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鬆了口氣,隨即又緊張起來:"你跟著我多久了?"
"從...從寢宮開始..."李恪的聲音越來越小。
李承乾扶額。這孩子居然一路跟著他都沒被發現!轉念一想,八歲孩童腳步輕,而且他第一次做這種事,精神高度緊張,沒發現倒也不奇怪。
"皇兄在找什麼?"李恪好奇地看向雜物堆,"是那個壞掉的木偶嗎?"
"你怎麼知道?"
"因為..."李恪咬了咬嘴唇,"我也有一個,是趙德言送的。昨晚我不小心摔壞了,發現裡麵有張畫著奇怪符號的紙..."
李承乾心頭一震:"那張紙呢?"
"我...我交給母妃了..."李恪突然紅了眼眶,"母妃看了之後很生氣,把紙燒了,還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楊妃?李承乾若有所思。曆史上這位隋朝公主出身的妃子,確實對突厥有所了解。
"六弟彆怕。"他蹲下身,平視著李恪的眼睛,"明天帶我去見你母妃好嗎?"
李恪猶豫了一會兒,輕輕點頭:"那皇兄要幫我解完九連環。"
李承乾失笑,伸出小手指:"拉鉤。"
兩隻小手在月光下勾在一起,像是一個稚嫩卻堅定的約定。
次日午後,李承乾帶著解好的九連環來到楊妃的寢宮。李恪早已在殿外等候,見他來了,小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母妃在裡麵等皇兄。"
楊妃是個氣質清冷的女子,見到李承乾後,命人奉上蜜餞果子,然後屏退了左右。
"乾兒是為這個來的吧?"她直接取出一張與絹布相似的紙張,上麵畫著更為複雜的符號。
李承乾老實點頭:"娘娘認得這些符號?"
"這是突厥貴族的密文。"楊妃輕歎,"我幼時在宮中見過類似的。你手中那份寫的是"金光門守備空虛",這份則是"小兒可欺"。"
小兒可欺?李承乾心頭火起。這是在嘲笑大唐無人嗎?
"娘娘為何不稟報父皇?"
楊妃苦笑:"無憑無據,單憑孩童玩具裡的紙片,如何取信?況且..."她欲言又止,"趙德言是太上皇舊部,牽一發而動全身。"
離開楊妃寢宮後,李承乾牽著李恪的手慢慢往回走。六歲的弟弟仰頭問:"皇兄,那些壞人會傷害父皇嗎?"
"不會的。"李承乾握緊他的小手,"有皇兄在呢。"
回到東宮,李承乾立刻派人去請程處弼、秦懷道和李業詡。三人都才十二三歲年紀,聽聞太子召見,興衝衝地趕來。
"殿下,是不是又要去打獵?"程處弼一進門就嚷嚷。
李承乾示意他們湊近,將事情簡要說了一遍。三個半大少年聽得目瞪口呆。
"趙德言這老賊!"程處弼氣得跳腳,"我這就去告訴爹爹!"
"不可。"李業詡按住他,"程將軍若知道我們夜探禁宮,非打斷我們的腿不可。"
秦懷道提議:"不如我們暗中監視趙德言?"
李承乾搖頭:"太危險。"他取出幾塊腰牌,"這是我讓工匠仿製的侍衛腰牌,我們扮作小侍衛,隻在白天跟蹤,如何?"
三個少年眼睛一亮,齊聲應好。
接下來的日子,四個少年開始了他們的"秘密行動"。每日下學後,他們就換上侍衛服飾,輪流監視趙德言的動向。李恪也時常加入,成了他們的小小眼線。
這日,李業詡帶來重要消息:"趙德言與西市胡商頻繁接觸,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難道是..."李承乾想起那塊狼頭布片,"突厥的信物?"“”
秦懷道靈機一動:"要不要來個引蛇出洞?"
五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終於定下計策——讓李恪"不小心"在趙德言麵前提起,說在楊妃宮中見過奇怪的符號。
計劃進行得出奇順利。第二天傍晚,李業詡就急匆匆來報:"趙德言果然夜探楊妃寢宮,被我們抓了個正著!"
原來幾個孩子早就在楊妃宮中設下埋伏,當趙德言潛入尋找密文時,故意弄出聲響引來了巡邏侍衛。
"那老賊被當場拿下,懷裡還揣著從楊妃書房偷的圖紙!"程處弼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李承乾卻沒有太過欣喜。趙德言不過是個小卒子,真正的幕後主使還未浮出水麵。但至少,他們為父皇除掉了一個隱患。
"皇兄!"李恪小跑著進來,臉上帶著罕見的笑容,"父皇誇我了!"
李世民得知事情原委後,對這幾個孩子的機智大加讚賞,還特許李承乾可以隨時調用宮中侍衛協助調查。
夜幕降臨,李承乾站在東宮庭院裡,望著滿天星鬥。十歲的身體裡裝著成熟的靈魂,身邊聚集著一群忠心耿耿的小夥伴,還有逐漸對他敞開心扉的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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