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慧娘驕傲地點點頭，“那些洞就是這火炮打出來的！”
“火炮……”
朱武低頭看著腳下的青銅管，依然難以置信，“這麼小的東西怎麼會這麼厲害？”
“那就讓我們親眼看看，”
趙言笑著問劉慧娘，“還能再開一炮嗎？”
“當然可以，”
劉慧娘點頭道，“不過得先把炮膛清理乾淨。
現在用的還沒完全燒淨，每次發射後都會有些殘留粘在內壁。”
說著，她揮了揮手，讓身邊的士兵拿來一種類似拖把的東西，伸入青銅炮膛清理殘餘物。
待清理完畢，一名士兵謹慎地拿來一個紙包，塞進炮膛裡，接著又取出一顆拳頭大的鐵球放入炮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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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在炮尾的小孔裡塞進一根細麻繩。
“大哥，我們還是退到土坡後麵吧，”
劉慧娘指向炮後的土牆，“這火炮剛造好，威力還不太穩定。”
昨天試驗時，一門火炮突然原地了。
多虧大哥之前的提醒，否則昨天那一炸，必定會造成不少傷亡。
嗯。
眾人紛紛退到擋牆後方，一名士兵手持長杆，點燃前端，再伸出擋牆外點燃火炮引信，隨即迅速縮回藏身。
片刻後，“砰”
的巨響炸裂！
與之前遠聽不同，這次距離火炮僅五六丈遠，震耳欲聾的聲音讓眾人耳朵嗡嗡作響，許久都無法清晰聽見彼此。
待眾人漸漸恢複聽力，趙言開口道：“剛才距離太遠，像打雷一樣。”
朱武感慨地說：“靠近聽，比雷聲還大。”
“戰場上若使用此物，縱使敵軍士兵不被嚇倒，馬匹也必會受驚。”
許貫忠搖頭說道：“我們也有騎兵，猛然使用恐怕還未嚇到敵方馬匹，自家馬軍先亂了。”
“若讓馬軍提前適應這聲音，不久後這火炮就失去秘密性。”
趙言笑道：“官軍什麼樣，我們清楚。
即便消息泄露，他們起初也不會太當回事。”
“不讓他們吃虧，是不會重視這火炮的。”
劉慧娘催促道：“大哥，快看看這火炮的威力吧！”
趙言帶著許貫忠和朱武走出土質擋牆，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厚木靶子上。
隻見靶子上又多了一個巨大的穿透孔。
三人走近，許貫忠伸手丈量木板厚度，“這木板已有半尺厚，竟被直接擊穿。”
他搖頭驚歎，“即便換成鐵甲，怕也是難以抵擋。”
朱武亦附和：“此火炮的威力，遠勝官軍的八角弩。”
隨後，朱武注視著青銅鑄造的火炮，疑惑道：“不知製造一門這樣的火炮需要多少成本？”
劉慧娘回答：“大約耗費一萬貫。”
她補充道：“炮彈隻需實心鐵球即可，關鍵在於部分，極難打造。”
“一萬貫？這也太昂貴了！”
朱武忍不住抱怨，“我聽說官軍的八角弩，一具不過六七千貫。”
趙言解釋：“目前仍在試驗階段，未來會嘗試用鐵鑄炮。”
朱武聽後笑道：“若真能如此，那就劃算多了。”
趙言點頭認同：“難點在於部分，特彆是火硝，需從廁所、豬圈等地方采集。
我們梁山一個月收集的火硝，僅夠發射三四十次。”
劉慧娘提議：“可否讓商鎮開始收購火硝？它在外多用於製藥或煉丹，價格不算高，即便大量購買，花費也不會太多。”
“嗯。”
趙言思索片刻，“不僅僅是火硝，還有硫磺和木炭。
單靠梁山自產，將來火炮數量增加，資源必然不足。
趁現在這種用途尚未廣為人知，不如放手大規模收購。”
劉慧娘欣然讚同：“正是如此。”
趙言目光沉穩地望向許貫忠，“這些東西易燃，頭領在收購時務必提醒大家注意安全，切勿攜帶火種。”
許貫忠自信一笑，“寨主放心，這火炮的威力讓我印象深刻，有關材料的事我定會儘心儘力。”
趙言又轉向劉慧娘，“虎蹲炮和另一件東西進展如何？”
劉慧娘答道：“虎蹲炮已完成，因用材少於銅炮，威力稍遜，但我改用生鐵鑄造，試射三十步內效果顯著。”
朱武好奇插話：“能否也讓我們看看？”
劉慧娘點頭示意手下準備展示。
半個時辰過去，新實驗場布置妥當。
與之前青銅炮以厚木板為靶不同，這次虎蹲炮前二三十步處，沒有放置固定的靶子，而是用繩索拴了三頭羊。
“這炮比之前的輕了一半，”
朱武疑惑道，“威力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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