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三個月前我們是怎麼離開沂州府的,你不記得了嗎?”
“哼!當初的事我當然記得!”
劉廣惱火地說,“不過阮家在沂州府勢大,咱們……”
“再顛沛流離,換個地方安家嗎?”
劉慧娘冷笑道,“爹,您願意流浪,我可不願意!”
“你不願意?那你到底想怎樣?”
劉廣握緊拳頭,已抬起手,“難不成你想投奔梁山,做個匪首?”
“至少我在山上比在家過得自在多了!”
劉慧娘倔強地反駁。
“死丫頭!你還真想去當匪徒!”
劉廣聽後,臉色漲紅,右手終於忍不住……
劉廣朝著女諸葛的右手揮去。
"兄弟,莫動手!"
陳希真趕緊攔住劉廣,
另一邊,陳麗卿急忙將劉慧娘護到身後。
"兄長,請讓開。”
劉廣怒喝:"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訓這丫頭,否則我劉家的名聲早晚毀在她手上!"
"爹,您之前不過做到防禦使,劉家也沒幾人做官,哪有什麼名聲?"
劉慧娘冷笑,"您日日說要效忠皇上,可那宋朝皇帝,知道您是誰嗎?怕是連您的名字都未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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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劉廣被女兒的話氣得臉色發青。
劉慧娘見話已挑明,索性直言:"爹,您日日說忠君報國。
當年在沂州府,您遭阮其祥陷害時,那皇帝可曾幫過您?如今沂州府又要兵臨城下,滅我全家,您效忠的那位皇帝在哪?這麼多年他對您可有一絲庇護?"
"你……你竟敢……"
劉廣怒極攻心,眼前一黑,竟直接暈厥。
"兄弟!"
陳希真趕忙扶他到石桌旁坐下,為他診脈。
劉慧娘沒想到自己會讓父親如此生氣,雖仍有些不滿,卻也忐忑不安。
幸好經陳希真診治後確認,劉廣隻是因情緒激動一時昏厥,並無大礙。
劉慧娘這才鬆了口氣。
"你這丫頭,為何這般頂撞你爹?"
陳希真瞪著劉慧娘,訓斥道,"丟了沂州府官職本是你的心結,你還非要說……"
"我也不是有意的,"
劉慧娘低頭認錯,陳希真並未過多責備。
石桌上擺著的東西引起了陳希真的注意,他輕聲問:“看你這般布置,莫非對沂州府的官軍已有應對之策?”
“隻有高姐姐願意聽我的。”
劉慧娘無奈地說,“我隻是請她幫忙準備了一條退路。”
“以防萬一。”
陳希真點頭同意,“這樣做沒錯。”
然而,劉慧娘又遲疑地問:“離開安樂村後,我們還能去哪兒?”
陳希真一時語塞。
他本是從汴梁逃難至此,投奔劉廣一家,對山東並不熟悉。
“不如去濟州梁山?”
劉慧娘小聲提議,“趙大哥仁義,必會接納我們。”
“你這是要氣死你爹啊!”
陳希真搖頭歎道,“不投梁山,我們又能往哪兒去?官軍已在追捕,若我們不投靠,恐怕也隻能落草為寇了。”
“落草……”
陳希真苦笑著點頭,“你說得對。
既然如此,那你說說,該去哪裡?”
“有兩個選擇。”
劉慧娘答道,“一是飛龍嶺冷豔山,據說那裡的匪首因害怕梁山報複已撤離,山寨如今空置。
二是猿臂寨,他們的寨主已被麗卿和高姐姐聯手除掉。”
當下寨子無人統領,正是占據的好時機,可將其當作棲身之所。
“冷豔山離沂州府太近,若久居於此,難免會被府城駐軍擾。”
陳希真沉思片刻說道:“那就去猿臂寨吧。
我現在就去找你哥哥,讓他們準備行裝。”
話畢,陳希真扶著劉廣離開後院。
“唉,未曾想到最終我們也會走上這條路。”
陳麗卿鬱鬱寡歡地坐在石桌旁,“怎會走到這一步呢?”
“如今世道如此,惡人橫行,好人或甘願被欺,或唯有抗爭。”
劉慧娘神色平靜地說,“自從父親被阮其祥奪去官職,這樣的結局早就在預料之中。”
“你彆裝了!”
陳麗卿不滿地瞪著表妹,“一旦落草,咱們和梁山有何分彆?到時你定會千方百計將山寨獻給趙大哥吧?我說得對不對?”
“麗卿姐,你胡說什麼呢?”
劉慧娘勉強笑了笑,“我怎會這樣做!”
與此同時,
阮其祥率五百精兵已至胭脂山附近。
“大人,再走二十裡便到安樂村。”
召忻稟報,“若是連夜行軍,正好能在後半夜突襲,對方必難防備,可一舉殲滅。”
“還要趕路?”
阮其祥頓時愁眉苦臉,他雖出身軍旅,但早先不過是廂軍,說起來更像達官貴人的仆從。
自從發跡以來,他早已習慣安逸生活,哪受得了這般急行軍的苦楚。
此時,旁邊軍士聽說還要連夜趕路,也紛紛抱怨。
阮其祥聽罷,乾脆下令原地紮營,休整一夜,待明日精力充沛後再向安樂村進發。
“大人,此處離安樂村僅二十裡,若在此紮營,豈非打草驚蛇?”
"行了,彆再多說了。”
阮其祥伸了個懶腰,舒展疲憊的身軀,
"天都快黑了,誰會在意我們今晚的動靜呢?"
他接著說道:"按照之前商議的,我們就在此處紮營,休整一夜,明早就啟程。”
說完,阮其祥不再理會召忻,轉身尋找休息的地方。
召忻望著眾多席地而坐的士兵,無奈歎息。
這些來自沂州府的精銳,在他眼中卻不及自家村裡的壯年男子有戰鬥力。
難怪如今盜匪橫行,這樣的軍隊,怎能讓百姓信服?
軍士們開始紮營,阮其祥自行離開,召忻心情煩悶,決定去找李雲。
他想著趁夜色再審問青眼虎,或許能問出什麼線索。
...
李雲上午剛受過二百多軍棍,渾身傷痕累累,又被繩索牽製著行軍一天,此刻氣息微弱,勉強支撐。
見召忻進來,李雲怒聲質問:"你這惡賊,我何時與梁山有瓜葛?為何栽贓於我!"
"嗬,你倒說得輕鬆。
那你告訴我,你關押在地牢裡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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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忻冷笑:"隻要你說出那人的身份,我就去求阮大人放你。”
"妄想!"李雲咬牙回答。
朱富是他的徒弟,兩人關係融洽,青眼虎絕不會背叛。
並且李雲深知,
他若執意不開口,即便無法確認他與梁山有牽連,眼下雖需承受些苦楚,日後卻能保全性命,無非是充軍邊疆罷了。
然而,一旦被朱富揭發,一旦坐實他與梁山人士相識,那李雲才真正陷入絕境,性命堪憂。
“嗬嗬,看來他們待你不儘心啊?”
召忻冷哼一聲,瞥了眼身旁的兩名軍士,“愣著乾嘛?還不快去好好款待咱們的梁山好漢?”
“召大人,再用軍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一名軍士猶豫道。
“誰讓你用軍棍了?”
召忻皮笑肉不笑地說,“拿個刑具,夾住手腳,豈不穩妥?”
片刻後,在兩名軍士的操作下,李雲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召忻本煩躁的心情,因這慘嚎聲平複不少。
然而,還未享受多久,便有軍士來報,說阮其祥聽聞此聲,難以入眠,命召忻將人帶走處置。
這昏官,這時候還想著安睡!召忻心中暗罵,但阮其祥的命令不得不遵,隻得讓軍士將李雲押至營外繼續折磨。
畢竟看青眼虎此刻奄奄一息的模樣,也不怕他會逃跑……
離沂州府軍駐地不遠的樹林裡,韓伯龍潛伏於草叢間,密切注視著軍營中的動靜。
這支沂州府的軍隊,確實是衝著胭脂山安樂村而來!劉頭領和陳姑娘,應當已安全撤離了吧?
韓伯龍思索片刻,既已將官軍動向告知安樂村,正欲離去,卻忽然發現……
軍營外忽然走出三人,準確地說,是兩名士兵押著一人。
他們離營地四五十步遠,進入樹林後,士兵便將中間的人放下,隨即開始折磨他。
樹林中立刻響起受刑者的慘叫。
奇怪的是,行軍途中怎會有這般刑罰?韓伯龍心中疑惑,見那邊僅兩名士兵,便悄悄靠近。
走近一看,韓伯龍發現受刑者十分麵熟,竟是朱富的師父——青眼虎李雲。
他怎麼會在此,還被如此對待?
韓伯龍躲在樹後,正思索間,聽見士兵厲聲喝問:“你這無賴,嘴真硬啊!害我們這麼晚還在陪你受罪,趕緊交代梁山的事,否則今晚彆想完事!”
李雲啐了一口血水,怒道:“我再說一次,根本不認識梁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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