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子,可是新上山的首領?”
扈三娘語氣不悅地問。
"師師姐知道嗎?"
"這事和師師有何乾係?"
見扈三娘誤會了,趙言忙解釋道:"剛才那位女子是蒙陰縣召家村的高粱,因擅長飛刀,且容貌白皙,江湖人稱她為鏡麵高粱。”
"高家娘子並非山寨首領,她來梁山,隻是帶父親求醫而來。”
"此次到獨龍崗相助,也是為了報答梁山治好了她父親的恩情。”
"真的嗎?"扈三娘半信半疑,"可我總感覺你們之間似乎有問題。”
趙言於是說起自己冒充朱貴與高粱相識的事:"她在這山上兩個月,一直以為我是旱地忽律朱貴,現在知道了,生氣也是正常的。”
"就因為這個?我覺得不太像..."扈三娘嘟囔著嘴,一把搶回自己的紅棉套索,"剛才我也出手幫忙了,你怎麼不謝我?"
"三娘,高家娘子是外人,她救了我,我當然要謝她,"趙言攬住扈三娘的細腰,貼近她的臉頰輕聲說,"你可不是外人,何必這般客氣?"
"不是外人,那就是自己人了。”
聽到趙言的話,扈三娘歡喜不已,內心激動,想起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她情不自禁地環抱住趙言的脖子,踮腳欲獻初吻。
他們早前南下建康府時便已有夫妻之實,做起這種事來自然駕輕就熟,然而就在兩人即將相擁時,不遠處的院子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扈三娘頓時驚慌,連忙鬆開趙言的脖頸,她和趙言獨處時,
自然可以無所畏懼,
然而若被人瞧見,
即便此時的禮教還未似南宋般極端,
此事若被傳開,
扈三娘恐怕免不了會被貼上輕佻的標簽。
趙言深知對女子而言,名聲的重要性,
聽見身旁有動靜,立刻將扈三娘拉至身後。
回頭一看,竟是高粱的丫鬟薄荷。
薄荷見到趙言,平日活潑的她此刻麵露羞色,
顯然對剛才所見之事頗為在意,
“趙寨主,我家娘子讓我告訴你,我們這就回梁山了……”
話音剛落,
薄荷匆匆轉身,快步離去。
“好了,人都走啦,”
趙言笑著把扈三娘拉到麵前,
“要不要接著來?”
“去親剛才那位高粱娘子呀!”
扈三娘白了他一眼,嬌羞地說,
“在這兒胡來,要是再被人撞見……”
“那今晚如何?”
趙言摟住她,
靠近耳邊低語,
“大軍要在獨龍崗停留幾日,今晚我去你房裡找你?”
扈三娘雖害羞,可兩個多月沒見趙言,心中早已思念難耐,
猶豫片刻後,臉頰泛紅地點了點頭。
“……好。”
……
祝家院門口,
高粱與佛手正在等候,
見到薄荷滿臉通紅、腳步踉蹌地跑出來,
兩人皆感困惑。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高粱不解地問。
佛手雖年紀小些,卻偷學過幾個字,
也偷偷看過些情愛書籍,
見狀便驚訝道,
“薄荷,莫非你被趙寨主……怎麼這樣啊,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你才被輕薄了呢!”
薄荷氣呼呼地瞪了佛手一眼,“我隻是看見...趙寨主和那位扈家娘子。”
“他們就在院子裡抱在一起,還想要...那個!”
“哪個啊?”
高粱聽得一頭霧水。
雖然她比其他四個丫鬟年長些,平日裡一心鑽研武藝,對這些女子間的事並不太關心。
此刻竟完全沒有往那個方向想。
佛手雖沒經驗,卻讀過不少書,立刻明白了,“娘子,就是那個...就是兩人親嘴,然後...”
“親嘴?”
高粱愣了一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唇,腦海中隨即浮現出趙言的模樣,這怎麼回事?
意識到自己想法的高粱,臉瞬間紅透。
“他們怎能大白天做這種事!”
高粱跺腳,又羞又惱地說,“我還以為趙寨主是怎樣的英雄,原來也是這般人!”
“薄荷,佛手,我們現在就離開獨龍崗,回梁山後馬上收拾東西回家!”
“啊?這麼急?”
薄荷脫口而出,“我隻說我們要回梁山,還沒提回召家村的事呢。”
“回不回家,跟他講這個做什麼!”
高粱冷哼一聲,“彆耽誤了,快走!”
說完,高家娘子快步走在前頭,兩個丫鬟緊跟其後。
薄荷忍不住嘀咕:“梁山救過老爺性命,這樣不告而彆,是不是不太好?”
“娘子的模樣,為何總覺有些古怪?”
“笨蛋,娘子這是春心萌動了。”
佛手忍俊不禁低聲說道,
“咱們雖是悄悄離開,但日後說不定還會去梁山,到時候,或許會長住也不一定。”
“我們真要在梁山長住?那豈不是……”
薄荷一聽,立刻驚訝地掩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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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多想了,”
佛手拉了她一把,
“快跟上娘子要緊。”
祝老太公、扈成和欒廷玉離開祝家莊時,梁山大軍已攻破院牆。
莊內僅剩零星的莊客,仍在負隅頑抗。
祝老太公急忙命令莊客放下武器投降。
在他的乾預下,戰事迅速平息,梁山大軍開始有條不紊地入駐祝家莊。
“哪裡來的老東西,這麼快就投降,豈不可笑!”
祝家莊門口,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漢怒視祝老太公,手中兩把板斧閃爍寒光,口中不停抱怨:
“黑爺爺的斧頭還未儘興呢!”
“鐵牛,莫要胡鬨!”
時遷及時製止,“祝家莊既已投降,這裡的百姓今後便是梁山管轄下的子民,若你傷及無辜,兄長絕不會輕饒!”
“嘿嘿,時遷兄弟,我怎會做這般糊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