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妹?對啊...”
高坎拍拍手,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昨日見過的劉慧娘那精致麵容。
此人在聽聞趙言之言後,頓時無所畏懼,徑直走到桌前,用力拍案而起,怒目圓睜,質問道:“本官正欲尋你們,那劉家娘子與陳家娘子既已許配於我,為何我去拜會卻遭拒之門外?”
陳希真將女兒及外甥女許配給高坎,實為拖延時間,待其五雷都纂功成。
陳麗卿與劉慧娘對高坎本無好感,自然不願與其見麵。
“太尉大人,在下僅是義兄,舍妹婚事由其姨父定奪,我實在難以插手。”
趙言含糊應對。
眼見高坎又要發作,他連忙向燕青遞了個眼神。
“太尉大人,既已至樊樓,何須再提這些瑣事?不如……”
燕青思維敏捷,口才極佳,略作寒暄,便將高坎逗得開懷大笑。
孫高與薛寶見狀,雖起初仍有疑慮,但在燕青的勸慰下很快釋然。
室內笑聲不斷。
兩小時後,趙言三人與高坎在樊樓外道彆。
高坎盛讚道:“趙兄弟,你的隨從著實機敏,相貌堂堂,能言善辯,還能歌善舞,這般人才,全汴梁恐難尋覓。”
趙言心領神會,此行目的即在於此,遂接口道:“太尉若喜愛此人,不如日後讓他隨侍左右。”
“當真?多謝趙兄弟慷慨!”
高坎眉開眼笑。
燕青隨即跟隨高坎而去。
趙言目送二人背影,笑意漸消。”
但願燕青兄一切順遂。”
時遷輕聲祝願。
數日後,趙言等人未再入城。
而燕青憑借機智乖巧以及精通各類娛樂技能,逐漸成為高坎的親信。
高太尉時至六月二十三,離許貫忠行刑僅剩三日,石秀、張順仍無音訊。
燕青這邊籌備已畢,唯獨趙言仍在躊躇。
劉慧娘的計策雖佳,但若事敗,趙言等人可逃之夭夭,而留於汴梁的劉慧娘與陳麗卿恐遭牽連。
趙言自然不願如此,然礙於陳希真阻隔,他即便欲帶二女離去也難成。
時遷自汴梁打探消息歸來,趙言即刻詢問:“陳希真那技藝,是否尚未練就?”
“還需兩三天,”
時遷麵露無奈,隨即想起一事補充道,“對了,汴梁城中的金人又有動作。”
“又鬨出什麼事了?”
趙言眉頭微蹙,趙佶已將聯金抗遼之事全權托付給蔡京與童貫,二人對金人多有縱容,金人怎會再生事端?
“還是鐵牛惹的事,”
時遷答道,“聽聞上次擂台賽,鐵牛傷了金人中的一位勇士,此事傳開後,金人要求開封府交出凶手。”
李逵上擂台傷金人之事傳出後,趙言為防其被捕,待孫安等人至陳橋鎮後,便令李逵避往該地。
“這幾日,開封府在汴梁全城搜尋,至今未果。”
時遷續道,“金人見凶手遲遲未得,又在樊樓前重開擂台。”
“按理說,應無人敢再登台。”
阮小七說道。
“小七哥有所不知,”
時遷神色間透出幾分憤慨,
那金人為挑動宋人氣憤,在擂台上肆意貶低宋人,惹得一些熱血漢子忍無可忍衝上台,卻慘遭殺害。
“今日擂台上已有六位英雄喪命。”
金人還揚言,他們將一直守在那裡,直到鐵牛現身才肯罷休。
“開封府對此事難道就無動於衷?”
焦挺麵色凝重地問。
“怎會不管,”
時遷冷笑一聲,“為了避免類似上次有人百姓衝動上台之事,如今開封府派了衙役圍守擂台。”
“但凡有人言語激烈或辱罵,輕則受皮鞭懲罰,重則直接押送官府關押!”
“此事既因鐵牛而起,咱們豈能坐視不理!”
阮小七氣憤得臉色發青,“明日我就上台,看看金人有何真本事!”
“當然要管!”
趙言語氣堅定,“這裡是漢人的土地,豈容外族胡作非為!”
……
“那麼大哥的意思是?”
阮小五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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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明日張順與石秀仍未歸,我們就按阿秀的計劃行動,前去營救許狀元。”
趙言囑咐道:“救出許兄後,由你們護送他出城,至於我,自會前往擂台應對金人。”
“大哥,這樣做的話,劉家那位以及她的親戚怎麼辦?”
時遷憂慮地說:“他們定會被我們牽連。”
“帶上阿秀的姨夫和表姐便是。”
趙言回應道:“若他們執意不肯,安神醫新研製的藥劑不是還有剩餘嗎?直接讓他們服下昏睡,再強行帶離即可。”
……
事情商議完畢,當晚趙言攜帶著一包藥物,再次潛入陳希真家的小院。
陳麗卿當時正在院內練槍,見是趙言,立刻持槍刺來。
趙言苦笑不已,隻好陪她演練了一番槍法。
直到這位女飛衛興致滿足,時間已過去半個時辰。
“多謝指教!”
陳麗卿拿出手帕,輕輕拭去臉上的汗珠,注意到趙言額頭也滲出了汗漬。
她毫不猶豫地把手帕遞過去,“擦擦吧,阿秀愛乾淨,要是帶著滿頭大汗去見她,肯定會被嫌棄。”
“那你怎麼辦?”
趙言接過手帕,隨意問道。
“我剛練完武,渾身是汗,自然要去沐浴……”
陳麗卿話未說完,意識到這些閨中之事不便與男子多談,頓時臉頰泛紅,瞪了他一眼後快步返回內室。
這姑娘性子雖直爽,相處下來倒也不失可愛……
趙言一邊想著,一邊拿起手帕準備擦汗,忽然察覺帕子濕潤,隱約有股淡雅香氣。
想到剛剛陳麗卿用它擦臉的情景,那香味會不會是她的體香?
他下意識湊近鼻子,還沒行動,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
“兄長!”
糟了!趙言尷尬地轉過身,果真看見劉慧娘站在身後。
“把帕子給我。”
少女伸出手,臉色冷峻地盯著他。
“什麼?”
“手帕!”
劉慧娘咬著嘴唇質問:“阿秀一直覺得兄長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也做這種事!”
“這是表姐給我的。”
趙言連忙解釋。
“她還讓你聞了嗎?”
劉慧娘毫不客氣地反問。
“呃……”
趙言急忙遞上手帕,劉慧娘接過後竟又向前一步。
趙言正疑惑,隻見她從懷中掏出自己的手帕,細心為他擦汗。
少女雖略顯羞澀,卻專注無比。
望著這一幕,趙言心頭湧起暖意。
“阿秀,你為何知道我要來營救許狀元?”
劉慧娘突然說道。
“嗯,正是。”
趙言被她打斷後,一時竟想不起要說的話。
“兄長可是擔憂阿秀和表姐受牽連,才打算到時候帶我們一同離開?”
劉慧娘再次問道。
“是的,”
趙言點點頭,苦笑道,“你那姨夫鑽研的道法據說還需幾天才能完成,我怕途中再生波折。”
“既然燕青那邊已準備妥當,儘早救出許兄更為穩妥。”
“表姐這幾日都被困院中,早已心煩意亂,阿秀還能勸她同行。”
劉慧娘憂心忡忡地說:“可阿秀的姨夫對道法極為執著,未有成果前,恐怕不會輕易放棄……”
“此事無需憂慮,”
趙言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小包藥粉遞給劉慧娘,低聲說道,“明日傍晚,守衛換班之時,我們會依計營救許狀元,隨後來這裡接你與表姐。”
“若她願意同去自然最好,若不願,你……”
“我會將藥粉混入表姐茶中,待她昏迷後再帶她走?”
劉慧娘說完,白了趙言一眼,“表姐最厭惡這些手段,若得知是我讓她昏迷,必定要責怪於我。”
“為何生氣?阿秀,是誰惹你不悅?”
陳麗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劉慧娘急忙奪過趙言手中的小包,剛藏好,陳麗卿已步入室內。
女飛衛剛沐浴完畢,原本便於練武的短衣長褲換成了紅裙,容顏愈加嬌美動人。
陳麗卿邊擦頭發邊疑惑地看著二人,“阿秀,是不是他讓你不快?”
“表姐,你弄錯了……”
忽然察覺到陳麗卿此刻的狀態,她連忙轉向趙言,果然發現此人正在偷偷打量自己的表姐。
劉慧娘氣得咬了咬唇,急忙站在陳麗卿身前。
“表姐,你這樣就出來了?”
“怎麼了?”
陳麗卿疑惑地反問。
自幼喪母,由父親一手帶大,陳希真除了教她武藝與忠誠觀念外,更視她如子。
這樣的成長環境造就了陳麗卿直爽的性格。
“哦,事情都講過了,我先走一步。”
麵對劉慧娘的目光,趙言自覺不便久留,迅速離開。
...
次日正午,梁山水泊的客船內,聞煥章亦在場。
經過數日考慮,他決定隨趙言等人一同回梁山。
“寨主,請指示。”
得知燕青已成為高廉親信後,聞煥章立即進言:“時機稍縱即逝,若再耽擱,恐怕會錯失良機。”
“好。”
趙言點頭回應,正準備按昨日商定的計劃行事,忽然有士兵前來通報:“寨主,石秀與張順兩位頭領歸來了!”
聽到消息,眾人急忙走出船艙,剛到甲板,便見遠處石秀和張順策馬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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