繩已被汗水浸得發亮;孫權轉動著青銅虎符,符身的血誓印記若隱若現。
諸葛亮拂袖展開星圖,羊皮卷上的星軌與能量膜的符文隱隱相合。他指尖點過五行星海的軌跡,每點一處,艙內便亮起相應的光芒:“主公,魏侯,吳侯,四聖魂歸各有征兆。八戒魂附經卷,需破‘癡’——高老莊幻象中,他終悟‘取舍’之道,故魂碎初融;沙僧魂寄鐵索,需破‘嗔’——通天河底,他放下對天庭的怨恨,故鐵索生光。”
他話鋒一轉,指尖落在星圖中央的暗星標記上:“然悟空魂入子修體內,仍困於‘貪’——子修雖能化猴王,卻執念於‘魏營主宰’,這便是金箍棒時強時弱的根由;唐僧魂藏靈山,未破‘疑’——吳營對契約的警惕,恰與經卷中‘信諾’二字相悖,故錫杖虛影難凝。”
“貪?”曹昂的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懷中的金箍棒,那日四聖虛影掃過他緊握棒身的手時,眼中的戲謔仿佛還在灼燒他的脊背。他想起半化美猴王時,心中那股“橫掃星海、獨掌大權”的衝動,忽然一陣麵熱:“先生是說,我對力量的野心,鎖住了悟空的魂?”
“然也。”諸葛亮頷首,天眼在額間微閃,射出一道金光落在曹昂左臂的金紋上,“子修且想,當年悟空大鬨天宮,何嘗不是因‘齊天大聖’的虛名所困?五行山下五百年,他悟的不是‘力能扛鼎’,而是‘收放自如’。”金光中浮現出悟空被壓山底的幻象:金猴不再掙紮,反而閉目打坐,山壁的符文在他掌心化作“戒”字。
吳營的陸遜突然冷笑,算籌在掌心轉動,竹片相撞的脆響打破了艙內的沉寂:“先生隻說魏營,卻避談我等。難道我吳營對‘契約’的警惕,就不是‘疑’?”他看向懸於艙頂的經卷,書頁上唐僧的虛影正對著能量膜歎息,袍角的褶皺裡藏著無數破碎的契約文書,“先民血誓說得懇切,可真歸位者的背叛猶在眼前。某觀這‘疑’,怕是唐僧魂不歸的根由——連後人都不信誓言,他又何必歸來?”
張昭撫著花白的胡須,接過話頭:“陸將軍所言非虛。當年克隆技術初興,先祖與基因工程師立約‘永不用於戰爭’,結果如何?還不是成了真歸位者屠戮先民的利器。”他指著周念頸後淡淡的芯片印記,“這些孩子,便是‘契約不可信’的活證。”
周念的手猛地按在刀柄上,指節泛白。艙內的克隆兵們紛紛挺直脊背,甲胄相撞的聲響如冰雹落地:“張先生說得是!我們流著吳營的血,卻連‘人’的名分都要爭,憑什麼要信那些虛無縹緲的誓言?”
“一派胡言!”魏延的長槍在甲板上頓出深坑,火星濺到吳營士兵腳邊,“先民血誓與真歸位者的偽約豈能混為一談?前者以血為墨,以魂為契;後者口蜜腹劍,包藏禍心!”他心口的玉璋突然發亮,沙悟淨的鐵索殘魂在艙內盤旋,索鏈上的骷髏頭睜開眼睛,射出悲憫的光,“某懂了!某前日還在怨恨先祖未能護好家園,卻忘了沙僧魂歸的真意——釋懷方能前行!若總是記恨過往的背叛,與困在流沙河底的沙僧何異?”
劉備撫著雙魚玉佩,紅光映出蜀營將士臉上的愧色:“文長所言極是。當年先祖與四聖立約‘共護地球’,卻因猜忌分崩離析,才有後來的火種失控。如今我們若重蹈覆轍,豈不是要讓四聖的心血付諸東流?”
就在此時,經卷與金箍棒同時騰空,在艙中投射出巨大的光暈。光暈中浮現出“完人”二字,筆力蒼勁,似有千鈞之力,下麵用先民篆字寫道:“非謂無瑕,乃知過能改。控己欲,釋前嫌,明是非,方為鑰匙。”
“控己欲?”曹昂望著光暈中的字跡,左臂的金紋突然發燙,腦中閃過悟空被壓五行山的畫麵——當年金猴若能收斂鋒芒,何至於被壓五百年?他緩緩放下緊握金箍棒的手,棒身的“定海神針”四字泛起柔光,像是在認可他的頓悟。那日在暗星上,他心中“魏營主宰”的念頭有多熾烈,此刻的悔意就有多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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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前嫌?”陸遜的算籌掉落在地,眼前浮現出克隆兵周念舍身護艦的身影——吳營對“契約”的警惕,早已變成對“異類”的偏見。他想起昨夜巡營,聽到周念對同伴說“哪怕當牛做馬,也要回家看看”,心中突然一酸。撿起算籌時,竹片的棱角已被他無意識地磨平:“主公,某願親率克隆兵,守護經卷,以釋‘疑’字。若再存半分猜忌,任憑處置!”
“明是非?”魏延與甘寧同時開口,相視一笑。魏延的“嗔”,是記恨先祖的不爭;甘寧的“惑”,是迷茫克隆身份的意義。此刻在光暈的照耀下,這些心結如冰雪消融——先祖的過錯,不該由後人背負;出身的差異,難掩歸家的赤誠。
曹操望著光暈中的四聖虛影,突然大笑,聲震艙頂:“好一個‘知過能改’!傳我將令,魏營將士即日起靜修,反思貪念之過!凡私藏能量塊者,以軍法處置!”劉備與孫權紛紛頷首,聯盟艦隊的艦船不再躁動,星海中回蕩著將士們自省的低語。
能量膜上的倒計時仍在跳動,但這次,將士們的眼中不再是恐懼,而是堅定。他們終於明白,四聖留下的鑰匙,不在彆處,就在每個人的心裡。曹昂摩挲著金箍棒,忽然明白悟空為何選他為宿主——不是因他勇武,而是因他能在野心與責任間掙紮,正如當年的美猴王在桀驁與皈依間徘徊。
第二節敵艦重來淨壇巨艦逞凶威
三日之期過半,聯盟艦隊的自省正入佳境。“鐵壁號”的甲板上,曹昂盤膝而坐,左臂的金紋已變得溫潤如暖玉。金箍棒在他手中流轉自如,時而化作寸許短棍,時而延展如長槍,卻不再有狂暴的能量外泄。他身旁的士兵們圍坐成圈,將私藏的能量塊一一交出,堆成小山——這些曾引發無數爭端的“寶物”,此刻在歸鄉的信念麵前,竟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吳營的艦船間,陸遜與周念並肩巡視。克隆兵周念正給原生士兵講解能量膜的符文:“你看這‘守’字,與建業城的城防符如出一轍,先民其實從未走遠。”原生士兵則教克隆兵辨認星圖上的故鄉標記:“那片星雲下,就是柴桑口,春天的時候,兩岸都是桃花。”經卷懸於“江東號”的桅杆上,銀輝如細雨般灑落,將兩撥士兵的身影融在一起,再無分彼此。
蜀營的將士們在魏延的帶領下,正用能量筆修複能量膜上被探測器破壞的符文。沙悟淨的鐵索殘魂與他們的手臂相連,索鏈上的骷髏頭吐出修複用的金光,與士兵們的靈力相合。趙雲站在“漢興號”的船頭,雙魚玉佩的紅光連接著每艘艦船,將蜀營的信念傳遞開來:“修複的不隻是符文,是我們與先民的聯係。”
突然,星海中傳來撕裂般的轟鳴,仿佛有巨斧正在劈開天幕。無數黑點從星雲深處湧現,遮天蔽日,如蝗災過境。為首的是艘巨艦,艦身長達百丈,通體漆黑,卻在艦首刻著“淨壇使者”四個鎏金大字,字縫中滲出暗紅色的能量,像是凝固的血。船頭蹲著個機械化的肥碩身影,豬形頭顱的雙眼閃爍著紅光,九齒釘耙化作的主炮炮管閃著幽藍的光——正是真歸位者改造的八戒機械體。
“叛亂者,受死!”機械體的聲音透過擴音裝置傳來,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震得艦隊的船帆簌簌作響,“最高議會有令,寧可銷毀地球,也不讓四聖魂歸!終焉火種?不過是給你們這些螻蟻準備的墳墓!”巨艦的主炮開始充能,炮口的光芒比執法者艦的主炮強盛十倍,能量波紋所過之處,星塵儘數湮滅,直指能量膜上的倒計時符文。
“是八戒的名號!”周念的聲音帶著憤怒,他猛地拔劍出鞘,劍光映著艦首的“淨壇使者”四字,“他們連八戒都改造了,簡直是褻瀆!”克隆兵們紛紛怒吼,當年高老莊幻象中,八戒雖貪吃嗜睡,卻始終護著村民,何曾有過這般凶戾?
曹操的智聖殘片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青光,在甲板上投射出巨艦的能量圖譜。圖中顯示,巨艦的能量核心與高老莊星雲同源,卻被注入了扭曲的欲望氣息——暴食、貪婪、懶惰,這些本是八戒需要破除的心障,此刻竟成了驅動機械體的動力。“這機械體用的是八戒的能量碎片,卻被真歸位者加以利用!”曹操的聲音帶著冰寒,“它要引爆終焉火種,讓我們與地球同歸於儘!”
“鐵壁號”主炮立刻反擊,玄甲艦身的青光如巨龍般咆哮而出,與巨艦的幽藍光束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但巨艦的護盾異常堅固,青光撞在上麵,竟如水滴彙入大海,瞬間消散無蹤。反倒是光束的餘波反彈回來,擊中了聯盟艦隊的左翼,三艘吳營小艇瞬間被氣化,連求救信號都沒來得及發出。
“好硬的盾!”黃蓋的鋼刀在甲板上劃出火星,他望著小艇消失的方向,眼中血絲密布,“這比執法者艦強太多了!某看這護盾,怕是用八戒的‘天蓬元帥’神格能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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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的觀星盤在“漢興號”上炸裂,碎片中浮現出更多敵艦的身影。這些護衛艦的艦身上,赫然刻著“鬥戰勝佛”“旃檀功德佛”“金身羅漢”的字樣,隻是這些莊嚴的名號都被扭曲成了骷髏標記,透著說不出的詭異。“他們在用四聖的名號作惡!”諸葛亮的聲音帶著痛心,天眼在額間劇烈跳動,“這是要徹底玷汙四聖的信仰,讓我們失去精神支柱!”
“淨壇使者”巨艦的主炮終於發射,幽藍色的光束如毒蛇般竄出,所過之處,星空間的能量被儘數吞噬,形成一道漆黑的軌跡,直指能量膜的核心。那裡是終焉火種最活躍的區域,能量波動與光束的頻率隱隱相合,一旦被擊中,必將引發連鎖爆炸,連地球都會被卷入其中。
“攔住它!”曹操、劉備、孫權的吼聲同時響起,在星海中彙成一股洪流。趙雲的“龍膽號”調轉方向,白袍紋章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如流星般衝向光束;黃蓋率領三艘吳營護衛艦,組成三角陣,水幕護盾展開如碧玉屏障;曹昂的親衛艇則繞到光束側麵,試圖用金箍棒的能量引偏軌跡。
“龍膽號”的側舷率先與光束接觸,玄甲瞬間被熔化成鐵水,冒出滾滾濃煙。趙雲在傳訊銅器中咳嗽著大笑:“主公莫急!某還能戰!”他駕駛著殘破的護衛艦,調轉方向,直取巨艦的側翼——那裡是機械體的視覺盲區。
黃蓋的三角陣也未能幸免,水幕護盾在光束下迅速蒸發,一艘護衛艦的船頭被擊穿,士兵們紛紛跳入星海,卻在接觸光束餘波的瞬間化作灰燼。“將軍!撤退吧!”親衛嘶吼著拉住黃蓋,他卻掙脫束縛,將火把扔向能量艙,“老子這條命,早就賣給江東了!”護衛艦在爆炸中化作耀眼的火球,竟真的稍稍阻擋了光束的前進。
曹昂握緊金箍棒,左臂的金紋與棒身共鳴,卻沒有半化美猴王。他望著趙雲的背影,又看了看黃蓋犧牲的火光,突然明白“控己欲”的真意——力量不是用來炫耀,是用來守護。“魏營將士,隨我衝鋒!”他的聲音不再有猴性的嘶吼,隻有堅定的決絕,“為了歸鄉!”
第三節背水一戰三營同心破前障
“為了歸鄉!”曹昂的吼聲在星海中回蕩,沒有了“俺老孫”的桀驁,卻多了三分沉穩,七分擔當。金箍棒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金光,不是橫掃千軍的狂暴,而是精準如尺的巧勁,貼著幽藍光束的邊緣劃過。這一劃看似輕柔,卻蘊含著五行星海的土行之力,光束的軌跡竟真的被引向側麵的土行帶碎石群。
“轟隆——”碎石群被光束擊中,引發連環爆炸,火光映紅了半個星空。這爆炸雖未能完全抵消光束的威力,卻為聯盟艦隊爭取了喘息之機。曹操見狀大笑,智聖殘片的青光注入“鐵壁號”主炮:“子修長大了!魏營全體聽令,瞄準巨艦的左翼炮口!那裡是護盾的薄弱處!”
魏營的艦船同時轉向,主炮的青光如箭雨般射出,精準地落在巨艦左翼。那裡果然是機械體的盲區,護盾的光芒明顯黯淡了幾分。“有效!”馬鈞的歡呼聲從控製台傳來,清心儀的屏幕上,巨艦的能量指數開始下降,“它的動力核心在右翼,左翼的能量供應不足!”
吳營的甲板上,陸遜將經卷交給周念:“你帶著克隆兵護住經卷,藏在隕石帶後麵,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讓經卷受損。”周念剛要拒絕,卻被陸遜按住肩膀:“這不是命令,是托付。你們是吳營的未來,歸鄉之後,還要重建家園呢。”他轉身走向“水蜃號”的舵盤,算籌早已收起,眼中再無猶豫,“原生兵隨我衝擊!今日就讓真歸位者看看,吳營的契約,是用性命寫就的!”
“水蜃號”的水幕護盾展開,如碧玉般護住艦身,朝著巨艦的護盾撞去。艦上的士兵們高唱著江東的歌謠:“渡過江,回家鄉,稻花香裡話麻桑……”歌聲在星海中回蕩,竟讓冰冷的機械體出現了瞬間的停滯——那是屬於八戒的記憶碎片,在歌聲中產生了共鳴。
“蜀營將士,跟某修複符文!”魏延的長槍插在能量膜邊緣,沙悟淨的鐵索殘魂與他的手臂相連,將修複符文的能量導入膜中。能量膜上被探測器破壞的區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暗紅色的光暈漸漸消退,露出底下溫潤的金光。“先祖的過錯,某來彌補!”魏延的聲音帶著哽咽,他想起經卷中記載的往事:當年先民與四聖的盟約,正是因蜀地先祖的猜忌而出現裂痕,“今日便讓沙僧看看,蜀營的釋懷,不是遺忘,是擔當!”
劉備的“漢興號”主炮對準巨艦的引擎艙,雙魚玉佩的紅光與諸葛亮的天眼交織,形成一道精準的瞄準線。“孔明,計算彈道!”劉備的聲音沉穩,手中的雙股劍在星光照耀下泛著寒光——這柄曾伴隨他顛沛流離的劍,今日終於要為歸鄉而戰。
“已算好!”諸葛亮的聲音帶著冷靜,天眼射出的金光在巨艦引擎艙上標出一個微小的紅點,“三息後發射,能擊穿引擎艙的薄弱處!那裡是機械體的能量樞紐,一旦被毀,主炮便無法充能!”
星海中,三國艦隊的攻勢如行雲流水,再無往日的隔閡。魏營的炮火掩護精準狠辣,總能在吳蜀艦船遇險時及時支援;吳營的水幕護盾靈活多變,為修複符文的蜀兵築起堅不可摧的屏障;蜀營的符文修複有條不紊,能量膜的金光越來越盛,隱隱有反哺艦隊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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