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回淨壇艦癡威撼星穹三營初嘗戰敗績
第一節引力噬心三營初陷欲望沼
章武三年暮秋望日,星穹被暗紫色的能量雲籠罩,“淨壇使者”巨艦的陰影如墨汁般潑灑在聯盟艦隊的陣列上。機械豬首的雙眼射出猩紅光束,九齒釘耙主炮的幽藍光芒尚未完全消散,艦身兩側突然展開數十根金屬觸須,觸須末端的吸盤噴射出淡粉色的霧靄——那是“欲望引力波”的能量載體,所過之處,星塵都化作扭曲的貪婪形狀。
“魏營左翼失控!”馬鈞的嘶吼從“鐵壁號”的控製台傳出,清心儀的銅輪瘋狂倒轉,卻擋不住淡粉霧靄的侵襲。最前排的青州兵突然調轉弩箭,不是射向敵艦,而是瞄準了同伴腰間的能量袋:“那是我的!誰也彆想搶!”話音未落,箭矢已穿透同袍的咽喉,滾燙的血濺在他臉上,竟激起更狂躁的貪欲。
曹操揮劍斬斷三名自相殘殺的士兵,智聖殘片的青光在他周身形成護罩,卻攔不住霧靄的滲透。他眼睜睜看著親衛將儲物艙的金玉珠寶往懷裡塞,連象征軍階的銅印都扔在地上——那枚印是官渡之戰時漢獻帝所賜,此刻在欲望引力波的扭曲下,竟不如一塊碎金值錢。“混賬!”曹操的劍鋒劃破艙壁,火星濺在霧靄中,竟燃起綠色的鬼火,“子修!用金箍棒破陣!”
曹昂的金箍棒剛舉起,便感到一股詭異的拉力——棒身的金光竟被淡粉霧靄吸附,表麵浮現出細密的黑斑,像是生鏽的前兆。他看向左臂的金紋,那些象征悟空力量的紋路正劇烈收縮,仿佛有無數隻手在撕扯:“不行!這引力波能吞噬能量!”話音未落,一名魏營校尉已撲上來搶奪金箍棒,口中瘋喊:“有了這神物,天下都是我的!”
吳營的陣線同樣岌岌可危。淡粉霧靄滲入克隆兵的能量核心,周念等士兵突然捂住太陽穴,眼中的清明被迷茫取代。“我是誰?”編號“太史慈047”的克隆兵喃喃自語,手中的長刀突然轉向自己的心臟,“我隻是個複製品,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他的刀刃劃破能量核心,發出刺耳的短路聲,身體在白光中漸漸透明。
“彆傻了!”陸遜的算籌敲在克隆兵的甲胄上,試圖喚醒他們的神智,卻被“周泰001”猛地推開。這個最穩定的克隆體此刻雙眼空洞,指尖不斷劃過頸後的芯片印記:“我們是假的……就該被銷毀……”他身後的三十餘名克隆兵同時啟動自毀程序,能量核心的白光連成一片,如同一串絕望的星辰。
孫權的青銅虎符爆發出紅光,血誓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克隆兵的腦海——先祖與先民歃血時的赤誠,周泰渾身浴血護主的決絕。“你們不是複製品!”孫權的吼聲震碎了甲板上的冰棱,“你們流著吳營的血,握著歸鄉的船票,這就夠了!”但引力波的力量太過霸道,紅光隻能護住身前數人,更多的克隆兵在“存在虛無”的魔咒中消散。
蜀營的艦船被卷入能量漩渦。淡粉霧靄在他們眼前化作先祖的幻象:魏延看到自己的先祖跪在真歸位者麵前乞降,趙雲看到長阪坡的嬰孩化作能量塊,劉備看到白帝城的托孤變成諸葛亮篡權的戲碼。“都是假的!”魏延的長槍在漩渦中亂舞,卻刺不破幻象的壁壘,他的戰艦正被漩渦拖向能量膜的焦黑處——那裡是魏營探測器湮滅的位置。
“用玉佩的紅光!”諸葛亮的聲音穿透漩渦的轟鳴,雙魚玉佩的紅芒在蜀營艦船間連成鎖鏈,“貪嗔癡皆是心魔,守住本心者方能破局!”但漩渦中的幻象太過真實,有士兵竟鬆開船舵去擁抱幻象中的親人,戰艦瞬間偏離航向,撞在相鄰的艦船上,引發連環爆炸。
三營的陣列在欲望引力波的衝擊下支離破碎:魏營的自相殘殺染紅了星穹,吳營的自毀白光刺痛了雙眼,蜀營的漩渦沉船掀起能量巨浪。“淨壇使者”巨艦上的機械豬首發出刺耳的獰笑,九齒釘耙主炮再次充能,這次的目標是聯盟艦隊的旗艦集群——它要在徹底吞噬三營的意誌後,給予致命一擊。
第二節棒生鐵鏽癡根難撼悟遲來
“鐵壁號”的甲板已被血浸透,曹昂拄著金箍棒半跪在地,棒身的鏽跡如蛛網般蔓延,連最堅硬的“定海神針”四字都被蝕得斑駁。方才搶奪神棒的魏營校尉雖已伏誅,但其臨死前“寧為玉碎”的狂態,仍在曹昂眼前晃動——那校尉竟用牙齒啃咬棒身,仿佛要將這“力量象征”嚼碎吞下,最終被鐵鏽反噬,七竅流血而亡。
“公子,這鏽跡在吸噬能量!”馬鈞拖著斷腿爬過來,清心儀的銅輪已崩裂數道豁口,屏幕上的能量圖譜顯示,金箍棒的活性正以炷香為限衰減,“是悟空的心魔!他當年在五行山所受的‘力竭之苦’,此刻全轉嫁到您身上了!”
曹昂望著掌心被鐵鏽染黑的紋路,左臂的金紋突然劇烈收縮,像是被無形的線勒住。他腦中閃過悟空的記憶碎片:大鬨天宮時,金箍棒越變越大,最終卻因無法收束而擊碎淩霄寶殿的梁柱;被壓五行山時,棒身生滿鐵鏽,與山石融為一體——原來這神棒的鏽蝕,從來不是外力所致,而是對“力量成癮”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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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若不能自控,與廢物何異?”曹昂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深陷鏽跡之中。他看向左舷的亂象:青州兵正用矛尖挑著同伴的首級爭搶能量袋,糧艙的士兵為半袋糙米打得頭破血流,連曹操親賜的“奉天子詔”旌旗,都被人扯下來當裹屍布——這些曾隨他征戰沙場的弟兄,此刻竟成了欲望的傀儡。
突然,一道青光破空而來,是曹操的智聖殘片!符片撞在金箍棒上,鏽跡竟被逼退寸許。“子修!守住心神!”曹操的聲音從傳訊銅器傳來,帶著喘息,“貪念是心魔,卻也是試金石!能克己者,方配握此神棒!”
曹昂的目光落在父親身上:曹操正背靠著斷裂的桅杆,用劍支撐著身軀,胸前的甲胄被親衛的流矢擊穿,鮮血染紅了“魏王”二字,卻仍在高聲喝止自相殘殺的士兵。那一刻,曹昂忽然明白:真正的力量從不是金箍棒的光華,而是明知貪念如影隨形,仍能挺直脊梁的克製。
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猴毛基因之力緩緩收回,不再試圖驅動金箍棒,反而用掌心的溫度去焐熱鏽跡。奇跡發生了——棒身的黑斑竟開始剝落,露出底下溫潤的金光,雖不如從前耀眼,卻多了幾分沉穩。“原來……悟空要教我的,是收,不是放。”
吳營的“江東號”已傾斜三十度,陸遜正將最後一枚基因穩定劑注入周念體內。克隆兵的自毀程序雖被壓製,但眼神中的迷茫仍未散去,像迷路的孩童。“陸將軍,您快走!”周念抓住他的衣袖,能量核心的光芒忽明忽暗,“經卷有我守護,您帶著數據去找聯盟……”
陸遜卻掰開他的手,將一枚玉符塞進他掌心——那是吳營的最高權限憑證,能調動所有防禦工事。“某不走。”他轉身走向傳訊台,算籌在案上排列出複雜的星圖,“過去某總疑神疑鬼,把克隆兵當工具,把聯盟當外人,才讓你們活在‘存在虛無’的陰影裡。”
傳訊銅器那頭,諸葛亮的聲音帶著疑惑:“伯言,你要做什麼?”
“做該做的事。”陸遜按下發送鍵,將吳營的基因鏈圖譜、防禦核心數據、甚至連最隱秘的能量儲備坐標,都傳輸過去,“這是克隆兵的基因序列,引力波能乾擾他們,說明兩者頻率相近。若能反向調頻,或許能找到破陣之法。”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孔明先生,某信你一次。信聯盟……能帶著這些孩子回家。”
“伯言!”諸葛亮的聲音帶著震動。
“彆婆婆媽媽的!”陸遜的算籌指向巨艦的能量核心,“快去!某的‘水蜃號’還能替你們擋一炷香!”他轉身衝向舵盤,卻被一股巨力掀飛——“淨壇使者”的引力波突然增強,“江東號”的艦首被硬生生掰斷,如折頸的白鶴。
蜀營的能量漩渦中,魏延的戰艦已斷為兩截。沙悟淨的鐵索殘魂纏繞著艦身,卻被引力波拉得咯咯作響,索鏈上的骷髏頭發出痛苦的嘶鳴。幻象中的先祖仍在跪地乞降,真歸位者的皮靴踩在先祖的背上,發出刺耳的碾壓聲。
“假的!都是假的!”魏延揮槍刺向幻象,槍尖卻穿過虛影,刺中身後的艙壁。他看著身邊的士兵一個個鬆開船舵,朝著幻象中的“親人”撲去,最終被漩渦吞噬,心中突然劇痛——所謂的嗔恨,不是對先祖的憤怒,而是對“無力守護”的愧疚。
“先祖,某錯了!”魏延的心口玉璋爆發出紅光,鐵索殘魂瞬間繃緊如鋼,竟硬生生將戰艦拉出漩渦半尺,“保護活著的人,才是對您最好的告慰!”他將玉璋嵌入動力核心,紅光順著線纜蔓延,“子龍將軍!帶著弟兄們走!某的船還能再撐一炷香!”
趙雲的“龍膽號”擦著漩渦邊緣駛過,雙魚玉佩的紅光與鐵索相連:“文長!某帶你一起走!”
“不必了!”魏延大笑,笑容裡帶著釋然,“某守不住先祖的榮耀,總能守住歸鄉的路!”他拔出腰間的匕首,刺向自己的能量核心,“這船,就當某給淨壇使者的見麵禮!”
劇烈的爆炸在漩渦中綻放,紅光如朝陽般撕裂暗紫色的引力波。“淨壇使者”巨艦的主炮被震得偏移軌跡,幽藍光束擦著“龍膽號”飛過,擊中遠處的隕石帶。曹操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智聖殘片的青光覆蓋全營:“魏營聽令!隨某掩護蜀吳弟兄撤退!”
曹昂握著重煥生機的金箍棒,棒身的金光雖不熾烈,卻穩如磐石。他望著父親的背影,望著爆炸中消散的魏延,忽然明白:四聖留下的鑰匙,從不是完美無缺的“完人”,而是明知有貪嗔癡,仍願為守護而戰的“凡人”。
第三節數據為契信任初萌破疑障
“龍膽號”的甲板上,趙雲正用布條包紮周念的傷口。克隆兵的能量核心仍在發燙,臉上卻多了幾分血色——陸遜傳輸的基因數據與諸葛亮的反製程序結合,終於暫時壓製了自毀程序。“陸將軍……真的把吳營的核心數據給我們了?”周念的聲音帶著不敢置信,在他的認知裡,那些加密文件比吳侯的虎符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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