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李家所有人,包括護衛,全部押至曬穀場!”
趙言對李保正的哀求充耳不聞。
趙言吩咐道:“另派他人,將西溪村村民一並帶到那邊。”
林衝聞言忙勸:“兄弟,西溪村民生活本就困苦,家中沒有餘糧,咱們還是彆打擾他們了吧?”
“兄長誤會了,我何時說過要劫掠村民?”
趙言無奈道,“兄長可親自帶人,請村民們到曬穀場集合。”
“是!”
林衝領命,率四支小隊士卒離開李家田莊,挨家挨戶敲門。
梁山的動靜早已驚動西溪村民。
但村中貧困,多數為李家佃戶,連糧食都稀少。
即便如此,村民仍因懼怕山賊而藏匿糧食,用鍋灰塗抹妻女臉龐以避禍。
村民原以為匪徒搶完李家便會離去,卻見對方竟挨家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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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村民早已習慣逆來順受,被士卒叫出後,隻能哭訴著拖家帶口前往曬穀場。
當然,也有年輕人衝動反抗,但麵對訓練有素的士卒,他們毫無勝算,很快被製服。
幸而林衝早有嚴令,不得傷害無辜,這些村民才得以保命。
“好漢,我們家確實窮得揭不開鍋,村裡最富裕的是李保正,你們去搶他啊,找我們作甚?”
一名年輕村民喊道。
“住嘴!此乃頭領吩咐,爾等隻管照辦便是。”
有士兵不耐煩地說。
也有出身寒苦的士兵心生憐憫,不忍見村民們擔驚受怕,低聲說道:“咱們大王寬厚,斷不會傷人性命,依我看,興許是想帶你們上山享福呢。”
“莫要多話!”
旁邊的小隊長急忙嗬斥,“你小子找打是不是?我可不想動手。”
想到軍法森嚴,許多梁山士兵連忙閉口。
儘管無人敢發聲,但他們心中大多認為寨主此舉意在擄走這些村民。
王倫時代的梁山雖以劫掠商旅為主,但寨中缺糧時,也會對小村落下手。
離開前,為擴充山寨實力,往往還會帶走一些青壯男子。
不少梁山士兵便是因此上山。
村民聽聞匪徒並非要害他們性命,忐忑的心情稍有緩解。
於是,三五成群的西溪村村民,在梁山士兵的驅趕下,緩緩朝曬穀場走去……
與此同時,在李保正的田莊內,梁山士兵仍在全力搜尋。
先前搜捕村民,現在尋找財物。
不久後,一隊隊士兵陸續向趙言稟報:某處發現糧食,某地找到金銀!
杜遷與宋萬已忙得腳不離地,指揮手下將搜來的糧食、金銀、布匹及各類財寶分類擺放在院中。
甚至李家莊的牲畜也被牽來。
本就占地十餘畝的院子,轉眼間被堆得滿滿當當。
杜遷和宋萬在清點戰利品,趙言在一旁看得心情頗佳,這些財物足夠梁山上下豐衣足食過冬了!
眾人正喜悅之時,魯智深押著兩名士兵走近,說道:“兄弟,此二人違抗軍令!”
趙言瞧著瑟瑟發抖的兩人,發現其中一個褲腿還耷拉著,便問道:“何事犯了軍規?”
片刻間,心中已然明了。
“此人是否為女子?”
魯智深怒不可遏地說:“那家夥見李家的小丫鬟貌美,竟將人拖至柴房。”
“寨主,小的知錯!一時糊塗,雖脫了衣褲,卻未行苟且之事。
求寨主饒命!求……”
半敞衣衫、跪地求饒的士兵淚流滿麵。
適才神魂顛倒,早已忘乎所以,此刻才記起梁山新訂軍規:凡奸汙女子者,必斬!
“將此人押往曬穀場!”
趙言冷峻地下令後,又轉向另一名士兵:“你又因何受責?”
那士兵苦著臉回稟:“回寨主,我是黑三的隊長孫柴。”
“身為隊長,為何不製止下屬胡作非為,反縱容部下違抗軍令?”
“寨主,冤枉啊!”
孫柴哀告道:“我們正搜查後院廂房,黑三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我以為他隻是方便,沒太留意,沒想到……竟乾出這種事!”
“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趙言沉聲問:“按照軍法,士兵若犯此罪,應如何處置?”
“按律,涉事士兵當斬,其餘隊員各受四十軍棍,其隊長……”
孫柴說到最後,已麵色蒼白,結結巴巴無法完整回答。
“隊長亦同罪!”
趙言替他說完軍法規則,“不必辯解,軍令如山,不容更改!”
“若你能早些警覺,及時找到黑三,怎會落得這般田地?”
“來人,也將孫柴押往曬穀場,稍後與黑三一同問斬!”
兩名違反軍紀的士兵被帶走後,
半個時辰過去,
杜遷和宋萬滿臉喜色前來報告。
趙言聽聞李保正家的財富,心中驚訝。
他詢問糧食和牲畜的情況。
杜遷興奮地回答:“今年的新糧已有三千多石,舊糧更是多達八千餘石,其他牲畜還未統計。”
趙言震驚於如此龐大的糧食儲備:“李家為何能積攢這麼多糧食?”
西溪村雖有三千多畝地歸李家所有,但上等田不過五六百畝,其餘中田、下田產量有限。
即便如此,李家每年的糧食收成也不過三四千石,還不包括向官府繳納的賦稅。
即使扣除佃戶報酬和日常消耗,剩餘糧食也難以達到這一數量。
然而,梁山士卒查出的糧食竟達萬餘石,這絕非一年之功。
杜遷解釋說,這些糧食大多是在近期購入,因滄州洪水引發糧價暴漲,李家意在囤積糧食,待來年高價出售獲利。
杜遷補充道:“李家莊客透露,當地糧價受災情影響已經攀升,預計明年會更高,囤糧無疑是一筆好買賣。”
趙言頓時明白了:“難怪李家積蓄如此微薄,原來是用來買糧了!”
今年滄州洪水泛濫,淹沒眾多農田和莊園,死者與流民難以計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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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趙言身邊的丫鬟龐春梅,也因家園被淹,家人儘數離世,僅剩她孤身一人,後來被販賣至陽穀縣。
每逢災年,正是豪紳地主大發橫財之時。
然而今年,李家的一切卻被梁山占得先機。
趙言隨即吩咐道:“杜遷兄弟,取出一千石糧食、一千貫銅錢,運到曬穀場。”
又叮囑,“把剩餘財物儘快裝車,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咱們立刻回梁山。”
“遵命!”
杜遷迅速答應。
他雖不明所以,但深知這批物資足夠梁山弟兄來年無憂,還能借此壯大勢力。
想到這一切皆因眼前這位新寨主所賜,他對趙言更加敬佩,絕無違抗之意。
曬穀場上,李保正一家與家丁仆役跪在高台,瑟瑟發抖。
四周圍觀的是西溪村村民,這些昔日被欺壓的佃農,如今見到昔日趾高氣揚的地主狼狽不堪,大多麵露快意,指指點點。
即便士兵屢次勸阻,也無法完全製止村民的議論。
直至趙言到來,眾人不知梁山首領如何處置他們,才戰戰兢兢地閉口不言。
“諸位鄉親,我是梁山水泊的新寨主趙大郎。”
趙言登高喊話,聲音洪亮而清晰。
今日我來到西溪村,一是因寨中糧食短缺,需向李保正借用;二是李保正劣跡斑斑,惡行累累,甚至傳出了怪談。
在場多為他的佃戶,深受其壓迫,更有家屬受害。
我是趙大郎,今日特來主持公道。
鄉親們若有冤屈,可直言無妨!梁山定會為你們伸張正義!
趙言說完這番話,本以為村民們會紛紛上前控訴李保正的罪行,卻見眾人依然沉默,隻是畏怯地望著他。
趙言皺眉思索,想起近日習得的智謀,意識到這些村民長期受李保正欺壓,早已習慣這種生活。
或許在他們心中,這樣的待遇已成常態,反倒是梁山的到來讓他們感到不安。
加之王倫舊事的影響,梁山士卒在村民眼中仍是外來者。
或許對他們而言,李保正雖嚴厲,卻比陌生的梁山軍更熟悉、更安全。
畢竟李保正至少保證了他們的基本生存,而梁山的到來卻帶來了未知的恐懼。
趙言這邊有些尷尬,而李保正見周圍村民都不言語,心中不禁暗自得意。
儘管他不敢正麵挑戰趙言的威嚴,卻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說道:“趙大王,我家在西溪村紮根已有數代,對鄉親們和佃戶一向仁慈寬厚,絕未苛待,更彆說害人性命了!趙大王若需糧食或錢財,我家自當奉上,隻求莫聽信那些荒誕傳言,冤枉我家啊!”
聽聞此言,不少村民雖仍保持沉默,但已握緊拳頭,麵露怒色。
趙言略感欣慰,慶幸村民們尚存骨氣,對李家的不滿尚未完全消散。
隻要贏得他們的信任,對李保正的公開審判便可順利進行。
於是,他轉頭吩咐手下:“將剛才村民婦人的那幾位士卒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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